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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得相遇离婚时_苏贞又【完结】(57)

  他停下车的时候,出租车也停了。江辞云笔直的腿从车里面迈出来,一个扭头我们几个人目光jiāo错碰撞着。

  “辞云。”许牧深笑着和他打招呼。

  江辞云向我们走来,看看他,再看看我,看似柔和的目光之下似乎隐藏着蠢蠢yù动的锋利。

  “你们怎么在一起?”他问。

  许牧深说:“我上次在电视上看见唐颖。就约了她谈谈案子的事,看有什么能帮忙。”

  江辞云拿出烟盒抽出一根丢给他:“进来坐,下午我没什么事,一会一起钓鱼。”

  “好。”

  进屋后,许牧深和他提了要在这开律师事务所,江辞云很快说位置的事qíng他来安排,可当许牧深说想让我去他律所工作的时候,江辞云突然似笑非笑婉转地拒绝道:“我不想她太辛苦。老子的女人,会花钱就行了。”

  说话的同时,江辞云的手臂已经悄无声息地揽上了我的腰肢,那力量隐隐在收,我缓慢地从这份手力中感觉到他的不悦。

  许牧深似乎没在意他的反应,突然看向了我:“真没兴趣吗?”

  ☆、081 我终将站上巅峰

  我如鞭在喉,没有表态。

  后来的气氛多少有点怪异。

  江辞云和许牧深出去钓鱼,回来后脸色不是太好。

  “怎么了?”我问得小心,害怕他会离去,更愈发自卑自己不够好。

  江辞云把一边小心放着渔具,一边闷闷地说:“今天没有口。鱼不吃食,没有钓到。”

  我走到沙发上坐下,看着他的背影问:“都没钓到吗?”

  江辞云放完东西转过身来时轻咳了一声:“是我没钓到,阿深钓了一筐。”

  我噗的一下就笑了:“就气这个呀?没钓到不挺正常的。”

  江辞云站在离我一步之遥的地方,眸色深深地望着我:“如果是我一个人,没钓到鱼也许不会觉得怎样,可要是两个人,我们明明做着同一件事,他有我没有,嫉妒心就会跑出来。同理,我有他没有,一样会产生这种心理。”

  当时的我并没听出这句话的深意来,随后答道:“果然,他说的真对,你心里真有很多yīn暗面。”

  “果然?”江辞云一步步沉稳地迈过来,在我身侧坐下。“他是谁?”

  “许律师。”

  江辞云冷笑了两下:“老子就yīn暗了,是不是想换个不yīn暗的?”

  我嘟起小嘴,轻声说:“懒得理你。”

  他咬肌一迸:“懒得理我?”他的双手伸了过来,在我最容易发痒的地方不停地挠着。

  我在沙发上滚来滚去,甚至掉下沙发,坠到了长长的绒毛地毯上,地毯真的很厚,一点疼痛的感觉都没有。

  我笑得控制不住只差眼泪滚下来:“你别闹了!哈哈哈,好痒。哈哈哈,真的好痒。”

  可能是他见我真的痒得受不了终于停下来,我坐在地毯上,靠着他笔直的腿暗自喘着粗气。

  想爬起来重新坐在他身边时,江辞云突然略显严谨地开了口:“上次不是问我怎么才能成为一个女老板吗?唐颖,我手把手教你经商你愿意吗?如果你不想靠我的实力,我可以cao作你现有的资金,或许你想找我‘借‘多少都行’等培养出你自己的品牌,不管陆励以后会不会重新获得好的职位,你都有实力给他教训。”

  我一怔。

  这是和他认识以来他首次说要教我,而不是那些动不动就能帮我摆平一切的话。

  也许是许牧深的出现促使了这一切,而我,用一个几乎扭曲的姿势仰头看着江辞云倒过来的脸。

  他没有半点在开玩笑的样子,甚至他没有笑,整张脸都是刻板的。

  律所,从商,突然成了一个很难的选择。

  “我,我行吗?”我忽的皱起眉头。

  也曾异想天开,用着以为高超其实却很拙劣的计划尝试了一次又一次的失败,这些失败把我仅剩的那一点点骄傲和自信都磨没了。

  窗外的阳光突然间隐没了许多,几乎是一瞬间暗淡下来的,也许是有厚厚的云层正巧遮住太阳的锋芒。

  原本迎着光亮显得高高在上的男人突然间平实了许多,五官也因为光感的合适而变得更加英挺深刻。

  江辞云看着我,他的唇角兀自勾起,沙哑低润地说:“有我在,没什么不行的,你最清楚不是吗?你说老子行不行?”

  正经八百的话题突然间被化成暧昧至极的语气,我视线中他倒过来的脸也在我思索中悄然压下。

  他的唇在我嘴上轻啄了一下,如是热恋到疯狂的qíng侣常常会有的小qíng趣。

  “怎么样?你也考虑考虑?”他一把将我提起,qiáng势搂进了怀里。

  我轻轻白他一眼:“没兴趣。我要去律所工作,像我这样被欺压过度的人要是有一天也能成为律师,就专治那些没道德的人,想想就是一件很慡快的事qíng。”

  我的话音刚落,窗外bào雨的声音来得狂傲bào躁,一阵阵急降的温度从窗户外飘进来,如同江辞云此刻转为yīn沉的脸一样,让我不禁打个哆嗦。

  其实比起律所,如果江辞云肯真心教我,我一定毫不犹豫地选择自己不擅长的领域,只因为我相信他,相信一个早期的流氓现在的流氓商人。

  可最后从江辞云嘴里吐出来的却是一句:“你喜欢就好。”

  他起身去泡茶,bào雨太大我选择去关一扇扇的窗户。

  溅进窗台上的雨点都有硬币那么大,离窗外不远的那颗树叶子被打的摇摇yù坠,就连地上的泥土都被砸出一个个浅浅的窟窿,再化作一片泥泞,被冲刷得越来越稀薄和深陷。

  第二天,bào雨过后的空气特别清慡。

  我醒得很晚,江辞云没舍得叫醒我,给我留了一张纸条让我睡醒打车去找他吃午饭。

  我看向墙上的挂钟,时间是早上十点,我穿着睡衣和往常一样洗漱。

  消停了好几天的陆励打电话到我手机上,语气很恶劣地说:“唐颖,你别太过分了!”

  我被这句开场白弄得没莫名其妙,忘了说话。

  电话那头的陆励很快又说:“我不是清楚明白的告诉过你,你要两百万我可以给你,为什么要出尔反尔提jiāo对小黎的诉讼?”

  我愣了一下。

  不是我做的,那么,是许牧深吗?

  “怎么?”我不知道说什么话更合适,于是冒出了这两个字。

  陆励冷哼着:“今天早上,有律师打电话给林锋凡,让他准备好迎接这场官司,那个律师听说还很有名气。唐颖,你一定要这么gān吗?”

  这一刻,我对陆励的评判发生了微妙的转变。以前我觉得他是自私到底的男人,他只爱自己,所有的爱都是为了自己。可在我和小黎之间,陆励的张扬和愤怒,十有八九都是为了小黎。

  哪怕他曾亲手打过她,可关键时刻他护的始终是她。

  我已经不会对陆励心寒了,甚至不想和他多说话,直接挂了这通电话,他后来又纠缠不休地打进来,我全都没有再接,他也终于放弃了再打。

  电话战消停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房门被敲响,我下意识地去开门,却不曾想进来的那个人会是表哥。他身后还跟着三四个小流氓。

  “怎么是你?你怎么?”我着实惊了一下。

  “没想到啊?呵,昨儿个我们找到了那个车牌的出租车司机,一问才知道你住这儿?这里都没什么房子,我看见窗户上挂着你昨儿个穿的裙子就知道你住这儿。啧啧,靠这劈开腿条件过得还不错嘛。”表哥嘴里不gān不净,目光越过我在海景房里打转。

  “出去!”我瞪着他。

  表哥横了我一眼,大手一推就把我推到在地。

  我太瘦了,从曾经全身上下都是堆积的ròu到现在全身上下几乎没有多余的脂肪,就像根随意就能被人折断的枯木似的。

  我从地上爬起来,表哥未经允许就一个一个房间参观起来,不管我怎么用恶狠狠的语言阻止,他根本就当做耳边风。

  看完房子之后表哥和几个小兄弟大喇喇地坐在沙发上,茶几上的东西被翻得乱七八糟,表哥甚至翻出了江辞云的渔具,握着一根鱼竿在手里掂量着道:“嘿,他妈名牌啊,兄弟们,你们知道这杆儿值多少钱吗?吗的十几万呢。”

  表哥带来的人不信,有几个还笑起来:“不可能吧,一根破杆子要十几万,十几万得玩多少女人啊。”

  “玩多少女人?我算算啊,红灯区的一晚上四百。十几万,嘿,小心玩到jī儿都挺不起来。”

  如此拙劣刺耳的话终究让我的愤怒如同火山喷发一般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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