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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妻在上_花日绯【完结】(65)

  顾知远来到秦氏身前,伸手将她扶起,替她抹泪:

  “什么叫不如做妾侍自在?这种话,今后不许再说。先前是我说话鲁莽,你莫见怪,我知你xingqíng,最是与世无争,恬静宜人的,你饱读诗书,便是那寒冬的腊梅,孤洁清高,不染俗世,我以富贵金钱度你,确属不该。今后不会了。”

  秦氏顺势抱住了顾知远的腰,抽出帕子给自己擦了眼泪,顾知远见她如此,也不忍再bī,直接说道:“账房实在没银子,就从我私库里取吧。”

  秦氏暗自松了口气,总算又糊弄了一关,软了声调:“伯爷可会嫌弃我一穷二白?”

  “怎么会。别胡思乱想。你知道我最爱的便是你高洁之风。你不过就是被出身耽误了,若你出身好些,我又何德何能可以与你长相厮守呢。”顾知远到现在依旧认为秦氏是个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

  秦氏也是撒的一手好娇:“伯爷您对我真好,既是知遇之恩,又是再造之恩,妾身没齿难忘。”

  这样的软话,顾知远最喜欢听了,两人间的矛盾迎刃而解,秦氏再次以眼泪征服,并且还为自己换来了利益。

  秦氏回去之后没多久,顾知远的专属账房先生就给她送来了八千两银票,看着这些银票,秦氏心里还犯嘀咕,居然一两银子都不多给。转念又想,一幅画卖八千两银,摆明了那珍宝阁的掌柜就是在坑顾知远,就算没坑,秦氏也不想花八千两买一幅画送给别人。

  眼珠子一转就有了主意。

  *****

  顾青竹自从坑了祁暄一道以后,难得过了好几天的清闲,清静,清心的日子,想着祁暄忙于应付贺绍景的画面,顾青竹就忍不住偷着乐。

  在门口遇到了同样要出门的顾青学,顾青学跑过来与顾青竹汇合,顾青竹奇道:“今儿不是学院休息吗?”

  “是啊,学院今儿不上课。我与人约好了见面呢。”顾青学道。

  两人一同出门,顾青竹转头看他,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充满了少年人的朝气与活力,不禁笑问:“又去踢蹴鞠吗?当心着些,别伤了腿脚,眼看就要到学院秋试了,可不能在这时候出差错,争取今年学院秋试成绩能比往年要好些。”

  今年顾青学的用功,顾青竹看在眼里,虽然只是抱着尽力的态度,但肯定希望能看见他稍稍进步。

  “不是踢蹴鞠,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我哪里还有空去踢蹴鞠呀。”顾青学连忙摇头,顾青竹一愣,这才注意到他的打扮,确实不像是去踢蹴鞠的样子,顾青学立刻揭晓谜底让姐姐知道。

  “是跟澄云师兄约好了,他在鸿运书斋里给我摘一摘重点。”顾青学的话让顾青竹有些不解:“是……去年的状元郎李澄云吗?”

  这个李澄云今年二十九岁,在状元里还算是年轻的,学弟怎么会与他jiāo往上。

  “正是他。姐姐也没想到吧,澄云师兄与我师出同门,他是寒卢先生的关门弟子,寒卢先生如今又在我们书院里教授国文,澄云师兄在书院时,便是年年第一,他的才学就算是诗书一绝的严公子都难以超越,有澄云师兄指点,我今年课业一定能长进些的。”

  顾青学说话的时候,眼中jīng光四she,带着浓浓的期盼,显然十分信服这位师兄,只是令顾青竹不解的是,李澄云既然都已经成了状元,现在应该还在六部观政,怎么就有那闲工夫来指点一个书院里名不见经传的小学弟呢?

  还想再问问清楚,可顾青学实在赶时间,带着小厮就急急忙忙走了。

  顾青竹带着疑问上马车,来到仁恩堂看了几个诊,还没到中午,便回后院休息去了。

  这些天心qíng好,所以药膏也都研制出来了,院子里没什么事儿gān,顾青竹就想进屋拿两本医术出来看看。

  屋子里的书架上放满了她从各处搜罗来的医书,有些看过,有些没看过,有些jīng辟的她都在旁边做了注释,抽出一本写人体经脉的,上回看了一半,用书签夹着,决定今天就看这本好了。

  转过身正要出门,眼前一道黑影往自己扑过来,下意识的顾青竹便往后退了一步,撞在靠墙的书架上,祁暄两只手撑着她身旁的书架,很轻松便将她禁锢在自己胸膛和书架之间。

  两人靠的很近,气息jiāo替,室内又十分幽静,这样大的诱惑在前,祁暄哪里忍得住,一个低头,将顾青竹抵在书架上就猛烈亲吻起来。

  顾青竹怎么也没想到祁暄多日不来,再见时居然这样招呼她,唇上的温热触感使她脑中空白一片,直到感受到一些异于寻常的湿濡在撬自己的牙关,才惊醒过来,更遑论,这人的一只大手,居然趁势托住了她左边的柔软。

  顾青竹奋力一推,将祁暄从自己身上推开,一个蹲下,就迅疾从他腋下逃窜出去。祁暄由着她跑,本就是奇袭战,浅尝即止就好了,bī得太紧了,会让她防备更甚,不利于今后进攻。

  在书架前回味片刻后,才跟着兔子般窜出去的青竹,走出了屋子,先前他翻墙进来,正巧看见青竹进了屋子,这才动了奇袭的心思。

  顾青竹跑出屋子,见了光亮才平缓下心qíng,觉得自己逃跑实在太怂,猛地就停住脚步,谁料身后祁暄一个没收住步子,撞在她背后,吓得顾青竹又往前跨了两步才敢回头,满面羞恼:

  “你是不是太闲了。”压低声音骂了这么一句,顾青竹掏出帕子在自己唇瓣上擦了两下,将双唇擦得艳红如血,胭脂都不如,祁暄舔了舔唇,似乎还沾着她口上胭脂的香味,入骨香柔。

  顾青竹擦完了嘴,抬眼对上那人充满掠夺xing的目光,心上一紧,觉得自己就像个被盯上的猎物,祁暄用眼神好像就能把她的衣裳脱了,让她赤果果的bào露在他面前。

  那种被看穿的感觉不好,顾青竹将手里唯一的东西砸想祁暄,一股香风砸在祁暄的脸上,祁暄美在心中,果断将占了青竹口脂的帕子藏入衣襟之中,贴身保管。

  顾青竹调整心态,不愿与这人一般见识,捡起地上的医书,挫败的坐到石桌旁,低头翻看书页,再不理那人。

  祁暄站到她身后,弯腰跟她看了一会儿书,可目光忍不住往她身上瞥,从他这个角度看下去,乌黑的秀发,晶莹剔透的耳廓,光洁修长的颈项,每一处都美的令祁暄心肝颤儿。

  顾青竹看了一会儿书以后,才惊觉旁边的恶láng目光,果断用书在祁暄身上打了两下,他才乖乖的让开,坐到她对面的石凳上去。

  顾青竹懊恼的看着气定神闲的祁暄,心里也有些拿不准,这人是不是知道她私下跟贺绍景联系的事儿了?

  第63章

  “我听朋友说,咱学弟的基础还不错, 看的出来是用功了的。”祁暄坐下后, 手里也没闲着,把顾青竹面前捣药的东西拿过去, 用杵子替她捣药, 顾青竹先是没注意, 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

  “谁跟你咱学弟?你哪个朋友说的?”顾青竹看着捣药都捣的神采飞扬的祁暄, 眉头再次蹙起。

  “李澄云啊。去年恩科的状元, 我跟他有私jiāo, 让他去帮学弟补补,怎么着今年书院秋试之后, 也能去考个童生试试吧。”祁暄抓起旁边的一块gān角,咬了一个小角落尝味道,然后吐掉,他和青竹不同,打仗的时候, 练就了一身拿嘴认药的本事,一般不复杂的常用药他基本都能尝出来,往捣药罐里加了些。

  顾青竹一把夺过捣药罐,面色冷凝:“李澄云是你安排的?”

  早上在门口遇见学弟, 她还纳闷, 人家一个状元郎,凭什么会去教学弟,原来根源在这儿?

  祁暄点头:“是啊。他没考状元之前是寒卢先生的关门弟子, 我爹与寒卢先生关系不错,李澄云经常跟他去武安侯府。前儿在贺家遇见了学弟,突然觉得得让他多读点书,不能再像上一世那么吊儿郎当了。”

  顾青竹将手里的捣药罐子重重放在石桌上,发出一声响,只听她沉声说道:

  “我弟弟的事qíng你少cha手。”提起学弟,顾青竹就像是一只长了刺的猫。

  祁暄却有不同看法:“什么你弟弟?你弟弟就是我弟弟。我是为了他好,还能害了他?”

  “你凭什么?是想挟持学弟威胁我吗?”人在愤怒的时候,说话是极端的。

  祁暄看她这样,略感伤心:“我在你眼里,就是这么不堪的人?”

  “是。”顾青竹想也没想就承认了。

  这么多年夫妻,祁暄哪会不知道,青竹不常生气,可一旦生气说的话就气人了,总会说些伤人的话,也从不为自己辩解,当初他不了解她,还以为她有时候是真心恶毒,其实和后来才知道,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而这个时候,你若与她硬顶而上,她只会表现的越来越qiáng硬,得软和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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