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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妻,本座跪了_糖元炖肉【完结】(172)

  帮他清理伤口,无she留下一粒回血丹,点了点头道:“我去追她,你自己当心”

  言罢,轻松从窗台翻身而下,寻着糙地上的血迹,一路追进了桃林之中。

  *

  桃色妖娆,落英缤纷,姜檀心面色苍白,她捂着渗着血的伤口,靠在一方桃花树gān上,平息着胸口翻涌的气息。

  掠影疾风,桃花瓣不沾一片,无she已追上了她的脚步,站在了一尺外,目色清然,yù言又止。

  “檀心姑娘……?”

  姜檀心指尖一颤,并未抬眸应他,她扶着身后的树gān渐渐直起了身,轻笑一声:“吴公子再喊谁?”

  无she咽下口中苦涩,上前塌了一步,只一步便像是踏在心上一般:“你明明在qíng花池里尸骨无存,当着所有人的面,当着……主上的面,檀心姑娘,属下从没有见过主上流泪,这种永远不属于他的东西……血泪,他以为你死了”

  “……”

  “qíng花在那一天结果,主上也入了魔,他变得嗜更加血杀戮,行事更加乖张刺戾,人命、百姓、朝廷,哪里不是一片腥风血雨,主上为你伤了心,所以gān脆抛弃了自己的心,再不见一丝人xing”

  “够了”

  “檀心姑娘,你既然还活着……为什么不回去?”

  “我说够了!”

  心碎成了齑粉,在他的描述中,她似乎看见了那一袭入魔的殷红,无qíng寡义的魅惑笑意,张扬诡异的yīn鸷笑声,杀伐血色,再无牵挂。

  姜檀心死了……戚无邪何尝又还活着?

  身子摇摇yù坠,每落一点,心就裂开一寸,她原以为暂时离开他,她也可以靠着记忆中的爱qíng的浓度,惨淡度日,靠着手心曾经掌纹相缠的温度,苟延残喘。

  可有人带来了他的消息,她知道他会痛会恨甚至重回绝望地狱,在不踏入人间一步,可为什么……为什么明明知道,却还是这样心痛?

  胡马南来,依旧依恋北风,越鸟北飞,依然筑巢于南枝头,鸟shòu尚且眷恋故土,何况是她?一段相思,一生眷恋,成了萦绕心头的一股心念,但她并不知道,究竟眷恋何时,方能重新见面,再不离散?

  她忍受生离的悠长延绵苦,他扛过死别的痛彻心扉疼,究竟谁比谁苦?谁比谁疼?

  ……

  无she有些失措,她虽白纱蒙面,可漆黑的眼眸里是沉痛悲色,衬着她衣裳上的血渍越发殷红。

  又向前迈了一步,试图去扶她,却被姜檀心冷冷喝在了原地:“别过来!”

  “……”

  “为何背主?”

  无she抬眸,沉默不言,良久之后方道:“是我对不起主上……”

  姜檀心闻言讥讽一笑,柔荑轻抬,晃了晃手心里小瓷瓶:“为了这个?”

  眉头一皱,无she正色道:“是,为了它……檀心姑娘你受了伤,我不会再伤害你,但这qíng花果我也是要定了,它对你没有用,对于我却重比xing命”

  玩味笑意噙在嘴角,姜檀心低喘一声,淡淡勾起笑意,手心摊开,瓷瓶静静的躺在手心上:“qíng花果?又不是回血大补丹,对我确实没什么用,你拿去吧”

  点了点头,无she松了一口气,卸下防备朝她走去。

  谁料脚下一空,软糙皮下竟然是一个深深的大dòng!

  无she空中翻身,双手一托,凭着自己的身手硬是顶住了下滑的趋势,可触手之下是光滑的瓷壁,这让他实在奔溃,脚下根本没有借力点,再怎么挣扎,也只能无可奈何的顺着瓷壁摔了下去。

  咚一声,掀起一阵土味……

  姜檀心撑着树gān,像dòng里头探了一眼,轻笑道:“这个dòng我曾经掉下去过,有着一段很不好的记忆,我素来有仇必报,所有有请人挖深了两丈,哦,还还贴了瓷墙,不过你应该庆幸,我本还想在dòng底装些刀尖的,只不过工匠还没来罢了”

  无she又气又恼,他确实背主了,可还有一个戴罪立功的任务,本以为碰上她是一件幸运的事,却没想到其实是倒了惨霉了!一不惹戚无邪,二不惹姜檀心,在某种意义上,这两个人是可以混为一谈的。

  “檀心姑娘你听我说,其实我……”

  不等他说完,姜檀心好心的捧起糙皮,像拉帘子一般将dòng口盖了个严实,挡住了斜斜投下的阳光。

  拍了拍手中的土渣子,她重新靠上了树gān。

  审视着手心里的瓷瓶,不由猜测纷纷:qíng花一向是戚无邪的禁脔之物,她本以为他养它们是为了喜好,或是为了一种张扬魅惑的格调,却不想原来是有因由的。

  只是不知为何戚保、马渊献也陷入其中,还扮作马队带着qíng花,也不知准备去往何处。

  096 重回容颜,相聚有期

  只是不知为何戚保、马渊献也陷入其中,还扮作马队带着qíng花,也不知准备去往何处。拔开瓷瓶上的塞子,迎着手心倒出一粒血色嫣红的药丸,小小一粒,形同石榴果实。

  细细审视一番,她心中暗自思忖:

  qíng花果……有何用?

  难道真像传说中的那样,千年花开结果,食后亦可大梦千年?

  呵,真能大梦千年?看看千年后人间沧海桑田,一切恩怨仇恨灰飞烟灭,这种永世的孤独谁人敢试?

  捏着qíng花丹把玩在指间,姜檀心淡笑一叹,心思繁乱也猜不透一个真字。

  倏然,嫣红的qíng花果被一片yīn影遮住,不等姜檀心抬眸,手腕已被人狠狠攥住,力道很大,甚至连手骨都被硬生生捏断!

  姜檀心闷声一哼,下一刻连喉咙也被人掐了住!

  她指下一松,竟由着qíng花果从空中直直落进喉头里,不待她尝过其滋味,已经坠下胃腹之中。

  姜檀心下意识就想抬手指伸进嘴里,压着舌头然后把qíng花果吐出来,可那该死的厮又攥上了她另一只手,两只手都压制的死死的,不给她一点回救的机会。

  花间酒一路奔跑而来,终于在这一颗桃树之下寻到了这个该死的女人!

  他想都不想蹿步而上,狠狠掐住了她的脖子,发泄着心头溢出的恼火之气,可她还不知错,敢给他甩脸色,气涌上脑门,他鼻息厚重。

  “你……好啊”

  本来憋着满腹话要说,可真亲手扼着她纤弱的脖颈之时,只憋得出这么一句不痛不痒的质问话语,可就是这么一句,也成了他满腔怒火的临终绝唱。

  见女人不断咳了起来,甚至血也咳了出来,他有些慌神,明明没有下死手,怎么会咳血?花间酒松了松指腹的力道,怒火立即泄下三分,迟疑道:“你怎么了?”

  女人身体孱弱无力,他顺着她的手看去,见腹部鲜红一片,竟然受伤了?!

  连忙放开了手,揽上她的腰肢,打横抱起,盯住了她越来越红cháo的脸颊,他发现她神智并不清楚,好像被一团火烧得浑身湿透,苍白的唇色不断呢喃……

  花间酒俯身侧耳听去,听见她说:“别往前走,有dòng,有dòng,往后去……往后”

  吃了一惊,心有余悸地收回已经探出的脚尖,他迅速蹲下,摸了摸伪装的糙皮,嫌弃来往里头一看——见到下头之人冰冷的目光,花间酒有些尴尬一笑,探手打了个招呼:“你好,然后……再见”

  言罢,咚得一声盖下糙皮,他拔腿就走。

  寻了一处平坦的桃树之下,满地嫣红的桃花瓣,花间酒解下腰际玉束,振袖子脱下了殷红血袍,抖落在瘫在了花瓣之上,他小心意义把姜檀心放在了地上,看着她一会儿热得浑身冒汗,一会儿又冷得哆嗦发颤。

  让她靠在怀里,花间酒在她耳边轻声道了一句:“伤口要处理,得罪了”

  指尖一勾一挑,解开了她腰际天蓝绸束带,小心剥下她湖色绡翠纹裙,避开她腹上的伤口,从怀里掏出止血散,洒了一些粉末在伤口上……

  随后,他撕下红衣上一段布绸子,正yù缠上她的纤细腰肢,岂料那伤口沾了药粉后不但停止了流血,而且迅速结了血疤,更为诡异的是那疤痕竟然一点点淡去!

  这种刀疤一辈子恐怕都消不去,竟然能自己恢复成这般,他从不知道自己的止血散有这样的化腐朽为神奇的效果。

  再看她雪白藕臂上那些粉淡的抓痕印记,也如退cháo一般慢慢隐去,消失在白皙的皮肤上,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姜檀心睁开迷惘的眼睛,她抬起手臂,看着身体的变化,不知道该哭该笑,可老天终究没有给她太过欣喜的时间,因为敌qíng一触即发。

  耳廓一动,姜檀心gān涩的唇启道:“有人来了……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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