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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路杀出个侯夫人_女王不在家【完结+番外】(65)

  偏生这陈三是个外来户,独门独户独根独苗的,哪有什么近宗啊。就有人意味深长地说了,陈三啊,你既不行,就在村里找个行的呗,远亲不如近邻。

  陈三多少有点动心思,可是看看屋里俏生生的媳妇,想着给别的男人去糟蹋,又很是舍不得。

  就这么纠葛着,好事多嘴的就开始说开了,说若是借种,最该去找萧家的铁蛋。铁蛋自打和他媳妇圆了房,一年就抱了个大胖小子,才生下没多久呢,铁蛋媳妇肚子又chuī气似的大了起来。

  这个时候秋收已经过了,农人们闲下来,山上也没什么好东西捡,大家凑在一起就闲磕牙,说得仿佛真有那回事似的。

  甚至有人冲萧杏花开玩笑,反正你家男人闲着也是闲着,倒是不如借几晚上给陈三媳妇,借个种。

  萧杏花那个时候面皮薄啊,当着人面不吭声,只低头,回到家里,心里便多少有些不舒坦。平日里说归说,自家男人说要借给别人用,哪个乐意啊!

  谁知道,婆婆恰好也听说了这事,便在饭桌上拿着开玩笑说:“若是陈三家真要借,其实也好,好歹给咱狗蛋多个兄弟呢,以后也能当亲戚走着!”

  萧杏花听了这话,想说什么,不过到底是忍下了。

  婆婆平时其实对她也还好,虽说比不得亲娘,可是到底比普通婆婆要好一些,她也不愿意顶撞老人家。她慢条斯理地吃完饭,收拾了碗筷,回屋去了。

  那天躺炕上,萧铁蛋躺了一会儿,便有点那意思,开始要摸索,平时也就罢了,偏生现在萧杏花颇为不自在,就躲过去了,给了他一个冷脸。

  萧铁蛋当时是无奈皱眉:“听风就是雨,村里人乱开玩笑,娘也不过顺口一嘴,你当什么真。”

  萧杏花被他这一说,仿佛也觉得自己想多了,便过去,揽住他的后背,低声嘀咕道:“反正我是不许的……”

  “怎么可能呢!”

  “咱娘今天说那话,我听着……”

  “咱娘不过说说罢了,若是真要,我自当和咱娘好好说。”

  “嗯……”萧杏花想想心里放心了,可是再一想,又不放心了:“那天我瞧着陈三媳妇从山里下来,你也下来,你们还并排着走呢?”

  其实也不是萧杏花多心,实在是陈三媳妇生得俏生生,虽然比自己大几岁,可是没像自己那般大着肚子,走下山来袅袅倾倾的,村里好几个汉子都偷偷地瞅她。

  “你倒是记得门清,便是下山恰好碰到,一起走了,原也没什么。”

  萧铁蛋根本是不以为然的,他是觉得自己行得正做得直,根本不必忌讳什么。

  萧杏花看他一脸坦然,也就只能罢了。

  谁知道到了第二日,就出了一件大事。

  那陈三媳妇,不知道怎么半夜和陈三大吵了一架,第二天一早上就直奔河边,要去跳河。村里有早起挑水的看到了,赶紧喊着救人。

  萧铁蛋正好早上起来打算上山去寻点猎味,想着积攒下来给萧杏花产后补身子,恰好就见到这个,便赶紧也跟着去救人。

  后来陈三媳妇是被萧铁蛋捞上来的。

  当时河边已经围了许多人,萧杏花也去了。

  她看到自己丈夫一手提着陈三媳妇,陈三媳妇则是跟没骨头一样靠在他身上。

  陈三媳妇身上早就湿透了,湿透的衣衫几乎遮挡不住那两颗三月桃儿,一颤一颤地磨蹭着萧铁蛋的胳膊。

  萧铁蛋救了人,放在了岸边gān糙上,自有村里人赶紧围上去救人了,萧铁蛋也回家换衣服。

  晚上吃饭的时候,听说陈三媳妇被救过来了,兀自哭了好半响。

  当天晚上睡觉的时候,萧铁蛋又开始他的动作,她没反抗,也没冷着脸,只是麻木地任凭他做,可是在黑暗中,她脑子里不断地浮现出白日的一幕,他抱着人家,人家颤巍巍地蹭着他。

  这事在她心里埋了一根小小的刺儿,本来如果再没其他,也就罢了,那刺必然慢慢消融了。可是谁曾想,又过了十几日,恰好村里有老人没了,要办白事。遇到这种红白事,村里的壮年小伙子都是要去的,帮着打理杂务,抬轿子扛棺材的,萧铁蛋自然也去了。

  将那老人家下土的那天晚上,主人家感念大家的辛苦,便设了村宴请出力的村人喝酒吃饭,萧铁蛋不知怎么,被人多灌了几杯,那天就有些犯困,便gān脆躺倒了旁边西屋的土炕上歇息去了。

  这原本也没什么,可是后来大家发现,那陈三媳妇一大早竟然是从那个西屋里出来的,且头发乱糟糟的,被别人看到了,她却不说什么,只是红了眼低着头不说话。

  萧铁蛋醒来后,也是懵了,别人问起,他也不知道怎么了,只说昨晚喝醉了,早早地睡着了,并未见什么陈三媳妇,更不知道什么陈三媳妇从屋里出去的事。

  大家就开始越发起哄了,只说两个人其实是已经睡了的。有人开玩笑说是萧战庭早看中人家了,也有的说是陈三媳妇这是报答上次的救命之恩呢。后来还是陈三跑过来,扯着他媳妇走了,人群散了,这场笑话才算是散了场。

  第二天,陈三来家里了,找了婆婆,不知道说了什么。

  萧杏花躲在西屋里,抱着狗蛋坐在炕头,静默地等着命运对她的安排。

  也许她最开始,心里记挂着的是那玉儿哥哥,想着人家模样好,可是她知道自己一定会嫁给铁蛋哥哥的。女人嘛,嫁了,也就认命了。认命了,知道这是自己一辈子的丈夫。

  这既是自己一辈子的丈夫,她就不喜欢让给别人。

  自己用过的,不愿意给别人。

  他抱别人,她就恨不得掐死他咬死他,恨不得让他一辈子都不要碰自己才好。

  可是她知道自己不该吭声,不想得罪婆婆,也不想让他以为自己不够大气,竟然和个寻死的女人吃醋捻酸。

  后来陈三走了,萧铁蛋出去了,婆婆也兀自忙碌起来。

  那天家里的气氛很是奇怪,只婆婆说了一句那陈三过来解释下,本来没有的事,都是别人起哄瞎说,以后大家不再提就是了,于是这件事就算拿过去了。

  萧杏花该gān活还是gān活,该哄娃还是哄娃,可是却心神不宁一整天。

  晚上的时候,萧铁蛋上炕,又要。

  她一下子恼了,使劲地用手去推他。她那么软软弱弱的一个人,竟然差点把他推下炕。

  萧铁蛋不解:“这是做什么?”

  萧杏花眼泪一下子落下来,扑过去用嘴咬他的胸膛,用手掐他。

  她真得恨死他了。

  回来做什么,gān脆去别人家过好了!

  回忆起许多年前的那一晚,萧铁蛋想起了眼前的女子曾经在自己怀里好一番啃咬撕打,使出诸般小xing儿,后来也就消停了,消停了后他又照例弄了一番。

  之后两个人谁也没提这事,陈三带着媳妇搬走了,不知道去哪里了。

  村里人有人想起这事来,便打趣,说是借到了种,但是怕以后落下话柄,所以搬走了。

  对于这件事,萧战庭很快就忘记了,毕竟这件事自己也没什么gān系,可是他没想到,多年之后,杏花儿竟然用怪怨的语气提起那件事。

  “不曾想,你这些年一直不信我?你以为我和陈三媳妇有过事儿,他们借了我的种,所以才搬走了,是不是?”

  “我……”萧杏花咬牙,别过脸去道:“我哪知道!”

  “你怎么可以不知道?”

  到了这个时候,萧战庭眸中也染了几分沉色,就那么盯着萧杏花看。

  萧杏花只觉得他的目光狠得让人受不了,不过此时此刻她也不愿意落下风,便一股脑地道;“难道不是吗?你何曾说过,何曾解释过?你和婆婆便把这件事定了,何曾告诉过我?我哪知道你们是收了人家银子又睡了人家,还是闷不吭声地给拒了,我能知道吗,我能知道吗?!”

  真是越说越来气!

  萧战庭也咬牙,大口地喘息,陡然伸出两手,钳住了她单薄的肩膀:“女人,你竟然说你不知道,难道你家男人睡没睡过其他女人你不知道?我没想到,你竟然一直不信我,竟然一直为了这事心里存着气?你既存着气,你说啊,竟然给我憋了这么多年!”

  “你让我说?我怎么说?我要是真说了,你又该说我,吃醋捻酸,说我和个跳河的女人计较,婆婆也会怪我不够大气,怪我不知道为萧家着想,你让我怎么说!”

  “你——”萧战庭也是一怔,眸中有了痛色:“那你也该私底下问我!”

  “问你?那你怎么不主动告诉我?还让我问你?我只想咬死你掐死你!”

  “杏花儿,你,你竟然这么想我,你说我这辈子,自有了你,我何曾看过别的女人一眼?我什么时候把别人放心里过?”说到这里,他面上越发显出悲痛的怒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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