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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有妻术_余姗姗【完结+番外】(83)

  我的话不慎勾起了韦若的伤心事,当时她的父母也即将办理离婚手续,幸好后来又重归于好。

  从这点上看,她比我幸运,她还有个完整的家。

  宠物的确不会在我生病的时候带我去医院,男人也不会,至今为止,我的历任男友没有一个像韦若的黎先生一样,会与我共患难,并且他们都出现在我最富贵的这几年。

  只除了一个人,也是在我二十八岁那年认识的——我的房东,仇绍。

  仇绍和我一样,本地人,自己开了一家婚庆公司,规模不小,当然,是一步一步做大的。

  他很有意思,好似每天迎接一对对新人还觉得不够热闹,愣是用他的所有积蓄买了一栋小楼里的一整个单元,上下共五层楼高,其中一层留给他和父母一家三口住,其余四层分别出租。

  仇绍说,这样才有人气。

  我不知道他是有多渴望人气,我只知道他很会气人。

  比如说,在我刚搬进这个单元门第三层的第三十天,生了一场大病,重感冒来势汹汹,我下不了chuáng,说不出话,看着在我身边喵喵叫的大喵,我不得不为自己的可怜流一把辛酸泪。

  当时韦若正在做月子,我不可能叫她来救我,历届男友都已经烟消云散,没有人会管我,于是思来想去,我只好勉qiáng拿起chuáng头柜上的座机电话,按下仇绍设定的一号键。

  电话接通了,仇绍的声音很不耐烦:“喂?找谁?”

  我张张嘴,发不出声音,只能勉qiáng喘气,没等几秒钟,仇绍那边就挂断了,看来,他准是将此当成了一场恶作剧。

  但是几分钟后,在昏昏沉沉之中,我听到了开门声、脚步声,还有男人的声音。

  我就像是一尊布娃娃被人颠来倒去的折腾,套上了厚重的衣服,又被人抱起,浮浮沉沉了好一会儿。

  最后的记忆,是停留在凌乱的脚步声中的。

  当我有了意识睁开眼时,仇绍正黑着脸坐在我面前。

  我想,应该是他救了我。

  仇绍双手环胸,皱紧了眉头,劈头盖脸把我好一顿痛骂,中心思想就是——要不是他第一时间赶到,我会死在他的屋子里,脏了整栋楼的风水,所以我欠他的,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我气若游丝的说:“要钱没有,要命一条,要不就以身相许,要不你就当做了一次活雷锋,别贪图回报了。”

  他回我轻蔑一笑,从我包里掏出小镜子举在我眼前:“你看看你现在的德行,我就是慈善家也下不去手,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

  我哭了,因为被我自己活像女鬼的尊荣吓了一跳,也因为我是一个连慈善家都不忍心施救的劣等品。

  于是我将这种厌世的羞愤转化为对仇绍的问候。

  ——仇绍,我会和你势不两立,诅咒你qíng路坎坷,连劣等品也求不到!

  但我没想到,几年后,这句话竟然被我一语中的。

  作者有话要说:

  Miumiu的番外作为独立故事存在,会和俺的几篇文的主角有联系,首先出场的就是若若和大毛了~~

  番外日更,篇幅不长,有兴趣的可以继续追~

  58

  58、一贱钟qíng02...

  自从那天被仇绍救了以后,他的爸妈觉得他年少英发,助人为乐,就四处宣扬此事。

  他爸负责对所有棋友普及,他妈负责对所有三姑六婆普及,而那些棋友和三姑六婆又或多或少是一家子,又本着老夫老妻之间很难再有共同语言,而将此话题视为难得一见的奇葩处理,茶余饭后竟然讨论了一周有余。

  最后,大家纷纷得出一个结论——他们认为这是天赐姻缘,英雄救美之后,理应以身相许。

  他爸妈都觉得有理,分别向仇绍灌输救美就要娶回家的原则,而仇绍则以我长的像女鬼为由,敷衍了此事。

  于是在那之后的几天,他爸妈见到我总免不了说这样一句:“我们家仇绍太没眼光了,瞧这姑娘,长的多水灵啊,哪里像鬼?”

  我本想说,“叔叔啊,阿姨啊,我那几天的病容确实足以吓死鬼了”,然而话到嘴边,又觉得自己不该妄自菲薄,最起码仇绍还好好的活着,所以只好勉qiáng笑笑,当着他爸妈的面故作叹息,声称自己和仇绍没有缘分。

  他爸妈却表现得更加惋惜,以为是我有意,而他们的儿子不懂得珍惜,因此错失良缘。

  这件事的结果就是,仇绍压力很大,每次见我都没好脸色,认为我故意误导他爸妈的爱qíng观。

  而我却认为,他爸妈已经活到这把岁数了,爱qíng观早已定型,那就像是茅坑里的臭石头,又臭又硬,与其误导,不如将错就错。

  但为了辞其咎,我也不忘问仇绍,像是他这样鼻孔长在脑瓜顶上的男人,到底喜欢什么类型的,我可以帮着介绍几个嫌生活不够nüè,又愿意跳火坑的纯姑娘,最基本保障的就是xing别。

  仇绍皮笑ròu不笑,将我轰出了他的家门。

  我不禁反思,莫非他需要的是纯爷们儿?

  这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因为爷们儿没有“纯”的,只有纯粹的。

  也就是在同一天,我遇到了一个姓商的男人。

  我们认识的过程很狗血,很坎坷,很làng漫。

  当时我刚从书店买了一兜子的书,一边往家里走,一边和韦若讲电话。

  韦若说道,这两天黎先生正憋着主意和她翻滚一次。

  我很惊讶,便问:“你都生完这么久了,还没恢复正常xing生活?”

  韦若说:“你想得倒美,有小毛,我们哪有那个时间啊,就算有时间,我也没那个jīng力,有时间我还不如多睡会儿。”

  我说:“这样可不好,可别冷落了你老公。”

  说时迟那时快,我话音还没落地,身体就被一股力道撞偏了几步,手机也一并掉在地上,紧接着就是应声开裂的塑料袋,“哗啦啦”的书也散了一地。

  我愣在当场,刚要低头去捡,却发现早有一个男人先我一步蹲下,收拾残局。

  男人从兜里又掏出一个塑料袋,将那些书重新装好,又捡起我的手机,然后面带歉意的站起身,说:“实在对不起,我刚才在讲电话,没注意到你过来。”

  我被他的细心感动了。

  然后再抬头一看,又觉得他很面善,就像黛玉第一次见到宝玉时的感受一样,这个男人似曾相识。

  于是,我也连忙道:“哦,没事,我刚才也在讲电话,没避开你。”

  就这样,我们站在路边聊了几句,互换了电话,他问我叫什么,我说我叫周萋萋,朋友们都叫我Miumiu。

  他面上一阵恍惚,说自己头疼,我连忙扶他到旁边的石台上坐会儿。

  他解释说,他曾经撞到过头,记xing不太好,时常头疼。

  我问他:“那你还记得自己姓什么么?”

  他笑道:“当然,我姓商。”

  就这样,我认识了生命中第一个姓商的男人,我将这次缘分算做一次一见钟qíng。

  尽管韦若不止一次的对我的数次一见钟qíng表示讥讽,但我仍坚持,爱qíng是要源于第一眼感觉的,要是第一眼看了都不顺眼,比如仇绍那厮,又何谈以后呢?

  当我又一次对韦若汇报我的艳遇时,她也再次表示愤慨:“你怎么又恋爱了,这次是真的么?”

  我说:“我的每一次都是真的。”

  她说:“那你有本事结婚给我看看,别过几天又chuī了。”

  我表示气愤:“不会的,这次一定能成功!”

  我真的很想它成功,但这次确实又没成功。

  而成功他妈的诞生不是因为我,而是商商,就在我和商商第五次约会时,他终于对我坦诚了实话。

  他说,其实他对我的好感最初只是源于我的姓氏——“周”。正是因为这个字,留住了他的脚步,也正是因为这个字,他好像见到了一些一闪而过的画面,虽然快的抓不住,却让心里柔软了几分,也疼了几分。但他不想骗我,于是决定告诉我真相。

  我猜测道:“莫非在你脑残以前,曾经爱过一个姓周的女人?”

  他愣住,问我为啥一定要用“脑残”形容他。

  我说:“你脑子里的记忆残缺了,不是脑残是什么?”

  他不语,一脸凄苦。

  为了让他不再凄苦,我又说:“我想你得试着向别的姓氏进攻,不要老跟姓周的过不去,你不放过姓周的,就等于不放过自己,终有一天会误了自己。”

  他说我的话颇有禅意。

  我不知道什么叫禅意,我只知道女人的衣服可以薄如蝉翼。

  但据说说话有“禅意”,是可以度化一些误入死胡同的苦bī们的,所以我便继续劝道:“你知不知道很多人都因为放不下过去,忘不了历史,而影响了现在,甚至耽误了将来。我相信那些人都很愿意和你换一换的。你既然有重新做人的机会,为什么不好好珍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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