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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宫翻身:贵妃娘娘请上座_尔依舍【完结+番外】(11)

  这李大人哪里还敢带他去原先饮落住的那间又破又冷的牢房。直接带到上等的房间,又暗中再命人重新布置一翻。

  "挖一条地火龙。"景修转了一圈:"这房子太冷了,饮落一向不能耐寒。"

  "这间房子有壁炉。"李大人指着一个角落:"奴才可以让他们准备足够的炭火。"

  景修的脸覆上一层寒霜,"怎么,你手底下那么多人,三天还挖不出来么?"

  李大人心尖一跳,赔着笑脸:"不,不。一天半就够了。"

  景修眼神像是利剑一样,打横一扫:"那些chuáng帐的挂钩也撤了。"

  "是。"心里虽然十分奇怪,面上却不敢在这个人面前露出一二。

  "很奇怪吧?"景修表qíng极其丰富,此时微微皱眉:"饮落,是个执拗的人。遇到事qíng,很容易就想不通了。"

  李大人听到这里,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的挖地龙而不用明火,还要撤下chuáng帐的挂钩——原来是担心他寻死a。

  "二皇子放心,奴才马上令人撤下这里所有尖的或是金属制品。"

  "还有,在墙上挂几个铁环。"

  "铁环?"

  景修冷笑:"怎么,内惩院的总管还没见过锁人的东西么?"

  李大人连连摇头,"皇子放心,奴才一定连铁链都准备好。"

  "不要铁链。你去找上好的软筋绳。"

  "软筋绳?"

  "办不到?你这总管是不是老糊涂了。"景修的话一句比一句犀利,稍有不慎,大有撤了他官职的冲动。

  李大人深谙这点,谄笑:"主子放心,奴才一定办妥当。"这一声主子,喊得十分忠心,只差再加一句,肝脑涂地,在所不惜了。

  景修厌恶的皱皱眉,吩咐道:"罢了,我三日后再来。"

  三日后,雪下得极大。

  饮落虽然住处换了个地方,手指原先的伤口却是发了炎。这几日没有再提审,乐的躲在房里休息。

  只不过,无时无刻的不再担心被幽静的景烈。

  恍惚中见一个人影出现——那么的熟悉。

  "烈,是你么?你没事了?"饮落浑浑噩噩的半躺在chuangshang,朝离自己尚且有三步远的人影喊道。

  只见那人一顿,下一秒却是一个箭步冲上前来,狠狠地捏住饮落的肩膀:"你就那么担心他?"

  这分明是景修的声音,饮落神志清明了大半。别开眼,过了半响闷哼:"怎么,今天皇子又来审案子了?"言语间全是嬉笑嘲讽的口气。

  "我就这么招你讨厌?"景修爱惜的拉起他的手:"我已经找人去给你寻治疗的法子了。"

  饮落虽在深宫之中长大,后来却是被这二皇子保护的很好,xing子渐渐有些单纯,听罢欣喜之qíng溢于言表。"真的?二殿下,你不骗我吧。"

  这句话倒是有些往日的影子,景修的眼里掺杂了几分宠溺:"那是自然。你的字,你的琴,全是我一手教的。手毁了,我自然是舍不得的。"

  "谢谢二殿下!"饮落脸上虽然因为高热泛出两块不寻常的酡红色,此时却jīng神恢复了大半:"如此甚好。烈一向最是喜欢我的手指。"

  这话却像是冷冻剂,缓缓将景修的笑容定格。

  "你那么高兴,只是因为烈喜欢么?"景修冷眼一扫,高声唤进一直守候在门外的李大人。"李大人,过了这么些个日子,怎么案子还是没有进展?"

  不是你叫我拖得嘛,既然拖,我怎么可能再审?李大人心里明白,此时却是被摆了一道。

  唉唉,头上又开始冒冷汗了。

  "本皇子曾经听说过这内惩院多的是活受罪的法子,怎么,李大人还要我来教你么?"

  这唱的是哪一出戏?李大人虽然不明白,也只好认命的唤人将竹签子拿进来,准备施行。

  饮落只见几个侍卫蜂拥而上,将自己为住。景修眼神冰冷,"饮落,我再问你一次,那件事你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饮落虽然知道自己接下来可能会不太好过,却是眉毛也不抬:"二皇子,我还是那句老话——不同意!"

  景修转身离/data/k4/141png

  间的时候,饮落撕心裂肺的声音像是一把匕首,狠狠地捅在他的心上。

  屋里的李大人纵是见惯了场面,见到一根根竹签子一次扎进饮落这般/data/k4/689png

  的手指里,还是不可避免的皱皱眉头。

  这二皇子可真是冷血a!

  唉,有什么天大的仇恨要这般折磨眼前的可怜人?

  会有什么血海深仇,让二皇子待他如此狠毒呢?

  李大人不忍再看,心里只想着办完这差,还是回乡养老吧。

  以后这新皇,只怕是难伺候着呢。

  第九章惩罚(上)

  细细绵绵的大雪,愈发大了起来。

  一顶软轿从皇宫的西门,绕过昭阳殿直奔丹霞阁。

  下了轿,淑妃正好从转角出来,见到刚下轿的景修,扬起大大的笑脸:"二殿下来了?"

  景修扬扬眉毛,淑妃继续说道:"二殿下可是满脸喜气a,看来太子的宝座定是非您莫属了。"

  "这话可是胡说不得的。"景修很是无害谦恭的行了一礼:"淑妃娘娘,母亲找我有事,得空一定带上些好礼去咸阳殿瞧您。"

  淑妃天香国色,闻言愈发笑的花枝招展:"得了,殿下是个忙人。天天就往内惩院跑,也不知里头普那个饮落是个什么来头。"她淑妃自然知道饮落是个什么角色,现在不过是想逞一时口舌之快罢了。自己膝下无子,却是和五皇子的皇后为一党。自然是找着时间便羞rǔ一番。

  景修脸色未变:"娘娘,儿臣不过是奉了皇命。只怕内惩院做事不公道罢了。"景修上前两步,神色越发恭敬,语气却比这大雪天还要冷上三分:"淑妃娘娘,八弟的事qíng,儿臣可是听闻了一二呢。"

  谋害八皇子的事,是和皇后秘密进行的,他怎么得了消息?

  淑妃神色一僵,只能愣愣的看着景修扬长而去。

  景修进门的时候,正好看见自己的母亲元妃用膳。本想在外头等,却是被元妃叫住了。

  "既然来了,就坐下一块儿吃些吧。"元妃拍拍身边的空凳子:"咱们母子好久没在一块儿用饭了。修儿,快过来让母亲瞧瞧。"景修应了一声,坐到元妃身旁。宫女将走到他的身后,开始为他布菜。

  元妃指着一盘烤鹿rou吩咐:"修儿最是爱吃那个。"又亲自夹了一份,放到景修的碗里。

  "儿子谢过母亲。"景修象征xing的吃了两口,便放下筷子。

  元妃也不吃了,吩咐人收拾。

  "去温两壶酒来。"元妃还没说完,景修恭敬的截住:"母亲,儿子一会儿子还要去父皇那里,喝了酒怕是会误事的。"

  元妃也不qiáng求,拉着景修在暖阁里坐下。

  景修也不说话,不过是把玩着手里的折扇。

  元妃一旁冷眼瞧着,也不好开口。

  这个儿子虽然是她亲生的,可是中间却是像隔了一层冰似的,面冷心冷,就连自己这个做娘的,心里也是惧他三分。

  茶水都换了三盅,景修却依旧是没说一句话。

  他就是有这个本事,一定可以让你比他先开口。

  "刚才在门外遇见淑妃了?"元妃轻咳一声,打算进入正题了。

  景修低垂着眼,轻轻的"嗯"了一声。

  "前些天,你父皇身边的小路子走了消息,说你的太子之位八九不离十了。现在可是关键,儿子,你可是一步都不能错。"

  元妃见景修很不合作的低着头,打算直接抛出问题的核心:"现在宫内皇子众多,八皇子算是败了,如今你打算怎么对付皇后一党?"

  景修闻言,眼神一冷,元妃只觉四周的温度瞬间下降了几分,拉拉兔毛衣领,"修儿,你可是为娘的希望。娘这一辈子小心翼翼的,好不容易熬到你二十岁,现在你差皇位就只有一步,可别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出什么乱子。为娘知道你和皇后的儿子一起长大,感qíng也还过得去,可现在不是讲什么qíng面的时候呐!"

  景修敛去神色,温顺的"嗯"了一声。

  元妃见状只恨眼前这个不是自己的小儿子景烈。

  说来奇怪,都是自己生的儿子,偏偏景修的活泼温顺全部留给了景烈,自己永远都是一副yīn狠的样子,他这xing子以后只怕是谁也无法掌控的。

  或许皇上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才打算选他来继承这江山吧——也只有他这样的无qingren,才能坐的稳。

  无qíng吗?

  元妃轻轻一叹,想起内惩院,试探道:"修儿,饮落这孩子母亲也算是看着他长大的。有的事qíng想来也不需要我这个宫里的老人絮叨。只是他······也算是个皇子,对梦北也是一种侮rǔ,只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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