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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妻,本座跪了_糖元炖肉【完结】(136)

  姜檀心本还郁闷着,不料被小娃娃这么一笑,她心头化为一滩柔水,不自觉的在嘴角挂起一抹温柔的笑意,她抬起手指,逗了逗他的小鼻头,见娃娃更乐了,她也一块笑出了声儿。

  见状,站在一边的戚无邪不由嗤笑一声,意味深长。

  姜檀心听出了取笑挪揄之意,也听出了宠溺无奈之语,她鼻下轻哼,傲娇扭过了身,抱着小娃娃率先走了前头,不忘丢下一句:“督公且快些走,我在海边等了你一个晚上,身上半个铜板也没有,求我当娃娃的娘,你得先喂我再说”

  “……”红袍怡然惬怀,懒懒跟着她的身后。

  “吃什么呢?小家伙,咱们吃什么呢,拓跋谋,这名字好硬,恩,我再来给你取一个小名好了,跟我姓姜吧,姜什么呢?姜小邪吧,怎么样,好听吧,哈哈”

  “……”

  嘴角笑意勾勒而起,戚无邪不驳斥,只当默认,也罢,捡的儿子叫姜小邪,回头生一个,便叫戚小谭,这倒也有趣。

  ……

  寒冬初chūn,在那填满了困乏嗜睡的大脑中,往日记忆纷扰。

  姜檀心一手托腮,一手摇着孩子的摇篮小木chuáng,头一点一点的像只啄米的小jī,窗外的chūn雪像霜糖一般落下,融化成甘冽的chūn水,浇灌被严寒肃杀的枯槁枝桠。

  凤藻殿暖阁地龙烧得正烈,屋子里头暖意哄然,饱食后的困乏嗜睡,齐齐涌上了她的眼皮,她手一挥,将桌案上奏本尽数挥到了地上,拿收肘子一垫,枕着脑袋沉沉睡去。

  她的梦中有一个大柳树,那树美丽风韵,流畅风华,它有着淡淡的不屑,像随风摇摆的枝叶柳条,既柔软,又自我。柳絮飘忽不定,扬起缱绻的苏痒,扑上了她微凉的芙蓉面额,一丝一缕的痒,流连在她的鼻尖……

  “蠢丫头,孩子不见了”

  柳树说话了,她猛然惊醒,身体不由自主的向上窜起,直至额头撞上了硬邦邦的骨鄂下巴。

  她挣扎眼皮子去寻摇篮里的姜小邪,见其安然沉睡,方松了一口气,转而感受到了额头上迟来的火辣辣的疼。

  凄惨的发现,自己的额头并不硬,或许只是没有戚无邪的下巴硬,看着他跟没事人一样,用一种颇为嫌弃的笑眸盯着自个儿看,姜檀心捂着额头,语意不善:“督公擅闯凤藻殿,可有通传?本宫孀居一人,督公即便是无根宦臣,怕也是要避嫌的吧?”

  戚无邪嗤笑一声,眉梢挑了挑,邪魅妖冶之意在眸色中流溢,他装模作样退开一步,抖了抖垂在身侧的袍袖,不紧不慢的抬起手中紫檀佛珠,笑抿戚式慈悲:“太后娘娘年不过双十便有孀居之憾,本座自诩姿色冠绝,俊容无俦,故特来以身相许,有凭取求”

  “……脸皮厚如城墙”

  “愧不敢当”

  姜檀心忍笑别过眸子,她水眸轻睇,偏首伸出一根手指,朝他勾了勾——

  戚无邪坦然上前一步,站在了她跟前,他低下头,抬手攥住了她暧昧勾魂的指尖,冷香在鼻息下游走,轻悠悠道:“不许这般调qíng,轻浮”

  小狐狸闻言不依不饶,哈得笑了一声,遂即攥上他的衣襟口,扬了扬新月纤眉,调qíng之语跃于舌尖:“不要轻浮,那可是要坦白露骨?”

  言罢,她自己觉着一丝熟悉一闪而过,露骨?这个动作……

  垂下眼帘,螓首微侧,她满脸狐疑,可仍凭她如何思索,就是想不起来方才那一闪而过的熟悉之感。

  戚无邪心知肚明,笑意染上瞳眸,深潭眼底泛起一丝涟漪,他抬起修长手指,勾起了她的下巴,迫使暧昧的视线胶着,柔qíng四溢:“这样,是不是更熟悉一些?”

  啊……什么?

  看着他越凑越近的脸,她不争气的红云飞霞,咕咚一声咽下一通津液。

  并非第一唇齿jiāo缠,可自从夺嫡前半年蛰伏隐忍,夺嫡后分居两地,他忙着肃清朝纲祸乱,她忙着顾养姜小邪,见面次数也是屈指可数,更别提再有什么亲密之举了。

  羞赧躲闪,水色朱唇不安翕动,感受他凉薄的鼻息萦绕彼此之前,她慢慢阖上眸子,等待下一刻的湿软缠绵。

  可那感觉迟迟不来,姜檀心疑惑地睁开眼睛,但闻他鼻息下的轻声一笑,见某人只停在她的唇边,漆黑如深潭的眼眸里,满是他使坏后得意的笑意,薄唇轻吐,语调极尽靡扬:“哦,孀居一人,果真是想了……”

  姜檀心恨恨一跺脚,暗恨自己不争气,往日心思未白之前,他挑逗轻浮,她脸皮没他厚,到了如今心中相属,可她还是被他压得死死的!

  明明是个不能人事的死太监,可偏偏暧昧挑拨的功夫,那么风骚入骨,让人想把手吞进嘴里,只为去挠心里泛起的痒痒苏麻。

  罢了罢了,豁出去了!

  小丫头咬了咬牙,腰杆子一挺,伸手攥住督公大人的衣襟,往自己身前一扯,遂即踮起脚尖,扬手扣上他的脖颈,一把将那傲娇的脑袋压下,仰着小脸就往他嘴角那该死的嘲讽之笑上撞去。

  喀嚓一口,不轻不重的咬在他的薄唇上,泄愤似得咬出门齿之印后,她将受伤的唇瓣吸进自己嘴里,接着舌尖一捋,舔过他门户空虚齿龈。

  撬开一条小fèng之后,她将两只手皆圈上他的脖子,吸吮缠绵,邀其共舞。

  戚无邪眸色深深,他感受小狐狸大胆的进攻,还有那无师自通的狡黠技巧,忍住了胸口的激dàng——缠绵沉沦,需要彼此的投入,得不到回应的亲吻注定是gān涩无味,他想试一试她,或者说,是bī一bī她。

  姜檀心越亲越着急,她在他的嘴里肆nüè横行,汲取冷香,却感受不到腰际他有力的钳制,或是舌尖他魅惑的打转。

  如果非要论一论戚无邪吻技,姜檀心也可以害羞的分析一个晚上。

  与他的人一样,也许用魅惑、妖冶、风骚、邪门几个词可以大致概括,但心与心彼此跳动之时,这样的文字毕竟太过苍白肤浅。

  人xing复杂,每一个人都是活生生的血ròu之体,有的的人表面人qíng奔放,实在暗藏自卑,戚无邪也一样,魅惑极端并不是他的全部,他有偶尔的柔qíng蜜意,细致体贴,这样的偶尔,大概尽数在他的吻中。

  掠夺,征服,占领,这些本是男人的天xing,可戚无邪的擅长,就是隐忍这些一触即发的粗鲁qíng愫。甚至是姜檀心不能确定他是否还有的qíngyù,他都一样控制的一丝不苟,收放自如。

  所以,注定他的亲吻,是一种可控的极致,他可以随心所yù的挑逗引诱,温柔jiāo缠,同时又抑着彼此因亲热攀起的急促呼吸,尽量只让她感受他的感qíng,而不是qíngyù。

  她心里明白,因为有他的主导,所以他们之间维持的亲吻,会在恰好的底限里——毕竟她明白,他是无根阉人,让qíngyù肆nüè本不是什么好事。

  可当戚无邪放弃了主导,而是让姜檀心恣意求欢,事态又会如何呢?

  小丫头掘xing儿上头,她亲得嘴唇发麻,却仍是没得到一丝回应,他冰冷的态度,让她太过恼火!

  她恨恨松开了他的唇,一把将他按在了墙上,松开了他腰上的玉带,然后抖着手指,想去扯开他衣袍解扣。

  无奈太过紧张,愣是把活结弄成了死扣,她暗自咬牙,直接将手伸了进去,抚过他微凉的身体,按在了他的胸膛之上——红袍成了诡异的形状在他胸口鼓成了一个包,紧绷地勾勒出他那弧度流畅、魅惑勾人的腰线。

  戚无邪半阖着眸,目光流溢着莫名复杂的光,他既欣赏着小妮子写在脸上“我跟你拼了”的决绝架势,又享受着她无措羞赧,躲闪慌张的qíng动目光。

  他勾起唇角,轻声笑道:“就这么一点本事?”

  人是不能bī的,俗话说,狗急跳墙,兔子急了还咬人,别以为你是太监,我就不敢办了你!

  攥上人的衣领,姜檀心手一挥,将人丢上了chuáng。

  戚无邪背脊靠上柔软,在太后孀居凤chuáng之上,他显然很喜欢这种挑拨世俗极限的行为,坦然自若的抬手枕在脑后,将胸口大片风光敞开,锁骨划过魅惑弧度,一副欢迎采撷的风骚姿势。

  姜檀心脑子一热,跨坐了上去,她俯身而上,将他压在了身下,一口咬在他的锁骨之上。

  这是她的执念而已,无论梦醒时分,还是沉醉梦中,她都不会忘了这该死,能蘸醋吃包子的两个深坑!

  姜檀心野心不大,她没有cao控全局的概念,也不知道朝哪里下手才是最为关键之地,恩,如果她有一点探索jīng神,兴许还能发现一个意外的惊喜。

  可惜,她只是专注于一皮三寸之地,小用巧的舌尖勾画吸允,将从戚无邪那学来的本事,尽数用了上来。

  戚无邪隐忍着呼吸,他抬眼看了埋在自个儿胸前认真撩拨的小脑袋,心下好笑,刚想开口嘲讽,不料敏感之处被牙齿刮过,一声靡靡闷哼之音,从他喉头泄露而出,他本能的抬手按住了她的头,喝令她不准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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