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了。
他嘟嘟囔囔的看着监控画面，视线越来越模糊，“希望不要有傻子从房间里出来。”
说完以后，他头一倒，又睡过去了。
·
从房间中走出来的满从风突然停住，她看向四周，最后把目光落在左上角的san值上。
是100。
就在她准备移开视线时，左上角100的san值，突然往下掉了1点，变成了99。
“你的san值掉了吗？”满从风压低声音。
小小地声音在空旷地走廊上，格外的明显，也很容易传进温故迟的耳中。
听到这句话，他看了一眼，“没有，还是满的，你的san值掉了？”
“对。”满从风，“也许晚上10点不让出来，说不定就是因为san值会下降，等等，这里有大型的san污染领域？而房间是清洁室？晚上10点以后就是san污染领域开启的时间，也就是说，很有可能是san污染领域——”
满从风越说脑洞打开的越厉害。
“也就是说孤城所制作出来的机器，需要san污染领域才能够正常运转，而这个机器说不定就是将灵魂碎片转换成材料的工具？”
用中低居民的灵魂碎片提取成材料，再卖给中低居民。
也许吃下这种食物，吃下去的量足够多，可能会导致没有进入窗口的人，他的灵魂碎片也消失——
不对，不是这样，如果是这样的话，灵魂碎片根本运送不进来，而且还是工程量巨大的任务。
满从风突然明白了。
是控制，是精神控制，吃下去的数量越多能够控制的人就会越多。
要真的到了这种结果，说什么做什么，还不是孤城决定的吗。
而窗口可以免费兑换食物，也是吸引外边的人来零食工厂工作。
不过目前时间还来得及，没有人员因为灵魂缺失而死去，同样这也给了他们一把把柄，一把足以让孤城往后退的把柄。
原本无法利用的高财富人群，也可以利用起来了，高财富人群不会让中低人群消失的，这威胁到了他们的生命和生活。
金字塔少了中低层居民就会不稳定，这是所有高财富人群都知道的事情。
原本模糊的想法在满从风的脑海中，渐渐地加深记忆。
“走吧。”温故迟抬腿继续往前走。
月光洒落在两人的身上，影子被拉得斜长斜长，走廊中都散发着诡异的蓝光，这是月光。
他们的速度很快，很快就走到了最高级别的工厂面前，温故迟刷卡进入，等满从风进来，他才测卡拿下来，门自动关闭。
工厂里黑漆漆的，突然这时，脚步声还有说话声从远而近响起，几道光线突然射过来。
满从风眼疾手快，在看见有黄色色块的时候，就发现了不对劲的情况，她马上拉着温故迟躲在一边角落中。
果不其然，下一秒就有两道手电筒的光，从转弯处传来。
差一点点就被发现了。
“也不知道大晚上有什么好守的，我好想回去啊！我现在的san值都快要不能看了。”
“再等等，接班的人马上就要过来了，听说明天有大人物要过来，这件事情你知不知道？”
“有大人物要过来？”旁边的人一愣，“我不知道，我要是知道我今天晚上会在这里吗？早就美美的睡上一觉了。”
等他们离开，满从风和温故迟才从黑暗中走出来，他们没有说话，而是用手势交流着。
作为主导位置的是温故迟，他走在前面带着满从风一步步朝着正确位置走过去。
时不时会出现机器运转发出来的声音，一开始的听不见到最后的清楚。
再到后面，走的越来越近，机器运作的速度就越来越快，声音也越来越响。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快要到目的地了，周围巡逻的人也变得多起来，他们时不时就要躲一下，导致他们走了半天，都在原地。
温故迟把周围一切可以用到的证据和线索，全部都用通讯器记录下来。
时间已经过去了1个多小时。
满从风安静地跟在他的身后，听着传入耳中的各种声响，在夜晚尤其是满从风的长时间靠耳朵来分辨都情况下，她能够读取到的信息有很多，而不是简单的机器运转、巡逻队员说话、脚步声等。
她听见了……吱吱吱的声音。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天上飞，翅膀煽动的所发出来的声音。
满从风拍了拍温故迟的手臂，示意他停下来，两人躲在角落中只要没有人认真检查，是发现不了他们两个的。
满从风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用通俗的手势表达着她的发现。
温故迟看懂了，他指了指脑袋，意思是可能是灵魂碎片发出来的声音。
她认同的点了点头。
这也就代表他们快到了。
两人刚离开这个地方，下一秒就有人到这里来检查，“不就是有大人物要来吗？还要我们全方位检查一下，我们人那么多，还怕有人偷袭不成？”
“我们天天呆在这里，要是有人过来我们早就发现了，你说对吧。”
“对啊，本来我还能多休息一会，多眯一会的。”
“哎，你的san值多少了？”
“80多。”
“那还好，你是不知道其他工序工厂里面的人有多糟糕，他们最接触san值中心。”他们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