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尽力的。”
“我知道。”言文作再次顺了顺她的羽毛,然后亲自开车把这只没翅膀的小鸟送到了书店。
与书行的外墙已经开始进行新的装饰,文化交流展的主题定了,这次的展会以科幻为主,与书行得配合这一主题进行布置,提前开始预热宣传。
如果最终成功拿下了这个交流展,那言家的出版部门就能拿到好几位外国科幻大牛的新书版权,这是扩张海外版图的一块敲门砖,重要程度不言而喻。
林亟书深知这一点,所以她不会因为言文作说没关系,就真的不当回事,而且她也要为了自己的未来着想。
这头确认完参加展会的书目名单,林亟书又从中选出了一些用于公益项目,这些选出来的书会在近期被捐到山区的小学和中学。
“林姐!”李晗急匆匆地冲进了办公室。
“怎么了?”她将头从书堆中抬起来。
“来了个男的,不知道发什么癫,非说我们外墙的装饰抄了他们店的设计,要起诉我们。”
林亟书赶紧丢下了手里的名册,拉着李晗匆匆向外走,“那人谁啊?宋姐呢?”
“不知道啊,长得人模狗样的,就是行为举止像个街溜子。宋姐去公司那边了,说是有急事。”
“叫你们管事的来!我不和你们这种小员工说话!”
吵嚷的声音从休息室那头传来,分辨出那音色后,林亟书的心已经凉了半截。那是卢年占的声音。
她在转角处停了下来,“李晗,一会儿你带着她们几个去看着装饰进度,我来和这个人说。”
“林姐你可以吗?那男的看着像个流氓啊。”
“没事,店里又不是没监控,那人摆明了想碰瓷,我们一群人在这里反而给他发作的机会。”
李晗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林亟书也知道自己这个借口找得有点烂,但是她一时也想不了太多了。
“哎呀,终于来了个看起来年纪大的了,”卢年占一见林亟书就开始嚷嚷,“你是管事的吗?我告诉你啊,你们店抄袭了,我要告你们!”
“李晗。”林亟书又提醒了一声,李晗才懵懵地把几个实习生都带出去了。
“谁告诉你我在这里的?你来这里干什么?”林亟书单刀直入。
卢年占却摆明了要绕弯子说鬼话,“你说什么啊,你到底是不是管事的啊,你们抄袭了知不知道!我家买手店很早就开始用这样的设计了,你们店大欺人是吧。”
卢年占会做出这种无赖之举,林亟书一点也不惊讶,她只是很惊讶,他家那个买手店居然还没倒闭。
“卢年占,别演了,没人看,你要是再耍无赖,我可要报警了。”
有案底的人可听不得报警的话,卢年占一下从沙发上跳起来,指着林亟书的鼻子。
“你别以为我怕你啊,林亟书,你报警也没用,我又没犯法。你说我干什么了,我是杀人了还是放火了,你们店开着,我不能进来吗?我怀疑你们店涉嫌抄袭,我不能提出来吗?我告tຊ诉你,你们得赔钱,不然我今天不走了。”
“你到底想干嘛?”林亟书隐约从钱字上嗅出一丝危险。
“想你了,找你聊天不行吗?我跟你说啊,不见面还好,一见到你,我就丢了魂一样,总是想着你。粱姿其说得没错啊,你虽然长得没什么味道,但其实是个妖女,很会勾男人。”
妖女林亟书的眼皮抽了抽,“你们两个还真的臭味相投。”
“呵,我要是臭的,你都和我结过婚了,你又能香到哪里去。不过我说真的,虽然我没睡过你吧,但是你未婚夫居然不介意你结过婚?”
林亟书的眼睛一下定住,好长时间忘了眨眼,直到她意识到卢年占的打量,她才慌乱地将眼睛移开,但他显然已经察觉到了异样。
“等等,哈,等等。”卢年占突然笑了,开始往她眼神的方向凑,“他不知道,是不是?哈哈哈哈哈哈,原来他不知道啊。”
卢年占伸手在林亟书眼前晃晃,“你一点都没变,你知不知道自己每次心慌的时候都会忘记眨眼?你看我多了解你。”
“哈哈哈哈哈,”他又忽地笑起来,像个疯子一般,“你未婚夫居然不知道,我就说你这二手货怎么还这么抢手,言家人还抢着要。早知道这个,我还费什么心思,只要一句话,你不就得乖乖用钱封我的口?”
林亟书的脑袋又开始嗡嗡响,林远生,卢年占,这两个用婚姻绑架过她的男人,居然不约而同地再次用婚姻来威胁她,从她这里榨出更多的价值。
“是谁啊?言文行?言文作?应该不可能是言山阙吧,他都能当你爸了。应该是言文作吧,他看起来就喜欢文艺女这一款。”
眼睛开始发酸,即便林亟书心里有一万句咒骂和怨怼,现在却都说不出口。卢年占和林远生是不同类型的疯狗,但咬起人来都一样疼,她不知道如果自己激怒了他,他能做出什么事。
“你想啊,言文作看中你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你那副清高的酸样嘛。虽然我们没睡过,但是他要是知道你是我前妻,他会怎么想?”
卢年占滔滔不绝地将有毒的唾液吐出,咧开了牙齿,贪婪的双眼洞穿了林亟书单薄的身体。
“亟书啊,有舍才有得,你帮我把手头周转开了,你就可以继续做你的豪门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