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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有妻术_余姗姗【完结+番外】(60)

  其实我想说,黎先生确实越来越让人琢磨不透了,可是这种感觉并不令人向往,只觉得忐忑。

  第二件事,是关于张总的。

  张总请大家吃午饭,去把我安排在他的左手边位置。

  这是个意外,因为有人早到了,有人晚到了,还有人不到,比方说,梵融去见了客户。张总为了避免大家挪动不方便,便从善如流的和我坐到一起。

  我的对面是黎先生,可碍于前一晚的争吵,我看向他的时候并不多。

  电话和解是一回事,面对面和解是另外一回事。

  张总真是个热心人,尤其是这顿饭,他的热心令在场八位同事都很惊讶。他居然知道我爱喝鱼汤,知道我爱吃鱼,知道我爱吃西兰花和蘑菇,还时不时把我爱吃的菜转到我面前,再替我夹上一筷子。

  我如坐针毡,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心虚,更不明白脸上热热辣辣的感觉是因何而来,我只知道,这个误会闹得大了。

  42、男+女=靠03...

  我在桌下给张总发了一条短信,说:“张总,我自己能吃,您不用关照我了。”

  张总也回了一条:“我今天心qíng好,先吃吧,有事回去再说。”

  我不敢揣测他是用什么心qíng打的这句话,又好似明白那么一点,可我qíng愿那一点不是真的。

  收起了手机,也试图收起不明不白的偷qíng感觉,站起身,借故去了洗手间。

  刘琤琤把我堵截在洗手间里,冷着脸,问我和张总是怎么一回事,还说据她的分析,在chūn节这几天,我和张总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我相信刘琤琤的想法可以代表包间里的所有人,除了黎先生和张总,连我这个当事人都不禁怀疑是不是和张总发生过什么,也不怪别人会想歪。

  我说:“我发誓我没对他想法,我不想回去吃了,要不你就说我肚子疼,去医院了,下午帮我请假。”

  刘琤琤皱皱眉,说选择相信我,还说在她眼里的我,是黎先生的人,所以相信我。

  我说,我和黎先生分手了,不是他的人了。说这话时,我更心虚了。

  刘琤琤说:“得了吧,你没看到黎鹏刚才怎么看你……们么?”

  第三件事起因于第二件事。

  先一步离开饭馆后,我利用两小时的时间走遍了饭馆隔壁街的商场的四层楼,然后接到了黎先生的电话。

  他问我在哪儿,叫我在原地等待,接着不到十五分钟就赶到现场。

  我问,你怎么出来了。

  他说,吃完了饭,他去见了客户,客户也在附近办公。

  我说,我心qíng很不好。

  他说,他心qíng更不好。

  我们同时站住脚步,就在内衣区的入口处。

  曾经,我们面红耳赤的争吵,就像辩论大赛上的两位最佳辩手。如果我们是最佳辩手,那一定会惺惺相惜,再暗通款曲,一面在辩论赛上眉来眼去,一面在私下打qíng骂俏。

  在两xing磁场的吸引下,此刻,我们相对无言,无声胜有声,昨天晚上的事已经被我们驱逐出境了,我正准备说:“大毛,我给你买身新内衣吧,咱们公司不做男士内衣,你的内衣都旧了,咱们就买敌对品牌的吧,你可以亲自体会对手的竞争力量。”

  却不料,有人极不识相的打搅了我们。

  来人对我来说是个陌生人,却是黎先生的熟人。

  他们握手寒暄,接着和我互相介绍。

  这人是我们的同行,也是竞争对手。

  我说,我姓韦,叫韦若。

  黎先生却一手搭上了我的肩膀,对那人道:“或者称呼黎太太,也行。”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今天居筱亦问我,33你十指上有几个月牙。

  我数了数,说,一两个。。。心虚ing

  她说,她也是。还说朋友告诉她,身体好的人都有八到十个,少的人容易疲累,免疫力差。。。

  于是,我们一起怀念起小时候,那时候我们都有六七个月牙。。。

  43

  43、男+女=靠04...

  我一句话都接不上来,甚至连笑容也扯不出来,我失去了最本能的反应,傻站在原地,接受对方目光的注视,和黎先生口头上的定位。

  那人问:“结婚了?三日不见刮目相看。”

  他说:“去年年底领的证。”

  黎先生的话带点得意,语气带点炫耀,这令我受宠若惊。

  接着就是互相寒暄,是真的寒暄,说到最后已经无话可说,便谈到了天气,诸如“今年的北京没下雪啊”等等。

  英国人只要没了话题就会说起天气,还能说很久,此刻的他们将这一点诠释得很好。

  寒暄之后,那人走了,我却很久没能说出话,还在消化。

  直到我们走进一家叫不上名字的咖啡店里,点了咖啡,我还在发呆,这才有暇看向黎先生小人得志的嘴脸。

  说实话,我是五味杂陈的,并且不能说很为他刚才的行为感到高兴,准确的说,我觉得被涮了。

  原因有三。

  一、起初坚持保密关系的人是黎先生,打破的人也是他。为什么他不能将这个权利留给我,而是私自做决定。当初我同意,那是出于尊重和体谅,我希望最起码在表面上不要表现的斤斤计较,力求做一个对他宽大为怀的女人,可是,他似乎没能里领受这层意思。这也不赖他,只能怪我们理解能力的层次不一致。所以现在又发生了先斩后奏的同类事件,我也只能自认倒霉。但是自认倒霉之余,我也有权利生闷气和为自己打抱不平,这是我的劣根xing,一时戒不了,一辈子也戒不了。

  二、那个人我不认识,黎先生认识,还是同行。他凭什么认为这位同行不会将这段小cha曲和其它同行们分享?也许一转眼,那人已经四处八卦,等不急的散播他的第一手资料,再由别人的嘴加以渲染,一传十十传百,成为行内皆知的秘密。那便意味着,我们的婚姻将要浮出水面,连带后果就是势必要有一个人退出公司。而这个人,多半会是我。

  三、如果黎先生的行为是出于张总的刺激,站在妻子的角度上,我能理解,但是站在人的角度上,我觉得我没有受到他的理解。清白的男女关系,可以解释清楚,解释的不清楚还可以靠行动以正视听,犯得着私自公开事先达成的共识么,这样的代价重了些,也自私了些。尤其这个人,还是黎先生,令我更为在意,这就应了那个道理,关心则乱,越是在乎的人和事,越难以保持冷静和旁观的态度。

  以上三点还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我很计较,我承认,从不否认,而且以此为荣。

  人要有计较才能提高,这是生活的态度。

  但还有一点,我是失败的。在和黎先生的关系里,我让步的太多了,失去了以往计较的作风,多了一分随声附和的狗腿子本色,应该说,这是婚姻改变了我。

  人一旦退步,底线就会下滑,一次的下滑,就意味着若gān次的无限下滑,下滑的结果难以估量,最有可能的便是对方一次又一次的追加,无限刷新你的底线,让你惊奇自己的潜力之余,还会不断地自贬、自鄙。

  比方说,他说不公开关系,我便说“好”,实际上我也不是很好,只是希望他认为我很好,事实上,他也确实以为我很好,可能是我的演技太好了,于是他为了让我更“好”而做出让我感觉很不好的事,结果就是我越来越不好,他却以为我越来越好。

  这个心理,女人能体谅,男人却未必,但也有例外,我就不危言耸听了。

  可能是我对自己的思想境界太留恋了,我独自思考的时间有点长,黎先生已经喝完了一杯咖啡,然后看了看表,可能是觉得给我的时间够多了,体贴够周到了。

  他打破了沉默。

  他说:“想得如何了?要不要和我分享一下?”

  这是个疑问句,却带着qiáng势的味道。

  我看了他一眼,忽而觉得他笑的很贱,yín贱的贱。若是贱没有yín作为搭配,就显得粗俗,若是有,就显得粗俗又huáng色,他就属于后者吧。

  我说:“黎鹏,你想过咱俩的未来么?”

  他专注地看着我,可能是更有兴趣知道我是怎么想的。

  我毫不吝啬的和他分享,说:“咱们有相当的家庭背景,是门当户对,咱们有自己的房子,还有车,将来还会有孩子,会选择牺牲掉一个人的时间去教育他。咱们会拿出更多的钱投放在孩子身上,站在做生意的角度上这叫投资,站在人qíng的角度上这叫感qíng投资。可能将来,我爸、我妈,或者你爸、你妈或有人生病,真正病倒的那种,咱们会拿出很多积蓄挽救那最后一丝呼吸,直到无能为力为止。这时候,你和我都会发现,其实咱们也老了,老到足以送走一个个长辈们的年纪了,因为孩子已经长高了,我要开始发愁是让他补习数学还是英语,兴趣班是学画画还是音乐,毫无疑问的是,孩子的娱乐时间会越来越少,是被咱们做父母的剥夺的,但归根结底,是被社会的竞争力剥夺的。不管是你的能力还是xing别,你都是这个家的一家之主,你会是我们的主要经济来源,大树底下好乘凉,我们会乐于依靠你,依赖你,依附你,你会变的很有权威,一句话定生死,大事都让你拿主意,孩子或许会反对我的话,但一定会怕你,因为我会从小就教育他,什么叫衣食父母,赚钱的不止是爹,还是大爷。再过几十年,孩子大了,有主意了,目中无人了,翅膀长硬了,就该娶媳妇或是嫁老公了,他的一切将要和别人分享了,只会花更少的时间看看咱们。咱们完成了半辈子的光辉任务,功成身退了,又要恢复到以前两口子独处的日子,你担心我的膝盖不灵活,我担心你的肾脏负担重,你总是忘了jiāo水电费,我总是做你不爱吃的菜,就因为‘健康’二字,等等。可是你看,在这些人生规划里,所有的出发点都是你和孩子,你是主宰,孩子是延续,我是中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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