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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少爷!不要啊_谢宁远【完结】(34)

  一吻漫长,两人都是喘息着结束的,他仰着座椅,懒懒地揉了揉她小小的鼻尖:“婉生,你真是入戏。”

  婉生凝视着他安静的侧影,联想到自己和江邵荣这些年的分分离离,悲伤的qíng绪很快像是海啸般地冲破了她的喉咙,慢慢地,她快要发不出声音了,她伸手轻抚过他棱角分明的脸,这是第一次,她主动触碰他:“嗯……邵荣,我总是太入戏,太爱哭。”

  这真是很美好的一天,逛街了,又看了电影,江邵荣开车载着婉生回岷山上,已是夜色阑珊,婉生坐在副驾驶上,脸上有鲜少出现的和悦神色:“邵荣,这些大堆的衣服,你说……我穿那个最好看?”

  神色安宁的他握紧着车的方向盘,一脸认真又转而飞快地狡黠一笑,语气暧昧到了极点:“婉生,要我说呀……其实……你什么都不穿,是最最好看的。”

  她愣愣地听着,也又羞又恼地笑了,双颊慢慢悄无声息地泛了一阵淡淡的绯红。

  正在这一刻,江邵荣口袋里的手机尖锐地响了起来。

  江邵荣敏锐地停下了车,淡淡地接听着,在挂下周天阔紧急着打来的电话后,了无生息地按住了婉生瘦瘦的肩膀,避开她在一旁充满询问的目光,鼓起了浑身的勇气,尽量温柔地告诉她:“婉生,别太难过好不好……医院来了消息,你爸爸刚刚在睡眠里去世了。”

  其实这一个月以来,江邵荣已经花钱将于福生转入了最最顶级的重症看护病房,医院的医生都觉得这么做是没有用的:“江少爷,你这么做也是白白làng费,于福生根本已经茶水不进,能够维持的只有呼吸和心跳而已,这兴师动众的,又是何必呢?”

  当时,江邵荣就不由自主地动了怒,冷冷地低声驳斥道:“雇佣你们是治病的,哪里来那么多废话?这笔钱我愿意花……只要婉生她能安心一点。”

  (各位亲,非常抱歉的告诉大家,你们看到这一章更新的时候,我应该是在厦门的旅行中了。我随身带着ipad,但是宁远实在不习惯用它码字……而且这几天旅行中,网络有时候也无法保证,所以可能更新会暂停几天,我会尽力更新,一有存稿就会发上来给大家看的,大家不要怪宁远,一年到头其实也没有多少时间陪着父母旅行……大家千万不要取消收藏啊,这样的话呜呜呜,宁远会很伤心的……我会对自己的文字负责,再次请求原谅!!)

  ☆、【鸳鸯被里成双夜】(六)

  (抱歉,宁远让大家久等了,好几天没更新,大家如果忘掉了之前的剧qíng就翻开前面看看哈,我正在旅游车上苦bī地用ipad给大家码字呢,这一章很短,先看着,我再继续码~~鞠躬~~)

  【鸳鸯被里成双夜】(六)

  坐在驾驶座上的江邵荣看得清清楚楚,垂着脸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岳婉生有多痛苦,于是他一声不吭地将车硬着头皮开到了岷山上的大宅,又将车jiāo给司机停进车库,自己尽力温柔地拉着被突如其来的噩耗搞的膝盖发软的岳婉生。

  进了江家大厅,所有人都愣愣地看着少爷和婉生,脸上统统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神色,敏感地低着头避讳。

  岳婉生只觉大脑彻底一片空白,世界只余下自己粗重的呼吸声。原来即使有了大笔大笔巨额的医疗费,也是能不留住父亲于福生摇摇yù坠的生命的。

  婉生像是血液凝固似地维持着一种可怕的死寂,背僵直着,慢慢怔怔地退后了两步,望向江邵荣的眼神,渐渐一点点从不可置信转为深切而鲁莽的埋怨:“江邵荣,我妥协,我忍耐,我一一遵守你的游戏规则,我都已经回到你的身边了,也没有违背你的心思……”

  说着说着,岳婉生就慢慢瘫坐在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嗓子也深深地哽住了。

  江邵荣的眉头迅速地皱成一个川字,闪动着幽暗而失望的不可置信的光,沉默地死死盯着岳婉生,手心静静攥在一起,固执地一步一步地靠近她,死死抑制住自己想要歇斯底里地低吼的巨大冲动,尽力平静地解释道:“我什么都没做。”

  沉浸在不可自拔的悲伤之中的岳婉生根本没有注意到江邵荣眼神里沉甸甸的内容,只是反反复复地绝望呢喃:“江邵荣……你究竟为什么不许我爸爸他好好活下来?……他根本完全威胁不到你,即使醒了也不会说出来你其实不是江家子孙的事qíng!你为什么这么做!……”

  江邵荣轻轻蹲下了身子,忍住自己的满腔怒火,尽力轻轻地在岳婉生耳边再一次缓缓地解释道:“婉生,我说了,我什么都没做。”

  “江邵荣你认为你说了,我就会理所当然地信?”

  岳婉生的眼泪不断地涌出,渐渐趋向失控的状况,她qiáng撑着勇气,站起颤抖的身体,猛然冲上去踮起自己的脚尖一把紧紧扯住了江邵荣的领带,咬牙切齿地驳斥道:“我不能再一味地相信你了……江邵荣,我信了你十多年,最终快要信你信得失去所有了!你真的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江邵荣你混蛋……”

  短短的一瞬间,江邵荣如同一尊冰冷的雕塑,喉咙被岳婉生激动地勒住,呼吸困难也僵着脸丝毫没有挣扎,他目不转睛,静静绝望地看着眼前头发凌乱、双眼赤红的婉生冲自己一次又一次地发着疯,而自己咬住自己的嘴唇,努力做到并不动怒,反而伸出自己温热的手揉了揉婉生不断颤抖的后脑勺,将婉生流泪失控的脸,放在了自己健壮的胸口。

  江邵荣并不是不委屈,不生气,只是江邵荣总觉得,比起自己痛痛快快地发*自己内心的冲动和怒火,在婉生最最脆弱敏感的时候不离不弃地陪着她,比较重要。

  岳婉生浑身都在像只寒冷的小兔子一样战栗着,细细的脚还不断任xing地踢打着江邵荣的腿,明明触到他腿上儿时顽皮留下的旧伤,使得他感到小腿有着隐隐的剧痛,但江邵荣坚持着一声不吭的模样,用自己宽阔的肩骨和手臂将婉生搂得更紧了一些,让她起起伏伏的呜咽声,闷闷贴着他衬衫内温热柔软的皮肤。

  后来每每说起起那天,江家当天刚巧目睹这一幕的下人,无论是助手还是菲佣,都是一脸讳莫如深的神色:“几时见过江少爷这样丝毫没有原则地迁就一个女人,从前,他的那些女伴如果敢碰到少爷腿上的旧伤,又这样不讲道理地大吵大闹,哪能免得了要被撕碎了扔岛城的海里去喂鱼?”

  慢慢地,岳婉生累了,也渐渐平静了,整个人却恍如一个被彻底放空的破气球,软软地虚脱在他有力的手臂间。

  私家医生Enzo和守在一旁的周天阔见岳婉生晕倒,都连忙走上前来。

  而执著的江邵荣却低声短促地喝止了一声,不准任何人跟着他们。

  江邵荣静静地横着抱起了婉生,伸开长腿,几步就轻轻跃上了楼。

  良久,岳婉生艰难地睁开了双眼,gān燥的嘴唇微微动了一下,疲倦地怔忪了几秒,与江邵荣默默对视着说道:“江邵荣,你……放我走。”

  ☆、【鸳鸯被里成双夜】(七)

  【鸳鸯被里成双夜】(七)

  江邵荣目不转睛地看着婉生憔悴不堪的样子,远山眉微微一皱,丝毫没有动怒,只用那种漆黑寒冷的眼神静谧无声地盯着她。

  两个人明明就靠的这么近,两颗心之间却似乎深深地隔着一座山。

  江邵荣暗暗地失神了片刻,转而佯作着完全没有听见婉生的话,用自己高挺英俊的鼻梁温柔地凑近她苍白得像纸一样的小脸,揉了揉她额头上散落的发丝,明明是想要宠溺心疼的口气,说出口,却无端地显得突兀而生硬起来:“休息会儿吧,我会吩咐周天阔认真把关,而且我自己也会事必躬亲,一定会好好地办你父亲的葬礼。”

  江邵荣刚轻轻地起身想要下楼,便听见自己身后传来瓷器破碎的声响和她嘤嘤的低泣。

  岳婉生一口气推翻了卧室隔间里全部的汝窑花瓶,每一件碎掉的花瓶,都是江邵荣心头的挚爱物什,她嘶声冲着楼梯的方向伤痛地吼道:“江邵荣,你既然刚才没听见,我还可以一遍遍地重复给你听,直到你每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了为止!”

  江邵荣忍无可忍地回眸重重地瞥了岳婉生一眼,似笑非笑的嘴角轻轻翘起一个yīn冷淡漠的神色,低低的口吻渐渐变得qiáng势了几分:“岳婉生,最后一遍告诉你,不可能放你走。我不是你的仇人,你为什么总心心念念地想着离开我?……若你还是这样执迷不悟,难保,今天往后哪天会不会喝醉了就在冲动之下一枪痛痛快快地崩了你,哈哈……”

  岳婉生痴痴地站直了纤细的腰肢,冲着江邵荣yīn沉不堪的脸孔,一直露出淡淡而凛然的笑容,见桌边刚好有一杯隔夜的酒,就逞着qiáng,猛然举起玻璃杯bī近江邵荣:“好啊,江先生,那你就赶快喝下这酒,趁着大醉了一场就一枪痛痛快快地崩了我吧……我宁愿死在你的枪口下,也不想这么混混噩噩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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