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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流年朝朝_破破【完结】(34)

  我怒不可遏:“谁要脱光了站你面前啊?你别自作多qíng了。”

  文涛笑着摆手:“Don’tgivemeanyjaw.<译:别唠叨了>”

  我被文涛拽着走了几步,在离宿舍不远处停了下来。我仍然不满于他给我飚英文,主要是我还没听懂:“怎么这么不爱国?没事说什么英语?”

  文涛说:“你说德语就爱国了?再说,什么时候你爱国了?”

  我低着头:“国货打折的时候……”

  外面的空气确实比宿舍里新鲜多了。我张开双臂,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文涛在一边说:“跳板,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又来了。文涛最擅长的就是把所有有关于qíng啊爱啊的暧昧词语随时挂在嘴边晾,一不说就跟离了空气似的难受。

  我反问他:“你觉得对你来说什么东西是最重要的?”

  文涛回答:“亲qíng、爱qíng、学业、以后的事业。”

  “你为什么不觉得空气最重要?你在地球上每生存一秒都离不开它。”

  文涛有点摸不清状况。

  我接着说:“文涛,有很多人很多事qíng对我们来说都很重要,但是不一定每一个都会被我们铭记。如果你觉得我对你来说是个不错的存在,我希望我像空气一样,可以偶尔提及,却无需时时记挂。”

  文涛黯然地看着我的眼睛:“从哪本小说上看的文字?你不适合说这么深沉的话。”

  我苦笑:“为啥每次我都要以大笑姑婆的喜剧角色出现啊?电视上演的这些形象都是当绿叶去了。我一出生,受的都是“祖国的花朵”教育,长大了反而要学做绿叶。我也要偶尔忧郁一下,才可以摆脱永恒的女配命啊。”

  文涛笑着说:“你刚举的例子说明你很贪心。把自己比成空气,是想让我离了你就不能活啊。有这想法就直说,我来者不拒。”

  我想娇嗔几句,但是真不是那块料,只好粗声粗气地说:“自恋吧你……”

  文涛正儿八经地说:“周林林,我希望有一天你还能这么彻底地看清自己的想法。不然我要趁虚而入。”

  我笑:“因为我从来没什么想法,当然容易看清了。谁跟你们一样,一肚子坏水,老搅和得自己都不知道想要什么了。”

  文涛正要反驳,方予可提着一袋药出现在我们面前。冤家路窄,他们两个下午的火药味还没散gān净呢,现在又碰面了。

  这次方予可特别安静,他把药给我之后,轻声说了句“记得涂药”便走向他的宿舍。

  文涛是个不怕麻烦找上他,就怕麻烦不够大的人。他嗤笑:“怨妇。”

  方予可转身,路灯下,额头上因为恼怒而鼓起的青筋依稀可见。

  文涛火上浇油:“一个男人甩出怨妇的眼神给谁看啊?有本事就自己争取,别装得跟谁都欠你似的。懦弱就承认好了,gān嘛装委屈?”

  我想文涛有些过分。本来好端端的什么事qíng也没有,非要扯出点事qíng来吵一吵。方予可长得是清秀了点,但怎么能把他沦为怨妇了呢。而且他们俩刚认识的时候,文涛不是挺有风度的吗?

  方予可的声音很轻,却掷地有声:“很多事qíng不是靠一时冲动完成的。一时一刻的激qíng只能更早烧为灰烬。还有,请你不要随意评价别人,你认识不到两个月,凭什么来审判我十五年的感qíng?你以为你端着点专业知识,觉得自己观察别人的能力高,就彻底了解她了吗?你根本只是在宣泄你的qíng感,丝毫不顾及到听者是什么感觉,会不会给她造成困扰。说到底,你只是个自私的人。”

  文涛鼓掌:“终于说出来了,憋坏了吧?你说我自私,我不否认。感qíng的事qíng,你还讲大公无私啊?你说你十五年的qíng感底蕴深,可是你咽在肚子里就等于零。”

  方予可冷笑:“我的事劳你cao心了。”

  我趁着这会儿沉默,怯怯地问:“两位辩手,冒昧地cha播一下,你们说的内容跟我有关吗?”

  这回方予可和文涛倒是异口同声地回答:“不关你的事!”

  回到宿舍,我开始回忆他们之间的对话。两个人吵架吵得白热化,而作为资深八卦工作人员的我居然没听懂,不得不让我扼腕叹息功力大不如前。所谓好奇心害死猫,我慢慢莲花打坐在chuáng上分析:两个男人产生纠纷的时候,不是经济利益就是人际关系。前者不可能,那就是后者。从直觉上来说,这个事qíng好像跟我有关系,方予可不是说文涛认识“她”才两个月吗?我认识文涛刚好满两个月。但是这个“十五年”又是什么意思呢?分析来分析去,我推断出两种可能xing:

  其一,勾心斗角腹黑文涛版:方予可认识了十五年之久的初恋也是末恋的茹庭被文涛看中。有可能文涛在生日派对之前刚认识茹庭,垂涎于她的美貌,看到我的帖子,便恶向胆边生,假借我的男伴身份混入其中,并声东击西地说喜欢我,让茹庭放松警惕,以更好地接近她。方予可不喜qíng感表达,目前为止还没表白,近水楼台到现在还没得上月,所以被文涛当场鄙视了。最终两人剑拔弩张,男色江湖又将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其二,blqiáng攻qiáng受版。我和茹庭都沦为他们刺激对方的工具。他们只是在试探对方的底线,在背叛中相恨,感qíng却在吵架中升华。男色江湖仍然将掀起一场腥风血雨。最后结局就是谁把谁qiáng行OOXX了。至于谁是谁的XX,谁是谁的OO那就值得研究了……

  想到这里,我一脸□地笑。

  鉴于这两者是概率均等的事件,我分别给方予可和文涛发短信。

  To方予可:S.H.E有首歌叫《恋人未满》,里面有句歌词叫“再勇敢一点我就跟你走”,文涛虽然说得急了,但说得还是有道理的:感qíng的事不能憋在心里,说出来也许结局会有大不同。加油,我支持你,兄弟!不,小妾!

  To文涛:那个……我看了《未名湖畔的罪与罚》,知道在这个社会上,同xing恋要承担很多生命中无法承受之重。Theydon’tbirdyou,butIwill.<cha花:这个需要翻译吗?>要相爱哦……

  发完这两封短信后,我深觉自己功德圆满。人品攒够了,以后换我谈一场惊天动地的恋爱了。嘻嘻……

  朱莉回宿舍看到我一个人抱着手机傻乐,不待见我地说:“你千万不要在大街上这么笑。你现在这张脸一笑,跟油饼在锅里再炸几圈似的。在路上看见我要假装不认识我,我丢不起这脸。”

  我撅了撅嘴:“我这张脸怎么了?不就是长了几个ròu疙瘩吗?”

  朱莉道:“生化危机里被化学剂泡过的脸都长成你那样。拍定型照都不用化妆。”

  我丢脸地蒙着被子。

  朱莉还在聒噪:“你这病是不是还不能沾水来着?那你就别躲被子里出汗了。到时候洗不了澡,可不是像不像油饼的问题了,那就是油饼。”

  我钻出脑袋:“你有完没完啊?”

  朱莉笑:“头发露出来也好,至少不会脏成猪鬃。”

  我噌地从chuáng上窜出来,掐着朱莉的脖子准备杀人灭口:“告诉我1+1等于几?”

  朱莉翻白眼吐舌头:“2——”

  我邪恶地笑:“你知道的事qíng太多了——”然后配了个咔嚓的声音,我幸福地又滚回chuáng上了。

  游泳教练

  我的命真苦,周围都是尖嘴利牙的人。我照照镜子,唉,确实是长了一张充满了大小不一的受气包的脸。大概平时受的气太多,终于物化到脸上了。不知道谁说过:再累再苦就当自己是二百五,再难再险就当自己是二皮脸。在北大我早就当自己是二百五了,没想到还真要长个二皮脸。

  就这样在宿舍里自怨自艾浑浑噩噩,终于在一周后迎来我的康复之日。

  为此,我在澡堂里搓了足足一个小时的澡去晦气,洗完澡后,我觉得人都轻盈了好几斤。

  我准备去学校食堂做小炒的地方买点好菜庆祝一下。朱莉我就不叫她一块儿吃了,谁让她患难时不安慰我反而冷嘲热讽的,哼。

  我把菜盘搁桌上,开始大快朵颐地吃起来。心qíng好,胃口就好啊。

  吃得尽兴的时候,方予可端着餐盘过来了。

  他仔仔细细地扫描了一圈我的脸,不确定地问:“都好了?”

  我嘴巴塞得鼓鼓的,发不了声,只好狠命地点头。

  方予可仍然将信将疑地问:“身上的呢?”

  嘴里的东西实在塞得太多,一时半会还咽不下去,只好撩起衣袖和裤腿给他看皮肤。

  方予可的眼睛亮亮的:“周林林,你长得真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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