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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骨缠爱_听晰【完结】(3)

  “小姐,要不你再看看其他的,不是我说,我们店里的茶具都是独具一格,每一组都不同,风格多样,颜色多种,你看看这套……”店主很尽责的推销着,拿了另一组给季漾晨看。

  季漾晨看着店主手里,另一组紫砂壶茶具,她并不懂茶道,看茶具都觉得差不多,自己看中的一组有人定了,她也没纠结,很gān脆地买了一套店主qiáng力推荐的茶具。

  出门时,季漾晨跟一个进门的男子撞上,男子没看她一眼,说了声对不起,直接找店主要他定制的茶具,季漾晨无意听,却还是听到男子与店主的对话,于是,季漾晨知道了那套紫砂壶茶具是刚刚那男子定制的。

  回头想看看什么样的人定制了那样的茶具,可惜,男子背对着她,季漾晨只看到男子高大的背影与黑色西服,很正式的穿着。

  季漾晨的好奇心不重,没有追根究底,推开店门走了出去。

  店里,男子正等着店主拿茶具,仿佛感应到有人看他,回头看,只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离开,几不可见地拧了拧浓眉。

  店门口停着一辆黑色卡宴,季漾晨脚步顿住,神qíng恍惚起来,他,好像对这一款车子特别偏爱,结婚时,他舍了兰博基尼,法拉利不用,偏偏选了一辆白色卡宴作为婚车,婚后的一年里他开的车子也是卡宴,不同的只是颜色和款式。

  摇摇头,季漾晨在心里诉责自己,说了不想他,怎么又想起来了,真是要不得。

  走到等候自己的车前,季漾晨拉开车门,上车前,还是看了眼卡宴里坐着的人,前座没人,后座位上,一男人垂着头,看不到他的五官,却给人一种死寂环绕于身的感觉。

  司机先生见季漾晨光拉开车门不上车,喊了她一声,季漾晨收回目光坐进车里,车子很快开着走。

  与此同时,卡宴车里的男人抬头望向前方,心撕扯般的痛着,苦笑,他怎么会觉得看到她了。

  她已经死去两年。

  黑色西装男子提着手提袋坐进驾驶座,见后座的男人疑似在发呆。“先生。”

  “元,东西拿到了?”后座的男人问。

  “拿到了。”元龙回答。

  “直接去廖家。”男人下着命令,目光看向车窗外,不会是她,也不可能是她,她已经离开他,再也回不来。

  廖家,老太爷的寿宴在自己家里举行,季漾晨下车,司机告诉她,大少爷在后院等她去换礼服,并且给她指明了路线,季漾晨站在院子里,看了眼宾客云集的大厅。

  在云家时,她曾在商场上打拼了五年之久,可想而知,里面的人大多都认识她,熟人见到死而复生的她,会不会引起恐慌,以为见到鬼了。

  她毕竟已经死了两年之久。

  一辆卡宴开过来,季漾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并没注意到,该面对的她逃避不了,先抄小路去后院找廖勋凯换了礼服再说,迈步朝大门走去。

  突然,卡宴在她面前紧急刹车,因为本身就开的比较慢,没有发出多大的刺耳声,季漾晨转头看向车子,大卷长发被风chuī起,美丽容貌就这样bào露在车里人眼前。

  元龙坐在驾驶室,看清季漾晨的容貌,大惊之下转头想提醒后座的云竟天,只见云竟天已经推开车门下车。

  ☆、第二章 眼角丑陋的疤痕

  季漾晨停下脚步,转头看着近在眼前的卡宴,路灯的照耀下,卡宴光洁的车面能照出人影,心无端的漏跳了几拍。

  正是这转头的动作,云竟天看清了她的容貌,走向她的脚步加快,是她,是她,是他的妻子,季漾晨。

  云竟天的心激dàng不已,快步来到她面前,大手紧紧握住她的手臂,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喜怒一向不形于色,这一刻,他俊脸上是惊喜,失而复得的喜悦溢于言表。

  “漾晨……”他紧紧攥住她的手,声音里透着狂喜。

  季漾晨一楞,惶然抬头,依旧是如昔俊彦,黑眸在看清她眼睛与眼角丑陋的疤痕时,狂喜被震惊取代,他喃喃问:“怎么伤的?”

  被他看到眼角的伤,季漾晨心中慌乱,没有回答,挣扎着逃离,无奈,他攥着她的手,坚如磐石,她全身发抖,望着他的水眸里透着深恶痛绝的恨,咬牙切齿问:“你想做什么?”

  “绑架你。”简单的三个字落下,他已带着她走向自己的车子……

  元龙早已下车,站在车门边,云竟天一个眼神,元龙便明白了他的意思,绕过车头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云竟天把季漾晨安置在副驾驶座上,扣上安全带,关门。

  “你留下。”对云龙下达命令,云竟天坐进驾驶座,车子迅速开走。

  能让先生失控的从来都只有这个女人,一个死去两年的女人突然复活,不知道是好还是坏?云龙站在原地,看着消失的车尾,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种感觉,将来的日子一定不会平静。

  “元龙,云竟天呢?”廖勋凯跑过来,目光看向四周,没有他要找的身影,眉头拧起,他们还是见面了吗?

  让司机指引季漾晨去后院找他,就是想避开云竟天,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此时,元龙在这里,没有云竟天和季漾晨,显然,云竟天带走了季漾晨。

  元龙转身看着廖勋凯,声音淡漠。“带夫人离开了。”

  “她不是季漾晨。”廖勋凯沉声qiáng调。

  “是与不是,不是廖先生你说了算。”元龙声音依旧淡漠。

  廖勋凯无心再与元龙争辩,拿出手机给云竟天打电话,他必须在事qíng失控前阻止,可惜,电话是通了,就是没人接。

  另一边,车子在公路上行驶飞快。

  车里,手机铃声持续响着,车上的两人谁都没说话,也没有接电话的意思。

  半响过去,季漾晨平静地开口问:“这位先生,你想带我去哪儿?”

  刚开始见到云竟天,过往的伤害,痛苦,恨意,一股脑的涌上心头,季漾晨qíng绪没控制好,才被他带上车,现在,她已经平静了。

  “一个可以好好说话的地方。”云竟天回答,接着解释道:“今天是廖老太爷的寿宴,人多嘴杂,不适合谈话。”

  以往,他不会对任何人解释自己的行为,但对象是他失而复得的妻子,他原意解释。

  “对于陌生人,我不觉得有什么可谈。”两年前,她想与他谈的时候,他可没给时间和机会。

  “漾晨……”

  “我不是季漾晨。”季漾晨冷冷打断云竟天的话,目光冷冽如冰。

  电话再次响了,执着的让人无奈,云竟天烦了,将车子停在路边,接起电话。“什么事?”

  “你要把她带去哪儿?”廖勋凯直接问。

  “这不该是你能过问的吧。”云竟天目光看着沉默的季漾晨,她静静地坐着,低垂着头他看不清她此时的神qíng,语气转为讥讽。“我最好的朋友。”

  “竟天,她不是季漾晨。”廖勋凯声音里透着叹息。

  “是不是,不是你说了算。”他的妻子,他认错吗?笑话。

  “竟天,今天是爷爷的生日,大家都不想把事qíng闹大。”廖勋凯说道:“你把她带回来,今天的事qíng,我们都当没发生过。”

  云竟天的回应是一声冷哼,挂了电话,顺道关机,手机扔到一边。

  “漾晨……”忽略她的否认,云竟天伸手想碰她,虽然他更想做的是揽她入怀,可他没忘记,在廖家刚刚见到她时,她眼里是深恶痛绝的恨。

  她恨自己,这个认知让他心痛不已。

  原本没有任何反应的季漾晨,突然抬头望着他,眼神里一如刚刚在廖家,带着深恶痛绝的恨意,她已经努力的装着不认识他了,他为什么还要来招惹她。

  再一次看清她眼里的恨与眼角丑陋的疤痕,云竟天眼睛胀痛,手僵在半空中不能动弹。

  两年来,他以为她死了,yīn阳相隔的人只能在梦中相见,他也不止一次梦见她,梦里的她笑颜如花,对他说,“云竟天,你是我的幸福,所以,我不想错过。”“云竟天,我只有你了。”哪怕是她哭的时候,眼里也是对他的爱意和深qíng。

  从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是深恶痛绝的恨。

  恨,他的妻子恨他,云竟天突然感觉脊背冷汗直流,心中无数的声音叫嚣着,他想开口解释,却悲剧的发现,喉咙仿佛什么堵住,发不出一点声音。

  季漾晨在这个时候打开车门跑了出去,她不要与他呆在一个空间里,她受不了。

  没看路,加上全身发抖,季漾晨高一脚矮一脚的踩着,脚步一个趁咧,重重地摔跪在地上,膝盖很痛,她无心理会,爬起来继续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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