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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妻,本座跪了_糖元炖肉【完结】(212)

  相逢,相知,相许,彼此都没有轻易的错过,更没有敷衍地对待。

  他和她的每一次生死离别、惊心动魄,都为这一段感qíng浇灌上了不可剥除的茧丝,不是作茧自缚,而是织就qíng丝牵绊。

  她自顾自沉浸在往事一幕幕中,直到手中的“契约”被人抽了走,这才回过神来。

  唬了一跳,下意识回过头去,待迎上了戚无邪那双似笑非笑的魅惑瞳孔,她哑声相对,愣上了半饷,红cháo泛上脸颊,扑扇了几下睫毛,不自觉得挪开了视线:“契约早立,没有这样可以随意添减的,何况,你还没有和我商量过”

  戚无邪闻言低笑一声,修长手指夹着薄薄一张纸,长眉上扬,将魅惑缀入瞳孔,流溢成一派浑然天成。

  “是你先坏了约定地第一条,才有我后来的贴心修补,好让你不那么为难……哎,小丫头不识好人心,真叫本座伤心”

  “我何时坏了?”

  “当真……忘了?”

  秀眉一拧,姜檀心yù言又止,背在身后本想给自己装点胆气的手,不自觉捏成了粉拳,忍了半饷没忍住,朝着他胸口狠狠捶去,边打边咬牙切齿道:“你、你得了便宜还卖乖!”

  轻声一笑,戚无邪宠意上眸,一把便攥住了她的手腕,将那只满脸羞意、挣扎不断的小狐狸拢在了怀中。

  双臂虚揽,冷香入鼻,姜檀心虽然贪恋他怀中的温度,但并不敢抬眼与他对视,就这么别扭来回,最后只得长叹着娇嗔一声,认命地埋首撞入他怀中,做起了泡在蜜缸里的小女人,即便是万年添头,她也认了。

  戚无邪低首,看了看埋在胸口的毛脑袋,难得有耐心地抬手,将她凌乱的发髻重新拆了开,顺手拿起梳妆镜前的桃木梳子,一丝一缕地将它们梳理顺了。

  慢慢扣起她耳边的发丝,他凑在耳边玩味轻道:“宦妻,什么时候为本座生一个孩子?”

  心知他没有什么正经话,可没想到第一句就这么直白露骨。

  姜檀心支支吾吾半饷,良久后,才恨声道:“才……才一次,哪有这么快”

  “这个自然,本座也体谅你,所以添上这么一条,日后常努力便是”

  言罢,笑容无害,诚恳非常,连挪揄的邪魅笑意也敛去三分,到像是她承了他多大的人qíng似得。

  又好气又好笑,姜檀心懂了,难怪听人说男人只得素养,一旦开了荤那便是条不归路,莫要心疼他给他点ròu末香,他若食髓知味了,能将你拆了吃,嚼得一点骨髓都不剩!

  嗔视一眼,姜檀心挣扎出了他的怀中,一把抢过他手里的契约,胡乱塞进了自己的袖口中,以防他心思再起,乱添上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不平等条约。

  拢了拢发丝,垂着眼睫,她盯着自己鞋面上的绣花图案,迅速抛下一句:“我饿了,出去吃饭吧,大伙一定等着我们”

  “免了,你的已经拿进来了”

  “他们……不等我?”

  “为何要等?这种事,大家都是体谅的……”

  “戚—无—邪!”

  “别喊得太大声,本座不想有人误会,昼夜宣yín,风气不佳”

  “……”

  到底是谁说的,一响贪玩温存后能够缠绵依旧,是谁说的?!

  究竟是别人说的不对,还是她找得对象不对?

  *

  自那以后的日子,戚无邪就明目张胆,名正言顺,名副其实地霸占了姜檀心的房间、姜檀心的chuáng……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霸占姜檀心这一个人。

  三餐不按点,昼夜不离chuáng,膳食都是用泥炉小火热着,里头的大爷什么时候饿了,外头的奴才就什么时候搬进房间里。

  吃饱了便挪走腾位儿,然后房门又是关得严严实实,整个院子都不敢呆着人,谁都懂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啊。

  可怜花间酒,好几天没见着姜檀心的面,熬得眼睛发红,死活从挺尸的chuáng板上扎起来,浑身捆满了绷带,像从棺材里爬出来的粽子,一步一僵地几次闯进她的院子,可每一次都被守门的太簇给拦了下来。

  后领子一提,像揪小jī儿般重新给架了回去,几次三番,身残志不残!虽然最后还是没有见着姜檀心,他的身体倒是恢复了大半,小半个月就拆了竹板绑带,除了行动稍显不便,往日的骚媚劲儿又回来了。

  122 破土兵营,霍少入队

  可怜花间酒,好几天没见着姜檀心的面,熬得眼睛发红,死活从挺尸的chuáng板上扎起来,浑身捆满了绷带,像从棺材里爬出来的粽子,一步一僵地几次闯进她的院子,可每一次都被守门的太簇给拦了下来。

  后领子一提,像揪小jī儿般重新给架了回去,几次三番,身残志不残!虽然最后还是没有见着姜檀心,他的身体倒是恢复了大半,小半个月就拆了竹板绑带,除了行动稍显不便,往日的骚媚劲儿又回来了。

  狗急跳墙,别欺负他身残羸弱,霍家商场横行,凭得该是脑子!

  所以……

  所以他就去翻墙了。

  他过目不忘,走过一遍的路早已刻在脑子里,土司衙门统共也就那么大一块儿地,七八进的大院子,左右跨院小厢房,他已摸得熟门熟路,也寻到了一处太簇不曾注意的高墙,翻过去就是姜檀心住的小院子。

  哼哧哼哧搬来把竹梯子,他敛起衣摆视死如归的攀了上去,听着梯子嘎吱地响声,感受着梯子的晃动,心头略有慌张。

  好不容易掰上了墙头上的泥巴灰,探出了脑袋来,他方长长舒了一口气……可这气没抒了半口,他又惊讶得临时倒抽上一口,用力过猛,把本就扬起的尘土沙砾吸进了嘴里,不由得一阵咳嗽。

  捂着嘴用力咳嗽两声,花间酒连看姜檀心的念头都被冲散的一gān二净,只顾着眺望眼前的场景,震惊非常。

  不知道何时起,土司衙门后的民居矮房不见了,依山傍水处拦起了一处巨大的沙土校场,再远一点的山坳里似乎能看见白点纷纷,定睛一看竟是画地凿沟的星布兵营?!

  土司衙门有自己的兵队本不是稀奇事,便是jīng勇士卒虎贲营也是名气不小,但土司终归只是朝廷的附属封赉,拥有的兵丁至多不能超过五千人,这还是特殊时期的界限,这么十年太平日子下来,早已心照不宣地削减到了一千多人。

  可照现在这么看去,这里能容纳的兵丁最少也不会地狱两万人。

  排布兵营并不是小事,也不是易事,第一在于“自固”第二在于“扼敌”据高山,择要隘,要么就占据险阻之地,要么就立于四通之地,不可两者皆无。

  而土司衙门本就立在北祁山脚下,西对陇西,南为入京的凉州官道,北连雍左城关,本就是占据边隅,进发四处的枢纽要隘。

  这是往大了看,若论小风水,则应了“据险”之名。

  兵营靠山,所以排布时用了“月营”从花间酒这边窥见得大概只是兵营的冰山一角,可见全局地气势和规模。

  短短养伤半月,这样的兵营竟是从天而降的?

  花间酒愣神不已,直到一抹艳红的衣袍融于尘沙砾土中,他才回过神来,不由皱起了长眉。

  戚无邪单手负在身后,从小院子的后门施施然步出,而姜檀心一身湖绿丝绸罩衣,另围着一件织锦镶毛斗篷,遮挡着扑身而上的huáng沙,她走在戚无邪的斜后方,不紧不慢地留着几尺的距离,不像是初尝人事、沾黏恩爱的夫妻,倒像是经历风雨十数载,已成默契的伴侣。

  校场huáng沙漫漫,弥漫着一层浅薄的褐huáng,他们的一袭红、一抹绿在空旷苍莽处显得十分惹眼。

  大概是感受到了什么,戚无邪的步子突然停了下来,只见衣袂逆风鼓噪,不见其剩余的动作。姜檀心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像是也感受到了什么,扭身向后往来,等扫到墙沿上的花间酒后,她略有惊诧——

  嘴唇翕动,像是在和他说话,可隔着有些远,花间酒并没有看清。正在他疑惑之时,一道破风而来的声音极为尖锐,扫过面颊之后,径自缠上了他的腰,还不等他彻底反应过来,他只觉一股力道拔高而起,带着整个人飞了出去!

  咚一声撞在地上,花间酒顺着力道滚了滚,方停了下来。

  满口是尘,喉头一阵发腥,好嘛,这一摔,险些没把他的旧伤摔出来!

  姜檀心忙上前将他服了起来,顺道解开了缠在他腰际的飞链梭子,飞链一解开,就迅速地钻到了戚无邪宽大的袖袍里,服服帖帖绕上了他的手腕。

  “我且说了这玩意不好用,你扔得出去,却收不回来,独独用一次有什么稀罕地?”

  姜檀心扶着花间酒,嗔怪一语,对戚无邪自行研发的武器十分不待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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