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清醒的很。
“到了。”姜颂开了门带着陆淮琛进去。
陆淮琛脱了西装随手挂上去，单手扯开领带后整个人都呼吸顺畅了起来。
姜颂就是个关门的功夫陆淮琛已经躺倒了床上。
他是真的醉了。
别人喝多了要不撒酒疯要不就不停低强调自己没醉，陆淮琛喝多了的时候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但其实他眼神是有些不聚焦的。
如果到了他认为安全的地方，他就会浑身放松下来，安安静静的睡一觉。
然后第二天醒来开始呕吐难受。
姜颂给陆淮琛盖好被子，安安静静的从房间里退出去。
再次推来房间的门，姜颂手里多了一个袋子。
里面都是一些解酒和治头疼的药。
姜颂烧了水，又将水晾温，按照说明给陆淮琛掰了几粒药。
拍了几次陆淮琛都没能将人叫醒，姜颂也不舍得再去打扰他休息，将水和药放在床头后便准备离开。
走之前姜颂还是不放心又折回到卫生间，拿了块湿毛巾出来给陆淮琛擦脸。
毛巾是温的，但突然的触感还是让陆淮琛皱了下眉，他微微睁开眼看了眼面前的人，而后又闭上了眼。
陆淮琛现在已经是醉酒的状态了。
“姜颂。”陆淮琛的嘴里呢喃着。
“我在。”
明知道陆淮琛说的是醉话，但她还是回应着。
“既然走了，为什么还要再回来。”
姜颂手上的动作一顿，以为他是在说刚刚出去的事。
“我是去买药——”
“你一走就是六年。”
“为什么还要回来。”
姜颂心口仿佛被一根刺扎了进去，看着尖锐细小但让人疼的厉害。
许久之后，姜颂听着陆淮琛的熟睡声，伸手碰了碰他的侧脸，声音暗哑：“对不起，以后不会再走了。”
-
姜颂没能继续陪着陆淮琛，家里阿姨打来电话说奶奶突然生病了。
姜颂大半夜的赶了回去。
奶奶原本一个人住在老宅，这几年身体情况不太好后就被接了过来，现在在姜存远那里住着。
姜颂其实并不太远愿意回去，每次回去基本上都会和姜存远吵一架，旁边永远又一个看热闹又假装劝架的女人。
要不是家里还有奶奶，姜颂可以选择一辈子都不回去。
出租车停在别墅门口，在司机的提醒声中姜颂回过神来，扫了码后下车。
姜颂刚走到门前，屋内的阿姨就从里面拉开了门。
“颂颂回来啦？”
“嗯，张姨，奶奶怎么样了？怎么不去医院？多长时间了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姜颂走的很快，询问的语气也有点急。
“这个……”张姨支支吾吾地跟在后面，“也、也不是很严重……”
姜颂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眼眼神闪躲的张姨，瞬间明白意思。
“他又想整什么幺蛾子？用这种理由让我回来，他可这是孝顺。”
张姨摆着手：“不是，老太太确实是有些不舒服，昨天出去受了凉有些感冒了。正好先生好像有事要和你说。”
姜颂嗤笑一声，反正都到了家门口滋源加抠抠君羊幺污儿二漆雾二吧椅了解，她总不能白折腾这么一趟。
进了屋，客厅里坐着姜存远和那个女人，两人正如胶似漆的一同看着电视。姜存远乐呵呵地吃着女人递过来的葡萄。
姜颂看着就反胃。
宋清月听着动静朝门口看过去，看到姜颂后立马起身热情道：“颂颂回来啦，我还以为你要明天过来呢。吃饭了吗？想吃点什么，我去给你做？”
姜颂没理会宋清月的话，转头问张姨：“奶奶在楼上吗？”
“在卧室呢。”
姜颂连个眼神都没留给客厅里的两个人径直上了楼。
楼下传来姜存远的声音：“姜颂，你什么态度，你没听到你阿姨在和你讲话吗？”
宋清月安抚着姜存远：“没事没事，她也是着急上去看妈。”
姜颂悄悄地推开门，准备进屋时发现老太太还在床上看着书。
姜颂顿了下，直起腰来把门关上，走进屋去：“奶奶，怎么还没休息啊？”
“你怎么过来了？”白芸把书放下，摘了老花镜后朝着姜颂招手，“这大晚上的，是不是你爸把你叫过来的？我都说了我没什么事，干嘛还非要折腾你一趟啊。”
姜颂笑着，拉过白芸的手，“瞧您这话说的，我来看看您什么时候不都一样嘛，有什么折腾不折腾的。”
白芸跟着笑起来，凑到姜颂跟前闻了一下：“喝酒了？”
“喝了一点点。”姜颂伸手比划了一下，解释着：“薛绍今天过生日，所以就喝了一点。”
“薛家那小子回来啦？”白芸想了一下，“我说呢，前几天他爷爷连广场舞都不跳了每天就待在家里。”
姜颂点点头，查看了一下白芸最近喝的药，倒是和平时一样，就是多了点感冒药。
“奶奶，还难受吗？要不然我们去医院再看看吧？”
“不用不用，就是个小感冒。我这马上都快好了。”白芸看着姜颂，心疼的说着：“又瘦了，怎么看着还黑了一些。”
“前些天去了趟乡下，没怎么做防晒。”姜颂开着玩笑，“黑一点看着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