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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不可言_日光生【完结】(16)

  赵许问:“你要办婚宴啊?”

  九条后汗无穷,刚才要是她妈妈来演那主角,恐怕就算身后站了三五百个发光的天使她们都够呛能撑到现在,没准把齐放双手奉上的同时,还会补一句,要不任晓川您也笑纳了吧。闷声解释说:“一会朱宁要过去吃顿饭。”听到老妈肯定的说“行”后挂断,又拨了齐放的电话,冷冷的下通知:“半个小时后到辽域来,多一分钟不等,多于一个人不见。”多一句话也没说,就挂了。

  朱宁的手凉凉的握着她。九条拍拍她:“我知道你找他有话要说的,不然也不会甩开西西单独去见面,看他刚才出来追你也不是特绝qíng,你们俩把话说痛快了也好。”

  朱宁面容略显苍白,六神无主的。九条拿肘开玩笑一样一下下抵她肚子:“辽域是咱地盘,有qíng况你就喊我妈,保证一直苍蝇也死不进去,一直蟑螂也活不出来,你要相信哪怕对方是恐怖分子的头头你也是绝对安全的。”她妈是谁她最了解了,她妈道行有多高深她最清楚了,抛开从小到大斗智斗勇见招拆招皆惨淡失败的痛苦的回忆不计较,关键时刻有个身兼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外加官僚资本主义的妈妈也是值得欣慰的事qíng,终究世上只有妈妈好,三座大山屹立不倒,心里踏实啊。

  朱宁只轻轻的两个字:“谢谢。”对于九条来说,这样就够了,朋友之间还需要别的么。

  到了地方九条把她送下车,告诉她:妹妹你大胆的往前走,我妈就是你妈,别客气。围着车绕了一圈,换到副驾的位上坐回车里,在三杯不解的眼神里假怒:“难道我看着真不像大方的人么?”

  “不像。”三杯眉眼含笑,语气委屈,“你看着像忘恩负义的人。”

  挑衅!昨天又不是我求你送我回家的,今天也不是我求你出来救驾的。九条眼睛一转:“大恩大德无以为报,要不我以身相许,大侠您看成吗。”

  三杯的心肝在抽搐,握方向盘的手直冒冷汗,却一本正经的疑惑:“姑娘,我犯什么错了吗?”

  再次挑衅!九条颇有怨念的盯着他,他倒的确是没犯什么大错,无非就是脑子直白了点以至于不得不怀疑他故意找碴,无非就是出场频率高了点以至于不得不怀疑他图谋不轨啊。

  最后,回到他初始要去的地方。吃饭的时候她再次深深的纳闷:“为什么我到哪都能遇见你呢?”

  三杯也被这个问题困惑许久:“我哪知道啊。”说实话他也不想,他是真的不想,谁大老远看见衰神在太阳底下晒着还自个儿往前凑的,昨晚的悲惨遭遇还没结案呢,今日重逢如果他有选择一定会绕道而行,可是命运是多么的qiáng大啊,她不仅站在了自己行驶的单行道上,还是条单车道的!这是劫难啊,若真遇不见那才是奇迹。他不过就是想去吃顿简餐,谁能知道她在路边唱大戏呢。看到她跟个男人纠缠不休心里就堵得慌,伸手出去替她挡的时候不过是一时冲动,当时的自己是紧张的甚至略微带着愤怒,当看清形式知道她不是主角的时候,心里坠着的东西伴着她的明亮的眼眸消散无踪了。那种境遇很奇妙,他问:“要是没遇上我,你该怎么办。”

  小三就是这点不好,明明有一张正直的脸,却喜欢开不正直的玩笑。那感觉就好像明明是只老虎,却突然用猴子的坐姿挠虱子。九条差点把饭吐他脸上,容光冷艳,咬牙三尺:“该怎么办怎么办,又不怕她。”

  三杯把水杯递过去,淡笑着:“消消气。”

  九条注意到他手上明显的淤痕,把杯子接过来抿了一口,摆出看热闹的架势:“没看出来,你也不省油啊。这是哪个给姑娘挠的?”

  三杯目色一沉,解释得清晰无比,一个字:“你。”

  九条两眼一瞪,我?我没那么恨你吧。“什么时候?”

  “昨晚啊。”

  窗外车水马龙,人们形色匆匆,天一点点暗沉下去。九条又头疼的想起了自己和三杯不得不说的那点破事,这件事qíng不问清楚,以后就不能光明正大的做人。咬牙问:“昨晚,没发生什么吧。”

  三杯热烈的反问:“这又是拍的什么片?通天大盗还是亡命天涯?”

  九条瞥了他一眼:“扫huáng打非!”

  三杯明白了潜台词,把手背亮给她看:“你这么厉害,就算我有贼心也没贼胆啊。”

  “啊?你有过贼心!”

  粉身碎骨混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他挺胸申诉:“我真没!”

  九条说不清心里啥滋味的,只撅嘴看着他,看杀父仇人的那种看法。而他那张脸还真是好看,好看到她猛地觉得即便是昨晚发生了点什么自己也不算吃亏吧,没发生点什么才叫吃亏呢。他凭什么看到我都不动贼心的!我有那么差劲吗。

  吃过饭任晓川把她送到小区门口,还没进门就接到龙海打来的电话,问她是否安全到家了。

  她摇晃钥匙的动静给他听:“我到了。”想了想又问,“你吃饭了吗?”

  龙海那边的声音有些嘈杂,醇厚的声音依旧很好听:“正在吃。”

  九条忽然腼腆:“今天,谢谢你。”

  他问:“谢什么?”

  “谢你请我吃饭,陪我看电影……”还有,没把我叫醒,她憋着没说,搞得像意犹未尽。

  龙海的语气倒很正式:“谢就不必了,记得欠我一顿香辣蟹就行。”

  说起来,半路放人家鸽子也挺不好意思的,还是当面放的。“对不起。”

  他问:“对不起什么。”

  九条低头把门打开,屋里一片漆黑,轻声低语:“就是对不起一下啊。”

  龙海笑起来,她能想见他的笑,严肃的人偶尔笑起来一向都好看。他笑着讲:“如果我说今天的电影票是我拜托服务生送来的,你还会觉得对不起吗?”

  “啊?”

  他又笑了:“好好休息吧。”

  九条的意识还停留在那句“今天的电影票是我让服务生送来的”,通话就已经中断了,连句再见都没有。看着手机回归桌面状态,龙海同志的王子病再度令她汗颜,他一直都这样?人家龙王果然跟咱老百姓不一样。

  ----------------让我也赶时髦用一把分割线吧,从来没用过,心里很紧张-----------------------

  周一到了实验室九条有些没jīng打采,要重新养孩子的现实使得她脚步沉重,挑老鼠的时候眼睛闪烁得雪亮雪亮的,搞得好像老处女面试官,认定仔细挑挑拣拣就能挑出来有责任感且生存意识qiáng烈的一批好同志来。

  师兄丁坤在一旁打趣她:“弄那么正式gān嘛,小心你的老鼠诚惶诚恐压力过大。”

  九条不理他,准备把那批好同志挨个摸一遍,以期相互照应。转头问:“你见过邪教组织的入教仪式随随便便过吗?”

  丁坤从她身边走过去,拍了拍她后脑勺:“你的老鼠要是有像你一样的人生观一定能长命百岁。”

  九条还想说些什么的,一低头,困难来了,忘记刚摸到哪只了,同志们长得都一样,没被摸到的举个手行吗。

  下午她跑到楼下去打HPLC(高效液相色谱)顺便和莫西西发两条短信相互调戏增加生活qíng趣。等再回实验室的时候气氛就诡异了,张璐一脸不太好看的颜色也不知道在说谁:“至于嘛,弄个温箱搞这么大动静。”

  九条没理她,那女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被大姨妈造访似的,在她脸上从来不见晴朗的天。

  空了的时候丁师兄问她:“是你打的电话?”

  她云里雾里:“电话谁?”

  丁坤一脸高深莫测:“我也觉得不是你,你要是有这心眼就用不着电话了。”

  究竟怎么了,谁是正常人,麻烦给个痛快话。辗转了几次才从学妹那里弄明白,她偷懒的时候老窝来了俩人说是听说他们有仪器坏了跑来修的,最后没查出问题来,人也没说什么,特负责的帮他们单独接了一条电线,拍胸脯保证从此只要生化楼有电温箱就不会断电,只要我还活着你们的温箱就不会再出问题。

  平时那些仪器被卖来的时候推销员都喜欢装孙子,点头哈腰的说是三包四包十八包。等真买到家了,出了问题找厂商人家就摇身变成大爷了,自己颠颠送过去倒cha门维修人家还不给好脸色呢,这次邪门了?九条问:“有那么夸张吗?”

  学妹也拍胸脯:“人家原话。”挺幸福的补充说,“学姐从此我们啥都不怕了,抱着温箱好好过日子吧。”再回头找不到九条了,她跑一边教训老鼠去了,念念有词:“刚才你们都看见了吗,跟修理工师傅好好学着点,人家那叫责任感。乖,过来让我扎一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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