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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秀色_陌果【完结】(167)

  方清雅只是偷看上头的脸色,未留意他二人的神qíng。

  赫子佩心里有数了,朗声道:“爹,有事就直说吧,也没外人,不怕丢人。”

  薛崇简这才叹了口气,道:“男人风流些,也没啥。咱这样的人家,也不是养不起人的人家,既然把事办了,叫人抬了进府,啥事也没有。”

  千喜暗暗冷笑了笑,这女人当真有些本事,居然能把状告到家里老人这里,瞅了眼一边脸黑如锅底的三少。

  她能告到这儿来,怕是与这位三少脱了不关系。

  赫子佩冷冰冰的瞥了方清雅一眼,再看向薛崇简,“我跟她啥事也没有,压根没碰过她。”

  薛崇简料到他会这么说,亲耳听到,仍憋了一肚子气,拉下脸,“孩子都有了,你还敢说没碰?”

  第227章遇事要冷静

  千喜冷笑瞥向方清雅的肚子,这狗血故事,还活生生的给搬到面前来了。

  知道了怎么回事,反而不急了,心平如水,静等着看这出戏怎么演。

  赫子佩气得笑,连看方清雅都不看一眼了,索xing起了身,要扶千喜起来。

  千喜僵着没敢起来。

  赫子佩沉声道:“起来。”声音决断,不容人不服从。

  千喜没见过他这么对自己说话,头皮紧了一下,懵懵的就随着他的力道起来了。

  薛崇简微微一愣,这个长子虽然没长在身边,但知书达礼,绝不是目无尊长的人,突然这么做,实在也让他觉得意外。

  薛夫人本来就憋着一肚子的火,见他放肆到了这程度哪里还按捺的下去,前倾了身子,指着他,“你眼里还有尊长吗?”

  赫子佩笑了笑,“二娘这话说的不对,我娘死的早,我要跪,这堂上也只有我爹能让我跪得。”

  薛崇简的元配死于当年政乱,才重新立了现在这位夫人。而赫子佩却是嫡子,现在这位虽然是大老婆,但终是爬不过赫子佩头上。

  薛夫人被他这一顿抢白,变了脸色,“你和你媳妇犯着错,难道不该罚?”

  赫子佩冷笑了笑,“如果我们犯了错,要罚也是我爹来罚。我爹罚我们,我们自当跪得,然我们根本没错,为何要为个不知姓谁名谁的杂种挨这罚?再说千喜怀着薛家的种,跪出了问题,二娘是不是也担着?”

  他的话再明白不过,要寻他的麻烦,她还不够资格。

  方清雅听到‘杂种’二字,也即时变了脸色,嘴角微微发紫。

  千喜知道赫子佩动了真气,心里乱得厉害,死死攥着他的手臂,这堂上又不敢乱cha嘴,偷偷掐他几下,要他冷静,他偏偏全不理会,急得一额头的汗。

  薛夫人更气得面色铁青,转头望向薛崇简,委屈的唤了声,“老爷……你看他……”

  薛崇简本对赫子佩的行为感到气愤,但听他提前亡妻,心就软了,他实在愧对他们母子二人,好不容易收了他回来,再让他受委屈,他这个当爹的自是心里过不去。

  再说男人风流的事,也不是什么大事,好死不死,扯了三子进来罢了,这才有夫人的这番不依不饶,本有些烦躁,听赫子佩口口声声的杂种,心里便犯了嘀咕。

  就算媳妇容不得他纳小,把他在外面的女人打发了。

  他碍着夫妻qíng份,不加理会,也不能把自己的孩子叫成杂种,这不是打自己的脸。

  这事有问题。

  再看千喜小腹,万一真出点事,那还得了。

  喝道:“好了,人都到齐了,这事得好好问清楚,不能光听一面之辞。”

  自从赫子佩回来薛夫人的儿子从长子变成了次子,心里不痛快,本是想揪着这事闹上一场,但见当家的开了口,也不敢再多说,只得板着脸,扭着身子坐着。

  反正事qíng揭出来,赫子佩一样得不到好。

  薛崇简这才对赫子佩道:“你和千喜也坐下吧。”

  不管啥事,他始终还得顾着自家的种。

  千喜暗松了口气,随着赫子佩到下首坐下,拿眼看着方清雅。

  方清雅在他们没来之前,还信心满满,这时见他们来跪了一遭就坐下了,心里就有些发虚,偷偷抬头见千喜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全无担忧之色,心里猛的一跳。

  赫子佩等坐实了,才向薛崇简道:“爹,儿子和您儿媳是被管家火烧火燎的催着来的,前前后后压根不知出了啥事,就算要打要罚也得先让我们知道到底出了啥事?这三弟gān嘛又在这儿跪着?”

  薛崇简叹了口气,指了指三子,“你叫他自己说。”

  薛夫人见他一把火又烧到了自己儿子身上,不自在了,“这跟我儿子什么关系……”

  薛崇简横眼过去,将她的话掐了,“你教的好儿子,还有脸说,这丢人的事,你不叫他说,那你来说好了。”

  薛夫人顿时哑了,扁了扁嘴,心里不服,嘴上却不敢再说什么。

  三少见娘挨了说,只好自己一五一十的说了。

  原来三少平时有个坏毛病,喜欢去风月场上混,一次见了刚挂牌的方清雅,便一门心思的迷上了,便将她包了下来。

  二人如糖胶一样沾了一阵子,他对她正迷着,她突然不肯见他了。

  这下可急坏了他,百般追问才知道她怀上了孩子。

  对他们这样的人家,让一个女人坏了孩子,也不是什么大事,但他素来有些惧内。

  他那位正房娘家又是有头有脸的,哪肯让他抬个青楼姑娘进门,死活不肯。

  于是他便回去跟他娘商量着,搬了他娘去压压那位正房,把方清雅抬了进来。

  结果那位正房也不是吃斋的,请了人三下五除二的查得这位怀孩子的月份跟三少去包下她的月份对不上。

  薛家是什么样的人家,三夫人拿捏了这把柄,还能不连本带利的向他讨回来?

  对于方清雅鱼目混珠,出了这事,自是要浸猪笼的。

  方清雅急了,竟说怀的孩子是赫子佩的。

  按时间算,她那时确实在赫子佩的染坊,偏之前又的确有赫子佩醉酒那事,这下全不谋而合了。

  顿时气坏了薛崇简,也乐坏了薛夫人,自己儿子不过是风流一场,却可利用这事打击赫子佩,于是便有了现在这出戏。

  在场中人听完,有怒的,恼的,幸灾乐祸的,场子里的气氛顿时紧张。

  赫子佩怒极反而冷静,手紧紧握着太师椅扶手,脸上没有任何表qíng,一双眸子却冷到了极点。

  拧着眉头,转过来看千喜,他倒不担心千喜会相信这篇鬼话,但怕她动气,影响身子。

  千喜听见,不知是可悲还是可恨。

  自进了二堂便没说过话,这时突然笑了,这一笑顿时让场中变了味道。

  所以视线朝她望来。

  一直憋着的薛夫人不敢骂赫子佩,却哪里怕千喜,冷脸撇来,“不是你心胸狭窄,将她赶了出去,她bī得无路才进的青楼,又哪里生出这些事?如果不是你相公护着你,就凭这点就能休了你,你不好好反省,倒还好意思笑。”

  第228章大结局

  千喜被她一通话训过来也不着恼,按住赫子佩的手,不让他一根筋的跳出来给她出头,对薛夫人甚谦和的道:“二娘何必动这么大的肝火,男人风流些也是难免,三弟不过是风流了些,地上凉,别让他紧跪着了,跪出点毛病,多的事都去了。”

  她这话虽然很咯人,薛夫人听得百般不是味道,但是也确实心疼儿子,也不再骂她,看向薛崇简。

  薛崇简是气儿子不争气,小的流连花糙倒也罢了,不想一直引以为豪的子佩也是这般,才来了脾气,这时冷静下来,便闻出了味。

  也不愿为了个jì子跟夫人闹得不愉快,便哼了一声,没明着表态。

  薛夫人跟他也有二十来年了,知道他这么着,就是允了,忙唤了儿子起来。

  三少早跪得双膝发麻,听了娘的话,忙爬起来,刚动了动身子,又抬头看了看薛崇简,见没拦着,才放心的起了身,千万支针扎般的麻自脚心传开,裂着嘴qiáng忍着。

  薛夫人看着更心疼,想叫他坐,回头见丈夫面色不善,不敢得寸进尺,只得作罢。

  把气撒在了千喜身上,“这事,你们说怎么办吧?这可是门风问题。”

  千喜不答她,先起身向薛崇简行了一礼。

  众人更是意外,不知她这是做什么。

  薛崇简也觉得意外,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千喜不急不缓的道:“媳妇白白担了个嫉妇的名声,觉得很是冤枉。既然冤枉就要洗gān净才行,所以这事,既然扯到媳妇和相公身上,媳妇想求公公把这事jiāo给媳妇处理。”

  薛夫人抢着道:“你处理?上次处理成这般模样,还能信你?我看怕是前脚jiāo给你,你后脚就能把人打死了丢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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