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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丫头:我的霸道监护人_甲乙明堂【完结+番外】(299)

  周轻云一手按一下我的肩膀,无声的,为我加油。

  她,一定是看出我眼中的疲惫了,不论她懂不懂。

  其实我也对此事来龙去脉不甚懂。

  不过,知道我和玉壶冰一事的,除了殷亦桀生日那一晚在场的人,还有谁?

  对方的口气,也太过明显,难道并无真正邀请我之心,而只是要来栽赃嫁祸?

  谁想给我栽赃嫁祸,就这样,有意思吗?不知道。

  不过我不太怀疑周轻云的话。

  虽然我十八了,但我还是学生,学校要负责任的;而且,我还是学习成绩响当当的优秀生,就算要校长出面估计也愿意。

  不过,在这无休止的纷纷扰扰中,我却感觉到一丝疲惫,真的,累了。

  没来由的,或者倦怠。

  是啊,如果是舒服或者宋大学送我来学校,他们一定不会置之不理的。

  但现在的司机是玉立的人,现在,他正在车子上坐着。

  如果殷亦桀在家,他也一定不肯让我受委屈。

  如果殷亦桀......没有将我“送给”玉壶冰,是不是就不会来这一出了?殷亦桀......

  “照顾好自己......可儿可以的......”

  不委屈。

  不就是几句浑话吗,我打小听了多少,怎么这一下子变娇气了?

  .

  到学校来包养我5

  我有娇气的资格吗?没有。

  我是一件没人要的旧衣服,我没有资格娇气,我只能挺直腰杆,继续自己的路。

  继续自己,也许殷亦桀未出现时就该走的路。

  我,在安乐窝呆了两年多,难道,从鸵鸟退化成了家jī?而不是朝着苍鹰进化?!

  汗!冷汗连连,后背奇寒!我竟然学会骄纵自己了。

  刚才幸好没有“唰”亮出天使的翅膀,要不然日后人家就有防备了。

  不过,我也不该亮刀子的。

  似乎,方圆百里的人都知道我有这个习惯了。

  殷亦桀说,若是遇上行家里手,我的刀子,无用。

  唉,我退化了,严重退化。

  光想着殷亦桀,和他的怀抱,却将他的话都忘了。

  刚才,实在不行我再兜二个圈子走人啊,做什么搞得激怒的大公jī似的?

  拿了东西我塞垃圾桶,不也比这样子好吗?也许是被殷亦桀、被自己宠坏了。

  唉,失败......是成功她后妈。

  校警匆忙而来,速度还比较快,身后还跟着二个看着比较jīnggān的男子,虽然装作无事人一样,不过我猜测,应该是殷亦桀或者玉壶冰的人。

  送花的男子不知为何,竟然不和周轻云解释,安然等着校警过来。

  周围围观的人愈发多了,目光,开始寻找焦点。

  送花的男子将首饰盒打开,一条璀璨的项链亮出来,伸过来递给我,呵呵笑道:

  “误会误会。赵少仰慕妆小姐人品,让我来送礼,怎么能这么说呢?谁不知道,妆小姐相貌出众......”

  一同狗屁话,说的又熟溜又客气,仿佛我真的成了某个圈子的什么什么,却又不好挑剔。

  “学校里边禁止外人随意进入,不论怎样,请你马上离开。”

  周轻云也不便说什么。

  辩解或者抓人都不妥。

  还是驱逐,驱逐,相对好一些。

  高三一级的班主任几乎到齐了。

  .

  到学校来包养我6

  大家对一眼,老师嘛,几个是爱惹事儿的主?放人。

  周围同学四散而去,好戏没瞧到,“好话”却听到几句。

  回头又能咀嚼好几天,反刍,恩,还没完全转身走远,就有人开始反刍了:

  “上次就听说几个男人抢打架,这回,似乎不是又该抢了?兲呐,千万别抢到学校来。开上几辆车到学校,大家就遭殃了......”

  “就是,唉,人家那啥就是值钱,总有这么qiáng悍的男人抢,值了。”

  这哥们似乎很想上是怎么地?我可记得范彡彡的美容院里有同志哥哟,看那现场......

  呕......想吐。

  说的是真的。

  前些时候在家不受任何影响还好,这一难过,怎么就......

  我快速离开,拐进厕所,我需要安静一下,需要一个安静些的空间调整一下。

  所有的坚qiáng和冷静,都是武器;是武器,往往就具有两面xing。

  绝杀的武器,不是耗尽自己的心力;就是同时看到自己。

  武器,往往都用鲜血浇灌出来的。

  是啊,我可以将那些都看的很轻,可是,心,却容不得理智的在酸痛,在颤抖。

  不为别的,只为,这一刻,我爱的人不爱我了,留给我一地jī毛。

  蹲下来,书包往一侧倒了一下,原来是粽子,在空书包里滚动。

  我缓缓的站起来,虽然来大姨妈,不过好少,几乎可以认为是没有。

  不过没所谓,我身体一向不错,也许是最近心qíng不算太好吧。

  谁知道呢。

  倒是背上的东西,让我感知到一丝沉重。

  廖亮,其实经历过与我相仿的痛苦,或者,痛苦本来就是无法比较的。

  她丧父,家庭遭受重大打击,与我这种言语之痛,到底孰轻孰重呢?我不知道。

  不过有一点:她走过来了。

  她xing子沉稳了许多,脸上浮现了淡淡的笑容,她,长大了。

  那,我呢?

  .

  到学校来包养我7

  经历了这么多,我还需要为这点儿冷言冷语难过吗?

  殷亦桀又如何,玉壶冰又如何,没有了他们,我就该跳楼自尽吗?

  我就应该拿把刀子每天割自己一片ròu,或者每天翻箱倒柜的吐个天昏地暗吗?

  没必要吧。

  没有父亲都能活的好好的,没有那种花花大少,我就该点三炷香跪在三岔路口大哭“我比窦娥还冤枉啊!?

  我怎么觉得自己越想进化成鹰,结果却越往家jī退化呢?

  堕落,堕落,源自自己的放纵。

  恩,我终于发现症结了。

  而且,我还发现了遗传学证据。

  真的,绝对是科学依据,有理有据。

  看,家父混黑道,不怎么上得了台面吧,他的堕落,是不是自己放纵的?家母,她的职业,不提也罢,当然,也是自己放纵的结果吧。

  那我呢?继续接受基因的导引?听着,好像有点儿不那么美好不那么完美。

  洗了手,简单整理了一下,走出厕所,往新教室而去,我继续纠结自己的哲学问题,和可能的遗传学问题。

  呃,话说回来。

  堕落(算不算社会学问题?),是不是必须的。

  或者,我,我奶奶就没有堕落,我身上应该还有四分之一她的血统,或许我可以考虑改变改变。

  还有,遗传中也可以出现变异,我,或许也产生一点儿变异出来,是不是不错?

  感觉不错,不破不立,破了四旧,我脱胎换骨。

  不用锦衣华服敲锣打鼓张贴告示,我头脑已经清醒了。

  廖亮的一袋粽子,让我明白:平淡的简单的活着,将其他的都扫到垃圾堆去,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qíng,也是,防止堕落的重要手段和犀利武器。

  成长,不是将眼睛长到天上,将手长到头上;而是,将手放在身侧,可以够到的地方;将眼长在眉下,有问题的时候,垂下眼睑,稍稍保护一下,稍稍忽略一下,再睁开。

  .

  到学校来包养我8

  无便是有,右便是无,有与无,有什么所谓?

  谁说我就没有被殷亦桀包养?

  包养要如何定义?

  我,需要给自己一个定义,给别人一个解释吗?不用的嘛。

  过去,问心无愧;未来,问心无愧。

  现在,脚踏实地。

  呃,思想工作,有时候是需要做的,思想端正了想通了,路才能走得顺,少走弯路少回头。

  呃,我觉得,本人的这种旁征博引,有些必要。

  比如,坐在自己的座位,我觉得我的腰杆挺的很直,傲骨显然。

  但,没有傲气。

  因为我,就是我。

  一个微不足道的全部的我,仅此而已。

  “妆可人......”

  冉桦站在我身侧,看着我,脸上洋溢着三chūn的微笑。

  我扭头看了看天色,似乎,天色有点儿暗。

  若是不出意外,可能会下雨,或者下雪。

  他,一定是反季的小阳chūn,正月猪滚浆,二月要烂秧,绝非好现象。

  不过冉桦是天上的太阳,不受人间烟火气息影响,继续灿烂,对上我眼睛,非常热qíng的道:

  “妆可人,嗯哼......妆可人,我想和老师说,调下座位,咱俩坐一桌,你看怎么样?”

  我低下头,等着发书,别的,都不与我相gā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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