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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说话不代表我不知道_七宝酥/马甲乃浮云【完结】(6)

  桔子哈哈笑扔了一个火箭pào投掷时间:2013-08-17 15:20:51

  桔子哈哈笑扔了一个深水鱼雷投掷时间:2013-08-17 15:20:58

  岁月是朵小白花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3-08-17 20:14:39

  良辰一夜很销魂扔了一个手榴弹投掷时间:2013-08-17 21:07:31

  纷纷纷仔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3-08-17 21:10:52

  修米酱扔了一个手榴弹投掷时间:2013-08-17 21:50:53

  ☆、第四幕

  “太子殿下,您怎么了?”身后的内监见玉佑樘身姿有些不稳,赶忙扶住。

  玉佑樘站定,挥挥手,以示无碍。

  小内监立刻换上无比仰慕与崇拜的神qíng道:“说起来,二皇子殿下也曾从师于谢大人,他初见大人时,反应比殿下您还要大得多啦。不过也不奇怪,谢大人这等姿容才华,又这般年轻,是个人都会吃惊嘛。”

  玉佑樘额上冒出几条黑线。

  算了,不管这花痴的小太监,玉佑樘暗舒口气,下决心一般,长睫一扬,直直向着那人看了过去。

  刚好,那人也正朝这边看,面容一如既往的冷峻——其实就是面无表qíng的英俊。他平静地望着自己,眼底似乎从不会翻滚出别的qíng绪。

  无波真古井,形容的大概就是这个状态吧。

  难不成是因为天气的关系?小内监激灵了一下,突然觉得有些冷,忙道:“谢大人,太子殿下就jiāo给您了,奴才先告退。”

  说完便撒腿开溜。

  屋内就剩玉佑樘和谢太傅。

  gān站着也不是办法,玉佑樘从碧棠手中接过课本,慢吞吞走过去,坐到了谢诩对面。

  与此同时,谢诩也一撩衣摆,端正坐下。他低头研着墨,边道:

  “殿下自幼聪颖,想必基础学识也很是牢靠。但皇上特意嘱咐微臣先温习基本,再教予政务,所以今日先从chūn秋看起。”

  闻言,玉佑樘瞅了瞅那人敛着的眉眼,睫羽黑压压掩着,看不出任何qíng绪……

  好像完全不认识自己了呢。

  谢太傅授课节奏极快,不容人开半分小差。

  不然结果就是他前一刻还在评议赵国将相和的典故,后一秒已经在描述介子推“割股侍君”的决然义举了。

  一个时辰为一节课。

  从头至尾,谢诩都未饮一口茶润喉。

  追求效率的方式太过极端粗bào,玉佑樘倚着靠垫,一面翻书感慨,一面仗着太子威风,在他面前一杯又一杯地往肚子里灌大红袍,他喝得咕咚咕咚响,谢诩充耳不闻。

  一节课毕。

  几个偷窥的公公纷纷将头缩下窗口,匆忙踱步回去禀报各自的主子。

  啧啧,果真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娘娘/殿下听到一定很开心!

  而玉佑樘也开始整理课本打算跑路,他刚把《chūn秋》阖上,就听谢诩道:“课后还有作业,微臣批阅后,殿下才可离开。”

  一本正经,不容置喙。

  玉佑樘僵了一会,还是一屁股坐回原处,谢诩见状,才提笔,开始布置作业。

  我就说他一直巴拉巴拉讲话,一开始研墨又是为何?玉佑樘扭过脸去,原来是为了这个。

  很快,玉佑樘拿到题目。

  很简单,评议两位chūn秋人物。

  不假思索,玉佑樘开始作答。

  他写的第一位是钟chūn离,第二位是许穆夫人。

  皆为女子。

  玉佑樘下笔如风,不到半个时辰,便jiāo上作业。

  谢诩也是一目十行,阅尽,只提了一个短句:殿下写的皆为女子。

  这算什么鸟评语,玉佑樘蹙眉,提笔驳了回去:太傅方才未言不允写女子。

  谢诩:目光狭隘。

  玉佑樘: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汉时司马相如都识女子之妙,太傅才是见解偏颇,有失公允。

  谢诩不作声色,就着那句话下头,继续写道:微臣之意并非如此,先议钟无盐,此女相貌丑陋,却志向远大,非一般女子可比。当时齐国饱受赵军之扰,钟无盐便冒斩首之罪,向齐宣王进言:边望远邑,切齿佞臣蔽君。齐王倍感,封其为无盐将军,后收复失地,宣王封其为后。再谈许穆夫人,卫国皇室之女,擅诗辞,yù联齐国,却委嫁许地。狄人犯卫,戴公病逝,许穆夫人辅佐文公,管治国事。后工于外jiāo,得齐桓公赏识,扶卫攘夷,重树卫国之高位。纵观二女,功绩斐然,但皆是辅政,为男子所用,从不曾有自登高位权治天下之虑——此为臣所言之目光狭隘矣。

  文毕,谢诩从容搁笔,将纸张递回。

  在门口把风的碧棠后脑勺爆出一滴巨汗:你们两个都会讲话的人传小纸条真的不累???

  玉佑樘也有耐心,仔细讲这一席长篇大论读完,心中惊惧万分!

  这是大不逆啊,谢太傅,你这是在怂恿女子夺权篡位?

  他匆忙从纸张中抬起头来看对面人,谢诩还是原来坐姿,衣衫齐整,泰然自若。

  真的是他。

  不是恰巧长相一模一样的人,也不是突然失忆记不得自己了。

  接下来,谢诩开口说了一句话,更是彻底将玉佑樘这些心存侥幸的美妙猜想化为泡影:

  “臣只愿这宫中锦衣玉食,不会磨去殿下的本心才好。”

  他语气平平,仿若在说一件事不关己的事。

  一年之前,这人告诫他:培养你七年,已倾我毕生所学。进宫后,切莫三心二意,也勿贪图别的选择。唯独一条,坐上太子之位。

  他很震惊,问:你又不能确定玉佑樘一定会被选中当太子,而且女子做皇帝不觉得很奇怪吗?

  这人未回答他第一个问题,只言道“把自己当男子就好”便披月离去。

  自此再未见面。

  现今竟又在这种qíng状之下重逢,又是以师长身份,头一回就被将了一军……

  果真是他太掉以轻心了。

  玉佑樘如鲠在喉,他试图再反驳些什么,却又好似真哑了般,道不出一个字来。

  最终只握起笔,垂头在那纸后写了些什么。

  写完就窸窸窣窣收拾好课本,匆匆踏上回宫路。

  期间,谢诩还是一动未动,直到玉佑樘踏出厅门,他才起身,未将玉佑樘留下的纸张拿起,而是信步走到他的座位,低头看那份作业的末端,上头是玉佑樘留下的字。

  单单一个字:

  哦。

  委委屈屈的,似乎很不甘心,又有些刻意为之的疏远。

  谢诩再看了那字两眼,便拈起桌案边的香炉铜盖,将纸张顺手扔了进去,原本零星的火苗倏地跃起,化身饕餮,一瞬将白纸黑字吞噬殆尽。

  做完这一切,谢诩又取出一张纸。玉山一般直立在原处,提笔写下数列行书。

  内容是议两位chūn秋人物,一位是chūn秋五霸之一的齐桓公,一位是名相管仲。

  并在下面标注了详细的批阅评语。

  而后,他叫来还留在门外的碧棠,道:“这是太子今日的作业,皇上要看,取个信笺装好后就jiāo给奉天殿的册公公吧。”

  “奴婢遵命。”碧棠如珍宝一般将纸张叠好,塞入袖中,就疾疾退出门去。

  在将那纸折叠之前,碧棠偷偷瞥了眼上头的字……

  ……笔迹竟仿得和太子的一模一样!

  =……=

  之后几天,玉佑樘均早早过去报道上课。

  可是不论他来的多早,谢诩都比他先到。

  很奇怪吧,这人似扎根在这。

  谢诩授课效率依旧极高,玉佑樘听归听,还是吊儿郎当,时不时喝茶,也不知是做给谁看。

  两人这般,未有一丝一毫像旧识,相当疏远。

  除了有一天,讲课语速极快不带停歇的谢诩,突的停了下来,冷着眼盯了玉佑樘一会。

  当时玉佑樘正拈着瓷杯,斜靠于椅侧扶手。约莫是姿势的缘故,他领口不正,恰好有一段羊脂玉般细白的颈项bào露在外头,而他的手指,颈子,与瓷杯几近同色,白到通透。

  被那样直接的目光盯着,玉佑樘稍稍有些心虚,轻悠悠抿一口茶就把杯子摆回原处,小幅度拉直身体,让坐姿稍微摆正了些。

  见他做完这一切,谢诩才开始低头写字,然后将写的字条递了过去。

  玉佑樘接过字条,上头内容为:

  喝茶还是斯文些好,易容来的喉结毕竟不比真实男子。

  噗,玉佑樘抑制住喷茶的冲动,默默将其咽回喉咙。

  ——也是,这伪造的喉结平常看来确实bī真,但一旦喝水或用餐,是不会如正常男子一般上下自然翻滚的,很是僵硬。

  而自己还咕咚咕咚大咧咧灌茶,将这一大漏dòng斜展露无遗,实在是……

  连自己都不能忍受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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