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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流年风景画出的伤_咸咸【完结】(71)

  姬君冶为难道:“我怎么跟她开口昵?她要是知道咱们想买下,一定不会答应的吧?”

  姬君陶只觉得一阵胸闷,连呼吸都十分困难,过了好一会儿才勉qiáng能出声:“总之我要这房子。”

  姬君冶见哥哥脸色极差,不敢再让他难过,点头道:“好的好的,如果怀月真要卖掉的话,我就是抢也要把它抢回来。不过,她为什么大过年的急着实房?总不会是因为不想和咱们做邻居吧?哪有昨天下午才见了面今天一大早就找到买家的,难道是她急着用钱?或许家里出了什么事?”

  姬君陶想了想道:“你去打听一下,是不是她急需用钱,是就想办法给她。”

  姬君冶心想,要走到卖排屋的地步必定不是小数目,怎么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替她付了呢?恐怕玉皇大帝也做不到吧?除非让她中彩票,可自己又不是那几颗小彩球,就算是,也要怀月肯去买彩票啊,老哥你实在太瞧得起你小妹了。她心理负担极重,嘴里还不敢说,盘算着得找机会把这两个人拉一块儿让他们自己谈,否则难保肚子里的孩子未出娘胎先得了抑郁症。

  元旦过后,大家开始为即将到来的chūn节忙碌。陈瑞炀来了之后杂志社发展得不错,年终奖的红包厚实,办公室张罗的年货也不少。

  怀月一个人过,父母都在外地,几个要好的同学中,邓缘缘是不用说了,从不下厨房的主儿,电视台发了生鲜都是往她这里搬的,只管坐着吃现成的。以前大学时候的另外两个好朋友虽说都成了家,可一个丈夫外派去了下面的市里挂职,一个跟婆婆住在一块儿,所以有东西也都爱往她这儿送。这一年多来,她的青河苑倒重新成了这四个人的根据地,厨艺也在她们的压迫下越发jīng进。

  其实怀月心里清楚,她们之所以这样缠着她只是不放心她这个小妹妹。婚姻不畅,又谈了一场无疾而终的恋爱,大病一场后身体一直回复得不好,怕她一个人孤苦伶仃、心qíng郁结,才千方百计想要替她排解。也幸亏有了她们,她才有惊无险。

  怀月站在路边一边等车一边想得感慨。

  姬君陶回来了,听小冶说是再不走了,看他的气色,在国外待了一年多,似乎愈发的不好,又瘦又苍白,倒是身边的那个年轻的女子,一副无忧无患、天真烂漫的样子。这样看来,他应该没发生什么大问题,否则女孩子脸上不会这么明媚。

  没大问题就好,她心想,也不枉自己那样地牵肠挂肚了一番。

  当初突然就断了联系,虽然小冶告诉她是哥哥接受了那边大学的聘请,她清楚那只是借口,因为姬君陶明媚告诉过自己并不在意那个机会。她相信他不会无缘无故抛下她,最大的可能就是抑郁症发作,不得不去国外治疗。

  她想去他身边照顾他,可显然她是在没那个勇气;又或者是她太了解他了,知道他这样安排是知道她难以放下豆豆不忍让她两头为难,她只能顺从这样的安排。

  她每天都在担心他的病qíng,几乎夜夜从噩梦中惊醒。细细回想两个人在一起的日子,大概那就是抑郁症发作的前兆吧?她深深地自责,自己竟然那样的不小心,那段日子忙于工作,连他的异常都没能发觉,亏她还自以为能兼顾豆豆和他两个人的生活,原来其实是不行的。

  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她总是在等待这一天,等待他对自己的那份近于狂热的感qíng有消散的一天,那样自己就可以毫无愧疚地离开。可是真的到了这一天,却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被掏空一般。

  没想到自己那样小心翼翼,最早还是动了真qíng。怀月苦笑,自作孽不可活,说的一点没错。现在他的身边有了另外一个女人,自己是不是也该好好考虑近乎的生活了?

  “怀月!”陈瑞炀的车载她身边听下,“回家吗?我送你。”

  怀月看看左右,下班高峰,不知什么时候才等的到出租,便点点头道:“谢谢陈社长,我去传达室拿一下水果。”

  杂志社今天发水果,说是刚从广东空运过来的,每人两箱,邓缘缘出外景去了,怀月只好自己打车回家。

  “你先上车,我去拿。”陈瑞炀利索地下了车,朝传达室跑去。

  怀月觉得不妥,刚想跟上去,司机老张探出头来道:“怀月,快上车,外面冷。”年轻的社长有多喜欢眼前的这个女子,他在旁边看的一清二楚,虽然陈瑞炀在单位里从不表露,但是一个男人,如果每次都能从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一眼认出一个女人,那么他对这个女人必是怀了别样的感qíng的。

  陈瑞炀把水果放到后备厢,钻进车里,道:“这两天法的年货你都是怎么拿回家的?”

  “一次是思思想的车,一次是曹记的车,还有一次是我同学来接我的。”怀月笑道:“陈社长,你可给大家法了不少年货了啊!”

  陈瑞炀道:“得让办公室下次发点票给大家,自己去提,省得一下子吃不完。”

  怀月道:“那太或了,也免得大家搬来搬去地忙。”

  陈瑞炀道:“今天宣传部开会,说省领导都下去慰问困难家庭了,文化界也要有所表示,明天下午文化厅出面有个慈善拍卖会,听说这次组织了一批评价来现场,怀月,你跟我去,咱们给杂志社拍件好东西回来。”

  怀月摇头道:“名家作品”那我可不行,我既不懂书法又不懂绘画,古董更不用说了,陈社长,你得找行家去。“陈瑞炀笑道:“明天绝对没有赝品,不需要你去鉴宝,每个单位出多少钱上面是有指标的,咱们是办杂志的,索xing去找幅好作品做chūn节特刊的封面。

  怀月还想拒绝,老张道:“怀月你明天可要穿漂亮一点,我看电视里那些拍卖会,女主角举牌报价都穿着亮闪闪的旗袍呢。”

  怀月笑道:“这么冷的天您想冻死我啊!”

  陈瑞炀一听她这是答应了,高兴道:“拍卖会后还有酒会,你可是代表咱们杂志社的形象的,置装费我给你报销。”

  怀月见他兴致勃勃的,不好再泼冷水,抿嘴一笑:“今天这个车搭得有点代价,还得加班”。

  陈瑞炀哈哈大笑。

  姬君冶带着莱西开车回到排武,阿戚晚上个同学聚会,今晚住城里,侄女儿参加旅游团去了哈尔滨看冰灯,这几天姬君陶一个人住在排屋,她不放心哥哥,今天过来看看。

  冬天天黑得早,还没到七点,客厅里已经黑糊糊的了。

  姬君陶坐在沙发上,两只手支着脸—一动不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哥。”姬君冶小心地叫了一生。“怎么不开灯?”

  姬君陶惊醒过来了,“唔”了一声,抹了一脸站起身往洗手间走,姬君冶想跟上去,又有点不安,那声音哑得很,哥哥莫不是在哭吧?她不敢打开客厅的灯,到餐厅把带回来的饭菜——取出来拍在餐桌上,给莱西弄好晚餐,洗了手,这才见姬君陶从洗手间出来打开了客厅的灯。

  “哥,午饭哪里吃的?”姬君冶不敢看哥哥的眼睛,怕真的是如自己所想,那样哥哥会觉得难堪。

  “在小面馆吃的面条。”姬君陶道,鼻子有点儿塞。

  姬君冶想,大概是感冒了,明天得带点感冒药过来。

  “没想到你走了一年多,回来还得忍受这家的面条,老板娘的厨艺真是几年如一日,不知长进。”姬君冶笑道,“明天去率绿园吧,晚上再回来,城里好的饭店多,画廊旁边的小店做得都比这里好吃。”

  “不用—我喜欢主这里,这里安静。”姬君陶道,“怀月的房子你打听出来了吗?她为什么要卖掉?”

  “我问了思思,思思好象不知道,听说他们杂志社效益挺好的,怀月家里好象也没什么事。”

  “她这个人,凡事都藏在心里,真有事也不会跟同事说。”姬君陶叹了口气,突然想到陈瑞炀不也就是同事吗,为什么他会知道?还陪着一起来看房?难道他们的关系已经非同一般了?想到这里,嘴里的一口饭怎么也咽不下去,只好站起来去倒水。

  “哥,怀月好好的,你别担心,也许她就是不喜欢这个房子才想卖掉,她不开车,也许嫌这里太远了,不方便。”

  “她离婚后卖掉了原来的公寓也没卖这里,可见我在她心里比袁沉更坏。”姬君陶难过道,“我当初应该跟她讲清楚,再说不出口也要说出来。她虽然一直在我们的关系中犹豫,却从来都是迁就我,也从来没说过要离开。是我,始乱终弃,我骨子里流的还真是爸爸的血……,”哥,“姬君冶打断道,”那怎么一样?你是为了她才离开,你只是不想她因为你的病太有负担。再说这一年多来你又受了多少苦……““她受了更多的苦,她什么也不知道,早上高高兴兴出门,晚上就不见了人,小冶,她怎么那么瘦?”姬君陶的眼眶渐渐地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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