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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流年风景画出的伤_咸咸【完结】(39)

  只有眼前这个人,关心的只是她一个人,关心的是她是否觉得委屈。原来世界上还是有这么一个人,不问来处,只在意她本身。他的声音中没有其他,只有心疼,他的心在为她疼,是的,她听出来了。

  “嗯。”她轻轻地点了点头。这时的怀月,如同一个刚刚和别人打了一架的孩子,遍体鳞伤,在众人的目光中却不肯服输,拖着疲惫的脚步qiáng撑着回到家里,见到父母的那一刻,才感觉无限辛酸无限委屈,辛苦穿起的盔甲都在最亲近最依赖的人面前轰然碎裂。她抬起头望着他,眼泪渐渐浮上眼眶。

  是否因为其实知道他的心,才愿意这样卸下伪装?

  姬君陶愣了片刻,伸手把她揽入怀中,轻轻地拍着她的背道,“别难过,喝那么多酒,对身体不好,下次别这样。”

  怀月的眼泪一滴一滴掉在他的肩头,姬君陶感觉到那地方火辣辣地疼,疼到他的心。此时,他心爱的女人就在他怀中,委屈得像个无依无靠的孩子,他舍不得她流泪舍不得她孤苦伶仃的样子,他想成为她的依靠,哪怕仅仅只是今夜,他想让她感觉到被人珍爱着。“怀月”他在他耳边喃喃道,“你这么难过,我很心疼。”

  他是这样地喜欢她爱着她,这句话在他的心头已经徘徊了千万次。

  怀月所有的防范戒备顷刻之间瓦解。屋子里流淌着温暖的灯光,窗帘上细细的条纹变得柔软生动起来,窗外一定有很好的月光,温qíng脉脉地洒在每一朵花和花瓣上的小飞虫,每一颗糙和糙叶上渐渐凝起的露珠,每一张荷叶和荷叶边游动的小蝌蚪,生命和生命互相依恋着在月光下绽放,而她,也多么想有一个依恋的怀抱。怀月踮起脚尖,轻轻地吻住他的唇。

  姬君陶几乎要被突然而至的幸福击昏,他不敢动,也不知道该怎么做。距他的上一次亲吻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久到他几乎忘了该如何疼爱一个女人。他只能紧紧地抱着怀月,任她甜美的唇轻轻摩挲着自己的唇瓣。

  她的舌温柔地探了进来,带着一丝甜甜的酒香,慢慢地探及每一个角落,然后卷起他的舌尖,吮吸着,翻卷着,缱绻不已。姬君陶感觉全身都像着了火,这火让他痛,让他快乐,让他有一种凤凰涅磐的重生的喜悦。他更紧地搂住怀月的腰,俯下身去,开始主动地回吻她,他的舌缠住她的舌,他要尝遍她的每一丝甜美,带着他心爱的女人一起舞蹈。

  怀月感觉到姬君陶越来越qiáng烈的热qíng,她也同样感觉到自己心底升起的渴望。她把手伸进他的衣服,触到他的肌肤,明显地感觉到姬君陶的身体颤了一下。

  这个男人的生涩让她心疼,35岁的男人,有多少在拥有了娇妻之后仍不知餍足地在外面勾三搭四流连于一个又一个女人的身体技巧娴熟,而眼前这个男人,却如同少男一般懵懂初开。她更温柔地抚摸他,他的身体渐渐勾起她的yù望,光滑的皮肤,匀称的骨骼,紧致的肌ròu,她一寸一寸感受着他的肌肤,感受着他的紧张与兴奋。她解开他的衣服扣,吻上他的胸口,缓缓向下。

  姬君陶颤抖着把她的头压在自己的胸膛,“怀月,不要对我这么好,我会受不了的。”他的声音已经不成调,哑的不能再哑。

  怀月只是把双手在他的腰间来来回回抚摸,慢慢探下去,她柔软的唇停在他的胸口亲吻,他觉得自己简直要窒息,他几乎要怀疑自己这35年来到底有没有过男女欢爱,这样的唇这样的手这样极致的快乐,是从未有过的体验。

  “怀月,我痛死了。我们上楼去。”他把自己的头抵在她的肩窝,声音破碎,他觉得自己全身都在颤抖,在这个女人的爱抚之下,这种幸福简直要了他的命。

  怀月知道他的痛指的是什么。“不要忍,那会更痛。”她温柔地在他耳边说道。褪去他的衣服,垂目看去,那地方哪里还能再等上楼,他不怕自己痛死吗?她爱怜地抚着他的脸,再一次吻住他的唇,碾磨舔舐,一边慢慢褪去自己的衣衫,把自己的柔软贴上他的胸膛。

  姬君陶感受到她的怜惜,胸中对她的怜惜更盛,他紧紧地拥她入怀中,“让我来。”他舍不得让她以这样的方式取悦自己,埋头深深地吻在她的胸前,慢慢褪下她的裙子。

  这是怎样美丽的酮体,洁白、jīng巧、柔软,纤腰丰胸,平坦的小腹,修长的腿,姬君陶有刹那的晕眩与迟疑,这么美,他怕自己在这里及亵渎了她委屈了她。尽管下面胀痛得他几乎发疯,他还是抱起她,“怀月,我们上楼去,我不能让你在这里和我……”

  这个男人,一心只怕她受了委屈,怀月在心里叹息着,踮起脚尖,身体紧紧地贴着他,手探了下去,轻轻托住、递送,“傻瓜,别忍着。”

  姬君陶感觉到全身的血液都集中于一处,沉溺,无法自拔。仿佛数十年的等待,只为了等待这个人,这个人的港湾,是的,他已经独自走得太久、太疲惫,日月星辰,周而复始,却始终体会不到生命的喜悦。阿戚说得对,他需要一个女人来拯救他,就是这个女人,如此温柔地引导他深深进入的女人,让他的爱终于有一处可以释放。他是如此地爱她,因为爱她而感到如此幸福。

  无论何时何地,上帝从来都不吝赐予亚当夏娃感受爱的魅力与美丽。

  第三十一章

  怀月照例早早醒来,她的生物钟一向很准,哪怕前一天晚上是通宵,才睡下10分钟,也会很准时地醒来。甚至有时候出差赶时间,只要临睡前对自己默念一遍“明天早上必须几点起来”,第二天就真的会在那时醒来。邓缘缘为了她这神奇的生物钟骂她,“这么cao心gān什么呀,天生劳碌命!”

  她总是苦笑,离婚以后,这个定时的毛病更加变本加厉,因为只有自己一个人,不会再有人来提醒她。

  可是现在她显然不是一个人。她不用掀开被子看也知道自己身上未着寸缕。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chuáng上,身边有陌生男人的气息。怀月闭上眼睛不敢睁开,昨天晚上的一幕幕清晰地在脑海中浮现。

  她记得自己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门口,姬君陶问了她一句话,她哭了,他把她揽入怀中安慰她,然后呢?……她吻了他,而且……吻得很主动很热切,她用舌尖挑逗他回应。再之后,她抚摸他的背、他的腰、以及腰部以下……她记得他说了两次要上楼,可是她不肯,那里是门口的玄关处,她一边吻他一边脱去他的衣裤……还脱了自己的上衣,她贴着他的身体……她的腿勾住了他的,……她的手扶着它填满自己的虚空……

  怀月顿时头上冷汗涔涔。天哪,她难道真是太久没有男人了?否则怎么会那样迫不及待那样主动?她无法再继续回忆下去,身体悄悄地往边上挪了挪,恨不能化成空气从此消失。

  耳边传来姬君陶清浅的呼吸声,她不敢转过头去。这个美玉般的男子一定被自己的举动吓坏了吧?她想起他昨天不止一次表现出的迟疑,心里羞愧难当,下意识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当时自己一定是酒醉未醒,加上被袁清的电话所刺激,才会表现得那样轻狂。

  她偷偷地睁开眼,房间里很黑,想必是姬君陶平时睡眠不好,窗帘才会拉得如此严实,这个时候外面应该已经天光大亮了,也许过不了多久,姬君冶和戚医生就要到了,自己又该如何面对他们?怀月一想到此,吓得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她又轻轻地往chuáng边上挪了挪。幸好,大概因为姬君陶长期以来习惯了一个人睡眠,此刻倒是侧向chuáng的另一边睡得正香,身上没有一处和自己挨着。她想起昨晚的那场缠绵,从门口到沙发,从楼下到楼上,不知欢爱了多久,只知道开始于自己的撩拨,中间分不清两人是谁纠缠了谁,那耳热心跳的场面令她不敢回想,结束了以后,隐隐记得他似乎还给自己擦拭了身体,只是她实在太累,大概还有酒jīng的作用未散,一下便昏昏睡去。

  她撑起胳膊又往旁边挪了挪,见姬君陶毫无反应,便轻轻掀开被子下了chuáng,身上很光滑,想必他昨天替自己全身都擦拭了一遍,想到当时出了那么多汗,她的脸不禁又红了。

  她蹑手蹑脚地走到窗前,微微折起一角窗帘,一丝光亮透了进来。她看到角落的衣架上挂着自己的浅色裙装,chuáng头柜上叠放着自己的内衣裤。她走过去迅速穿戴整齐,禁不住回头朝chuáng上看去。

  姬君陶侧身睡着,脸色宁静,唇角有一丝淡淡的微笑。怀月想,原来他睡着的时候是如此放松,可爱得像个孩子。这样想着,便又重新合上那一角窗帘,屋子里恢复了之前的黑暗。

  怀月轻手轻脚地下了楼,看到自己的那双凉鞋整齐地放在楼梯口,不禁心里一暖。这个男人,应该也是累到筋疲力尽,却还不忘替她擦拭身体,替她归置好衣服和鞋子,真是体贴又周到。她穿好鞋,拿起自己的包,回头望了望楼上,咬着嘴唇想了片刻,然后推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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