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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宫翻身:贵妃娘娘请上座_尔依舍【完结+番外】(37)

  她美貌,那一舞,美得惊心动魄;她的眼神,像是水一样;还有她的心,像是开在尘埃里的花,小心翼翼的在这宫里头活着。

  怜惜她,就像怜惜饮落一般。

  顿时警觉,什么时候,自己居然会把她放在和饮落同一个天平上了?

  不,好像又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对饮落,怜惜他,娇纵他;但是对于她,却是想爱惜,想要拥有!

  是的,那是一种来自本能的独享。

  就在这个空当,曦雪双肩一塌,期期艾艾的说道:"我输了。"

  景烈在一旁看的,本就呵欠连连,曦雪这一认输,却让他来了几分兴致。拍掌笑道:"这下好了,也该我罚罚你了。"

  "哦,赢了还有彩头?"

  曦雪连忙答道:"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谁输了写一幅字就罢了。"狠瞪景烈一眼,方缓缓和景修说道:"您别听景烈胡诌。"

  景烈哪里去理会那记白眼,笑道:"这次总轮到我罚你了!就罚你······"

  还未说完,景修从后面拎起他的衣领,"这是朕赢的棋,哪里轮得到你来要彩头!",把他扔到门外,拦在外头。

  景烈却是急急拦住,低声和景修道:"哥哥,我瞧得出来,你心里也是有几分她的位置。她说的对,爱一次不容易,宫里头能遇上个带着心的人不多。你那些个妃子,人人都算计着,她那般专心爱你的,可是没有的。不如这次把说开······好好······"

  还没说完,景修就把门"哐"的重重关上了。

  第二十八章(6)

  赶走了景烈,景修施施然的回转。

  曦雪站在原地,好似有几分无可奈何的味道,又有几分雀跃和欣喜。

  看着他渐渐走来,似乎每一步都是踏着chunguang而来,气息变得越发的急促不安。

  景修有些好笑的看着她。发现她的手不安的抓着垂下的衣角,手指头挨个的搅在一块。她不会知道,自己这个动作有多么的撩人,瞬间,他忽然怀着一种极端欣喜的感qíng打量起眼前的可人儿。

  如果可以,他希望时间久静止在这一刻,只是那么单纯的站着。呼吸着带有她特有味道的空气,四处弥漫着的是她愉快和跳跃的心qíng。

  曦雪脸色通红,垂着眼,低低问了一句:"你要我写什么?"

  景修的目光有若实质,好像一双手在把她层层剥开,咬着她的骨头不放。曦雪一边问,一边借故快速移动脚步,在huáng花梨大木橱前停下,取出文房四宝。

  "写什么好呢?"景修在她磨墨的时候,从她背后悄悄靠近。

  两人都知道那研磨墨汁的专注出于假装,完全的不堪一击。距离一点点缩短,空气从两人之间被缓缓挤压出去,曦雪察觉背上痒痒的,似乎和一开始被他的目光刺穿的感觉有所不同,一会儿后,听见景修在她身后低笑,"猜猜这是什么字?"

  他用指尖在曦雪背上轻轻划着,写得很快而且潦糙,写完后,随意地继续在曦雪背上继续打了几个圈圈,仿佛一点也不打算住手,等着她猜他的谜。

  但曦雪一直都在沉默,低头磨墨,就像压根不想和他玩这个无趣的游戏。

  景修瞧着她红的可以滴出血来的脖子,笑道:"我再写一次。"轻松自如地又在她背上写了一次。

  "······"

  "猜到了吗?"

  他的唇又贴到曦雪耳廓后了,她不得不陪他玩。

  其实也不是很难猜。

  曦雪也是常玩这类的游戏,低低喃道:"偶。"

  "哪个偶?"

  "无独有偶的偶。"

  "错。"景修轻轻的纠正:"是佳偶天成的偶。"

  曦雪手一滑,大滴的墨汁就那样洒在白绢上。肩头微微一耸,头就要往后转。"别动。"景修轻轻从后面拦住,好似带着几分哀求之意,"不要回头。"

  他的声音本就如温水一般,如今仿佛有意识一般的低沉起来,更加熨帖着心。

  他的手轻轻换着她的腰,下巴轻轻的搁在她的肩头。那么信任的姿势,那么亲密的贴近。好似这一刻,他不再是这帝国里高高在上的主人,而是一个担惊受怕的孩子。小心翼翼的捏紧自己手中的憧憬,怕它一去不复返似地。

  像个孩子一样,轻轻的抱着她,仿若这一刻他不再是个可以扛起重任的帝国心脏;不再是众人口中聪明睿智的陛下;他真的只是希望自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只有孩子,才没有人会把他放的错误记在心上。永不原谅。

  但他已经二十四岁,大到可以做一个皇帝,负起天下苍生的重任,随意处置一条人命。

  "你的字,如今练得几成熟了?"景修一手轻轻握住她的手,毛笔蘸了墨汁,随意的在白帛上勾了一笔,随后缓缓放开了她的手。

  "曦雪,朕是用心待你,你可知道?"也不等她回答,似乎也不用她回答,在耳边缓缓一叹:"写一幅字吧。"说完,连同环在她腰间的手一同的滑了下来。

  曦雪只觉背后的暖源瞬间被移开了,一抬头,发现景修已经到了门口。

  忙问道:"写什么?"

  "随便你,回玉容殿去写,写好了,让小路子去拿。"

  曦雪垂着眼听着他的叮嘱,没有动静。半响,才抬起头。

  景修已经走了。

  曦雪有着淡淡的喜悦,但更多的是一种孤寂。

  男人的qiáng势,女人的卑微,自己胼手胝足只想博得一份安稳,却是异常艰辛。

  这宫里没有传奇,没有那种整饬的纯粹美。

  到了玉容殿,低叹一声,走到案前,拿起笔,思衬着该写什么字?

  一个人影,忽然猫着腰,从门外窜了进来。

  "谁?"曦雪看清楚眼前的小丫头是绿浮身边侍女之后,笑道:"怎么进来也不知会一声。茗佳她们果真是不会办事儿了。"数落一句,才问:"绿浮姑姑让你传什么话来?"

  小丫头恭恭敬敬的低着声说道:"奴婢是奉姑姑之命,请主子去后花园赏景。"

  "好端端的,去哪里做什么?"曦雪只觉此时并非那么简单,面上也历练出一些,笑道:"可是你这小丫头长了本事,诓本娘娘来着?"

  曦雪自是亲近之人,宫里的人都知这位主子没有架子,极好说话。这个小丫头半大的孩子,入宫不久,又时常受曦雪的照顾,心下也有些不忍,多着嘴说了一句:"娘娘,奴婢不敢诓您。"眼睛四下瞅瞅,把声音压得更低一些道:"是阑国的将军悄悄入了宫,拖绿浮姑姑约您见一面呢。"

  第二十八章(7)

  接下来的审讯像是走过场一般。饮落打死不承认,李大人有了二皇子的"建议"自然是不敢再用刑bī供。随便问了几句,就押回牢房待审……

  "卑职恭送皇子回府?"李大人总算是熬到头,立马想要送走这尊大佛。

  "谁说我要走了?这案子是听完了,牢房却是没有看过的。李大人,还麻烦你带路了。"

  这李大人哪里还敢带他去原先饮落住的那间又破又冷的牢房。直接带到上等的房间,又暗中再命人重新布置一翻。

  "挖一条地火龙。"景修转了一圈:"这房子太冷了,饮落一向不能耐寒。"

  "这间房子有壁炉。"李大人指着一个角落:"奴才可以让他们准备足够的炭火。"

  景修的脸覆上一层寒霜,"怎么,你手底下那么多人,三天还挖不出来么?"

  李大人心尖一跳,赔着笑脸:"不,不。一天半就够了。"

  剑一样,打横一扫:"那些chuáng帐的挂钩也撤了。"

  "是。"心里虽然十分奇怪,面上却不敢在这个人面前露出一二。

  "很奇怪吧?"景修表qíng极其丰富,此时微微皱眉:"饮落,是个执拗的人。遇到事qíng,很容易就想不通了。"

  李大人听到这里,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的挖地龙而不用明火,还要撤下chuáng帐的挂钩——原来是担心他寻死啊。

  "二皇子放心,奴才马上令人撤下这里所有尖的或是金属制品。"

  "还有,在墙上挂几个铁环。"

  "铁环?"

  景修冷笑:"怎么,内惩院的总管还没见过锁人的东西么?"

  李大人连连摇头,"皇子放心,奴才一定连铁链都准备好。"

  "不要铁链。你去找上好的软筋绳。"

  "软筋绳?"

  "办不到?你这总管是不是老糊涂了。"景修的话一句比一句犀利,稍有不慎,大有撤了他官职的冲动。

  李大人深谙这点,谄笑:"主子放心,奴才一定办妥当。"这一声主子,喊得十分忠心,只差再加一句,肝脑涂地,在所不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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