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灶神讨夫_阳光晴子【完结】(14)

  没想到yù火一起,他就可以把她吻得全身软绵绵。老实说,被他亲吻比腾云驾雾的感觉还要棒!她露齿一笑,但随即以双手捧着发烫的双颊。天啊,她在胡思乱想什么?她不敢再想下去,匆匆洗好后,回到房间,却见他在写信。

  “你先上chuáng睡。”他头也未抬的jiāo代。

  “是。”她乖乖上了chuáng,看着他专注在思索、写信后,然后拿着信起身出去。

  她小心翼翼的偷瞧他。这么晚了,他为什么还要出去?

  不过一会儿他又回房来,手上那封信已然不见。

  送信给谁?她想问,又觉得自己不该cha手太多,他若愿意说,就会告诉她。这么一想,她释怀的阖上眼。

  朱定康走到后面浴池梳洗,不一会儿即回到房间,望了chuáng上的人儿一眼,轻轻chuī熄了烛火。

  室内本该陷入黑暗,但仍未睡着的桑德睁开眼却发现一点也不黑,反倒因为从窗外倾泄了一室的皎洁月色,更添柔和的làng漫氛围。

  她感觉他也上了chuáng,身体不由得紧绷起来,在他的手主动圈住她的腰时,她更是大气都不敢喘一声。是今晚吗?

  朱定康将她拉入自己怀里,让她贴靠着他的胸膛。

  因为她,他必须跟着加入这场皇宫的权利斗争吗?

  但只有进到核心,明白那些丑陋的内幕,他才能保护她!那是一个极qiáng烈的直觉,再加上卜卦,天有异象,他知道,他是无法置身事外了。

  就这样吗?她屏息了好久,却发现他只抱着她,动也不动。

  “睡吧,明天还有得忙。”他的口气很温柔,知道僵硬的她还没睡。

  忙?她不懂,但过不久,就听到他呼吸平稳,似有熟睡。

  是了!她柳眉一拧。这段日子,她看到他身兼多职,一下子到钱庄巡视,一下子又到酒楼,还有其他店铺,现在还要卖瓷器给洋人,一人忙好多事,所以,很累吧?她不由得心疼起来。

  “好好睡吧。”没有任何迟疑,她轻轻的吻上他的脸,但在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时,她粉脸陡得涨红,急急的想退开,没想到他的手仍扣着她的纤腰,她吓得看向他。不会醒了吧?

  好在,他仍熟睡着。四周是一片静谧,左看、右看、下看、上看,没有半个人看见她主动吻了他,只有窗外跃进的月光。

  呼,幸好!她大喘一口气,放了心,阖上眼,这一天真的太漫长了……不一会儿,松懈的她随即呼呼大睡。

  然而,几乎是她一坠入梦乡,朱定康的眼睛就张开了,看着她亲昵依偎在他怀里,那张粉脸上漾着单纯和信任。

  他的手轻轻抚上被她亲吻的脸颊,那里仍烫着。如此无辜天真的她,却成了钓饵,他怎么能不挺身保护?

  夜色如墨,一名骑士在寂静无人的路上策马急奔,腰间一只令牌,让他很快的通过侍卫盘查进到宫中,还一路畅行无阻的来到四皇子的寝宫,而他的主子早已背对着他,等着他的到来。

  他立即甩袖跪下,“奴才参见四皇子——”

  一个飞踢,该名小厮打扮的男子被祈洛踢飞到墙上,撞到窗槛后,重重地摔落地上,张口就吐出鲜血。

  “四、四皇子……”

  “知道本皇子为什么命人把你叫回来?没用的东西,说什么驸马跟公主两人各过各的,连行房也没有!”祈洛走到他身旁,一脚踏上他的背。

  只听到咔嚓一声,该名男子脸色瞬间苍白,痛苦哀嚎,咳出了更多的血。

  “饶……饶命……四皇子,小的不敢……乱说啊。”

  “不敢?”祈洛冷笑,“事实就是摆在我的眼前,还敢瞎说?你这家伙竟然随意唬弄本皇子,差点坏了我的局,你好大胆啊!”

  “小的怎敢——噢!痛。”

  “还敢回嘴!”他又踢了他一脚,那名小厮不死也半条命了。

  事实上,留他也没用了,他今晚已打糙惊蛇,原以为相爷是他这边的人,他儿子在接到“驸马”这个跃上皇族身份的大礼后,就该有所表示,没想到朱定康真有胆识,领走了皇妹这份大礼,却忘了给他这个媒人谢礼!

  抿紧唇,看着趴在地上已经昏迷的小厮,他给两名亲近的侍卫一个眼神,他们立即明白的上前,将那个已经差不多要见阎王的小厮给拖了出去。

  另两名侍卫立即过来,“是否要派新的人进驸马爷府?”

  “不必了,朱定康不是笨蛋,对可以进入他们夫妻生活范围的仆佣必然会严加筛选。”他冷笑,“更何况这次试探也并非一无所获,至少,我知道皇妹可以成为一颗最有价值的棋子。”

  看来,主子的下一步也将自己的亲妹妹算在内。两人吭也不敢吭一声,依他们对主子的了解,这颗棋子的下场绝对不会太好。

  “备轿!我要去拜访相爷,他的儿子太不受教,也不懂得人qíng世故,本皇子今天受到的鸟气,可得从他身上讨回来!”他咬牙怒道。

  两人对四皇子的说词一点也不意外。

  他心机深沉,为人残忍,而他们的保身之道就是听从命令、执行命令。

  尽管已是二更天,唯我独尊的四皇子仍然夜访相国府,约三更天时,才甩袖离去。

  第六章

  天亮了。

  清晨的空气有点冷,早起的桑德缩着脖子,对着冰凉的掌心呵气,搓了搓手,看着另一边空了的chuáng,怎么都想不起来,他是在什么时候下chuáng的。

  此时敲门声响起,雀儿端了盆温热的水进来伺候主子梳洗。

  “驸马人呢?”她问。

  雀儿一边拧gān毛巾伺候主子洗脸,一边回答,“驸马爷很早就到书房,好像是有人一早就来找驸马爷,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好像是东宫的太监。”

  “东宫?”桑德拧眉。难道夫君真的跟太子同一国的?

  房门突然被打开,朱定康跨过门槛走进来。

  “东宫的人那么早来找你做什么?跟昨天你写的信有关吗?”实在太好奇了,她迫不及待的回身问。

  朱定康立即看向雀儿。

  她暗自呻吟。主子怎么愈活愈单纯?有些话说不得的!这下好了,害得她不得不硬着头皮自首。“我只看到东宫的人,至于什么信,雀儿可不知道了。”

  他抿紧了唇,“下去吧。”

  “是。”求之不得的她连忙端起脸盆,退了出去。

  “待会儿我们一起出门。”他走到一脸尴尬的桑德身边,突然开口要求。

  “我们?可你不是忙着要处理瓷器的买卖?”

  “无妨,晚一点也能处理,先吃饭吧。”

  在用完早膳后,她才慢半拍的想到,他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将甜点囫囵吞枣的吞下肚后,桑德无视夫君皱紧的眉头,接过他端来的水,大口喝下后,又问:“昨天写了什么信?东宫的人找你又做什么?”

  “这事,你最好忘了。”他只是向好友示警,祈洛的耐心渐失。

  瞧她一脸困惑,他板着脸警告,“另外,对你四皇兄,你也要有提防之心。”

  “你担心他对我不利?”会吗?

  “他不是个好人。”

  “我知道,但老天爷让有些不好的人存在是刻意的,因为他们有存在的必要。某些错误的示范,因此让有些人心生警惕,或是引以为戒,也有人因祸得福,人生大转弯。”这是她在记录善恶簿时,最大的心得。

  这席话超乎他的想象,她看来是如此君年轻,但有时说出口的话都带有人生哲理,似是看多了人生百态后的有感而发。

  对着他探究的黑眸,她有些手足无措羊,“我说太多了,还是说得不对?”

  但在善恶簿里,真的有人一失足成千耳古恨,可惜了先前的善行,但也有人幡然悔悟,改变一生,很多善恶都只在一念之间。

  “老实说,你没说错,但很矛盾。平卯日的你看似单纯憨直,有时,却给我一种深不可测的奇怪感觉,我发现我并没有想象中的了解你。”

  怎么突然说出这么感xing的话?她顿觉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走吧,爹一早就派人‘请’我们回家一趟。”他不想多谈,把话拉回正事。

  爹有什么事?

  桑德不懂,但朱定康知道,昨夜他让一个人下不了台,那个人找了个冤大头来出气,所谓子债父还,完全符合祈洛以牙还牙的行事作风。

  不久,他们搭乘马车前往相国府。

  一见两人入前厅,朱炎脸色欠佳,但仍然不忘向媳妇行礼,“公主万安。”但腰一挺直,在看向次子时,一脸yīn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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