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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妻,本座跪了_糖元炖肉【完结】(209)

  于是,大臣们纷纷腹诽道:其实说实话,您不出现也没事,战火烧起来,看您那张颠倒众生的脸确实不应景,但至少咱们递进去关于前线的折子,好歹看一眼,批一下,给个批示吧,怎么调兵,怎么封将,怎么剿灭反贼,这头等大事,一声不吭算什么意思?

  等了足足三天,都没有等来个确切的消息,大臣们实在忍不住了,真当他们在朝会偏厅统一好了战线,决定提着脑袋冲向浮屠园时,又一个惊人的消息传进了京……

  南疆出兵了!

  妈呀,乘火打劫?

  不不,他们是同盟军……

  同盟?更加不靠谱好么,南疆那有谁,所有当年产于晨阳门政变的官员都知道,拓跋湛一朝继位失败,跟着鬼王屠维躲到南疆去了,好不容易等来了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本以为他会和薛良达成战线,两头点起战火,让朝廷分散战力,两头奔袭。

  可没想到,他竟表明了态度,愿意自行撤藩,归属封地,却不想老邻居百越这么不争取,这死孩子竟然要和老大哥掐架,他表示很看不过去,手一挥大吼一声:“朝廷别急,这小兔崽子jiāo给我收拾了!”

  吼完,也不管老大哥同不同意,自己点兵封将,从南疆长驱而出,直奔百越老巢,打了人家个措手不及!

  本来嘛,要和朝廷叫板,薛良已是倾巢而出,他赌一次机会,赌朝廷那坑爹的办事效率,他希望赶在敌人大规模反击之前拿下长江以南的重要城池关口,可他万万没想到,南疆会借机端了他的老巢,一招釜底抽薪,太过狠辣!

  这样两头夹击,前后不着店,压根就是火烧火燎,bī死人不偿命啊。

  薛良软了,怕了,他连夜休书一封向屠维讨饶,或者说是向拓跋湛求饶,信的大致内容不提了,无非是些套近乎攀亲戚的虚伪套词,中心意思也就这么一个。

  九皇子啊,您都被朝廷抛弃了,就别帮着死太监欺负自己人啦,我薛良向你称臣,为您打天下,那皇位上的毛头小子根本不配坐拥天下,只求您从我的老家挪出去,让我这在前线抛头颅洒热血也撒得安心一些吧。

  本以为就算他不同意,好赖也有个缓头,没想到人家拆都没拆开,直接快马一骑,八百里快马加鞭,直呈京城。

  顺带附上了一张小纸条,表明自个儿除贼的心迹,敞开天窗说亮话:戚督公,甭客气,使劲造腾往死里nüè,我堵着他的后路,咱们两头痛打落水狗!

  不过这张纸片飞入戚无邪桌案之后,也再无了响动,像是默认了一般,朝廷按兵不动,由着南疆和百越窝里缠斗,蚕食两块疆土,杀出唯一的胜者来。

  论yīn谋诡计,薛良太嫩;论天时地利,南疆全占;论师出有名,屠维有理,这一场战争不过几个来回拆招已分出胜负。

  拓跋湛轻松拿下了百越这块疆土,包括薛良已占领的朝廷属地,拒不归还,美名曰:戍守边患

  患都被您灭成渣了,防谁去?

  就这么这,短短一月时间,百越便名存实亡,归通南疆拓跋湛治下,加之毗邻的几处州府,拓跋湛已占据了东南一边的江山,同本就疆域辽阔的陇西、朝廷成了三足鼎立之势。

  短短几月时间,格局已定,起手据边隅,胶着对峙的状态隐忍不发,朝廷因为戚无邪没有出声显得又焦虑又安静,而陇西,像是一直再等待着什么,虽然cao练无视,筹备军旅,但迟迟没有行动……

  直到某一天,一具尸骨被送到了陇西大营戚保的面前,才彻底撕开了他冷静的面孔。

  马渊献死了,无竭毁了……

  他的yīn军部队成了一朝笑谈,再也没有实现千年之前靳家祖先的威名了!

  气愤往往泯灭人的理智,他盛怒之下,挥兵东行,星夜奔赴凉州边境,驻扎在了雍左关外!

  可北祁山的冷chuī渐渐chuī醒了他的理智,他冷不丁打了个寒颤,意识到自己这会儿发兵并不是好时机,甚至可以说是匹夫之勇,中了戚无邪的下怀,但军人只进不退的傲脾气,让他不肯就这么一战不打的班师回去,所以就这么一直滞留了下来。

  终于,面对陇西的qiáng势出兵,朝廷给出了反应。

  不是派兵遣将,而是粮糙先行。

  戚无邪下了批谕,调集粮糙辎重,兵刃铁器,押送运往凉州境内,以扩充兵需所用。另着户部批银五十万两,修葺凉州境兵营,增添兵饷。

  恩,应该得,朝臣们欣慰地捋了捋胡子,默默点了点头……

  然后呢?

  然后?然后就没然后了!

  凉州一共多少兵丁?撑死不过三万人,可戚无邪这一车车的辎重粮糙足够三十万人吃上个半年的,他到底什么心思啊?

  无人可猜,无可可窥,这一车车粮糙辎重走上了那条曾经运送和谈金的狭长官道……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十年前,五十万两huáng金在这里不翼而飞,十年后,延绵半里长的粮糙队伍也在一夜间消失不见!

  北祁山,北祁山,再度成为所有人关注的焦点,谶言玄机,神秘诅咒,越来越多的猜测像怒号的风雪在它的四周叫嚣,而它却依然默默伫立,用着千年不化的冰雪妆添冷漠,俯瞰着世间争斗忙的世俗之人。

  宏图霸业千秋一场梦,可梦醒之前,谁都不愿错过。

  *

  凉州,叶土司府

  土司府本不小,可自从北祁山之行后,这里便变得拥挤起来,戚无邪赖着不走就算了,太簇、陵轲统统跟着住了下来,还有那个花间酒,仗着自己受了伤,愣是不肯挪窝,成天趴在chuáng板上,一见人就直嚷嚷:

  “别扶我,别碰我,好痛啊……要死了,没良心啊”

  日子久了,姜檀心也习惯了,她彻底成了老妈子,伺候这个吃,服侍那个喝,雇大夫煎药买药,有得时候还得亲力亲为的喂个药……

  “吱呀”

  换上一身湖绿长裙的姜檀心面色不善,她手中端着滚烫的药碗,用臀顶开了房门,倒退着走了进去。

  匆忙把药碗搁在梅花小几上,和着气,把烫着的手指摸上了自己的耳垂。

  偏头看向侧躺在一边榻上的戚无邪,她暗自叹了口气:“自己吃药,你又没伤着手,一群伤兵残将,厨房里我还炖着三锅药呢!”

  120 我想要你,浮生欢事

  “你不喂?本座不吃……”

  魅音靡丽,语调上扬,从生死境地脱离后的他,恢复了往日戚督公的魅邪本色,甚至比以往更是骚上几分。一来二次的调戏,已经粗大了姜檀心的神经,她斜睨着飞去一个嗔色眼神,上扬一抹俏丽笑意道:“不吃也罢,等着许多人要吃,有得人伤了肩,别提吃饭得有人帮衬着,怕就是出恭……”

  没等她说完,面上撩过一阵风,一股熟悉的冷香钻进她的鼻尖,红色衣袍像浸了qíng人血一般妖冶妩媚,普天盖脸罩住了她。

  轻拥背脊,可扣在她腰际的手却禁锢不松,碾磨绵绵qíng意,耳边厮磨语:“本座……不喜欢”

  温热的气息流转在耳廓边上,有意无意的激着她的敏感,一股莫名的痒在心头,抓挠不到,直教人想低首逃窜。

  姜檀心羞赧,可也知道,安逸的时候总共就那么少,他和她刚刚逃过生死一劫,重见人间平凡的阳光,即便战火烽烟转瞬就至,但无人说破,只为贪图这难得的安稳闲适。

  而且,自从她知道他是一个……是一个正常男人后,她总觉得,他求欢的暗示越来越明显了。

  她曾为他抛弃一切心结,犹记那句“本座无儿无女,无qíng无yù”那时,她只当自己被命运bī到了尽头,声嘶力竭的逃避后,依然遵从了自己的心、自己的感觉,只求一个人,一个叫戚无邪的人。

  可如今一切过去,她拥有了他的爱,他的坦诚,甚至有着一段偷安的静好岁月,即便外头格局翻天覆地,可这小小的土司衙门,只要有他在,她便觉得安稳如山。

  夷则还在京城扮演着从不出浮屠园的“戚无邪”,拓跋湛的蚕食yīn谋也是他计划中的一环,至于戚保的怒发冲冠、驻扎凉州边界,更是一头扎入了他的棋局之中,所有的一切都随着他的心,他的意……

  只等水到渠成,太过顺心,那日子反倒是闲适了起来了。

  一盏香茗,一方睡榻,一段jiāo颈不解的qíng意绵绵,除此之外,自然也包括那个——她欠下他的心甘qíng愿,他许下她的双膝子嗣。

  换句话说,没有快乐和感动下的ròu体结合,他们的爱便是缺失的,对于两个爱至酴醾,身体健康的年轻人来说,即便可以为对方生,为对方死,为了彼此连命都不要,义无反顾,粉身碎骨,但是依然不能抹掉身体本能的原是冲动,戚无邪是,她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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