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才卖这么点, 我在们都买不到, 我在外面买猪肉，我出加工费, 你们可以帮我加工成红烧肉？”
面对围拢到收银台的顾客, 其中不乏很多张熟悉的面孔，应该都是一个小区的住户, 吕连芳一脸抱歉：“不好意思，我们超市暂时只支持店里的生鲜食品，代加工。”
用小程老板的话来说，外面的生鲜如果吃坏了肚子，又该怎么算？她们这样操作，可以赚到两份利润，吃吃吃饭馆本来利润就少，主要是为了打响自家的品牌。
终于忙完，天色也暗了，程夏给晒足了阳光的发财树浇了水，让它快快长大。
白天几位店主都在店里帮忙，下午吃过晚饭，大家轮流值班，今天轮到方芸景值班，程夏早早回到学校，到图书馆学习两小时，看时间已经来到晚上十点，回宿舍洗漱睡觉。
100元能买到一斤半红烧肉的事迹，在附近小区和群里传开了。
一大早，应杰吃面的时候，就发现大爷大妈们也不拉家常，聊八卦，一边吃面，一边眼观四路，瞄着生鲜区的位置。
凑耳朵上去一听，原来是大家听说吃吃吃超市加工的红烧肉实惠便宜，味道还好。
大家吃腻了预制菜包，想买点五花肉，让店家代加工做成红烧肉吃。
“听说超市代工的红烧肉，比外面饭馆卖的还香，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今天买了尝尝，不就知道了。一百块钱，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我看她们家厨房都是透明玻璃，不怕顾客看到厨房，我觉得吃着放心。”
彭雨橙插了一句嘴：“好吃的，我昨天买了酸菜鱼，分量可多了，比外面餐馆做的菜香。”
要不是她的酸菜鱼还没吃完，指定今天也买点红烧肉尝尝。
“我说怎么看你眼熟，你就是昨天那个点了一大盆酸菜鱼的小姑娘。”有大爷认出她来。
听她们聊着代加工菜，不能愉快吃瓜，应杰闷头嗦面，觉得程师妹怪能折腾的。
面还没吃完，就听见有人高喊：“来了来了。”
哗哗啦啦一群人，一大群人朝生鲜区涌过去。
把送生鲜的商户，看得一愣一愣。
虽然现在猪肉价格又便宜了，说起来也要三十多四十一斤呢，这家超市的价格也没比市场便宜多少啊，怎么这些顾客跟不要钱似的，抢得送货的商户拖鞋都被挤掉了一只。
好不容易从疯了一样的顾客群里挪出来，感觉脚丫子一凉，商户低头一看，哀嚎：“我的拖孩。”
“大家别抢，一个个排队，别挤，别踩踏。”程夏支使着邵骏维持秩序，千万不能出现意外。
等大家排好队，愣是把邵骏累得满头大汗，商户的拖鞋也被他扒拉出来，还给对方：“不好意思，今天店里有点忙。”
“不要紧，不要紧，你们店里生意真是好啊！”看着不起眼的一家小超市，这么火爆，这不妥妥的大客户嘛，商户赔着笑脸，拉着邵骏到一边说话。
走到一边，穿上拖鞋，商户跟他打商量：“你们店里生意这么好，多进点货，我给你们批发价便宜点。”
这事儿，邵骏做不了主：“等下，我给你喊我们大股东。”
给凉面调味的活计儿，被方芸景接去，程夏并不意外，商户谈合作的事情，一切尽在她和方芸景的掌握之中。
她们特意让商户见到这一幕，就是为了拿到更便宜的批发价。
知道是一回事，面上还要装一装，听完邵骏的话，她故作惊讶：“你能便宜多少？”
见她面嫩，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竟然是超市的大股东，商户眼珠一转：“一天批发超五十斤的肉，每斤给你少一块。”
这人不老实，程夏挥挥手。
见她没有交谈兴趣，商户哪里舍得这么个大客户：“哎，别，现在生猪拿货都要20一斤，再便宜就没有赚头啦，最多给你再少两毛。”
见她仍没有开口，甚至抬步离开，商户只得松了口：“哎，小姑奶奶，你说个价嘛，让我掂量掂量，能不能挽回你？”
程夏停步：“每斤给我便宜2.2元，而且保证以后送来的猪肉跟今天的品质相差无几。我们做的是口碑，如果你的货好，大家可以长期合作，如果品质不好，抱歉，合作立即终止，也没有再挽回的机会。”
商户思索了下，也是能合作的，毕竟这么一位大客户，抵得上两三家小饭馆的量，而且说不好对方未来的需求量越来越大，要把目光放得长远嘛！
双方口头达成了合作，而且她们超市结账爽快，确认了猪肉品质，现货现结。
哪个商户不喜欢这么爽快的大客户？
结到账，商户穿着他的拖鞋，骑着电动车呼啦啦开走，给下一位送货。
吃吃吃饭馆，买到顾客拿着超市买到的猪肉，还有代加工签，放到窗口的不锈钢盆。
透明玻璃厨房里，程夏炖着肉，邵骏帮忙打下手杀鱼，在程夏的指导下片鱼。
经过磨练，他的刀工也在飞速提升，片出的鱼片，拿给程夏确认。
得到程夏的肯定后，邵骏干劲十足，没有什么，比这种认可感，更让人热血沸腾。
从前他只是大家口中的小胖子，成绩很差，除了家里有点小钱，还被混子盯上，没有任何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