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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魂草_香溪河畔草【完结+番外】(109)

  尤其柯家栋梁兄弟,似乎一天一个摸样,虽然依旧圆乎乎,身量却迅速拔高,口齿十分清晰,脚步稳健,huáng小丫红小丫已经彻底归了他们兄弟,每天半骑半走,搂着双鹅在院子里乐呵招摇。还时不时联袂来瑶糙闺学晃dàng晃dàng,哈嘴巴抹了蜜似地,追着小姑娘们一个个‘漂亮姐姐’叫着,简直成了小姐妹们开心果。

  瑶枝月月来信,言称自己已经可以缓步行走,并未不妥,只是心理压力较大,不敢大步跨越。简小燕被送去山村农庄,陪伴柯大爷去了,柯家为柯家才日日上学勤读书,祖父亲自各处收租息。柯家缺了王氏,简小燕、瑶玉几个,气氛空前和蔼。

  瑶糙母女闻之十分高兴,事qíng向与自己有利方向发展,让瑶糙对自己未来充满信心,抬头看天,只觉得八月天空比往年格外瓦蓝纯净些。

  八月中秋,瑶糙母女喜滋滋打点,置办了一份份厚礼,亲往各处行走张罗。

  二伯父特特前来祥符县与柯三爷一家送节礼,在这万家团圆的节日里,柯二爷带给志得意满柯三爷一个不和谐、甚至可说屈rǔ的消息,柯老爷子竟然临老入花丛,对象竟是简小燕之母,半老徐娘简王氏!

  还施彼身

  书生意气柯三爷,这回彻底bàonüè了,当时狠狠摔了茶盏:“你待怎讲?”

  柯三爷做梦也想不到,这种事qíng出在自己父兄身上,出在柯家,柯三爷觉得真乃奇耻大rǔ!

  柯二爷唯唯诺诺,直觉难以启齿:“三,三弟,也是我的不是。前日吧,我与爹爹一同下乡收租,顺带巡察田亩农庄,也好带些乡下时令菜蔬过节。今年风调雨顺年景好,秋季金谷堆满仓,大家一时高兴,晚间与大哥多劝了爹爹几杯,结果隔天早起,爹爹竟然睡在简王氏chuáng上,父亲大人也说不清楚,到底如何也不记得了。”

  柯三爷心头大怒,封了兄长衣襟,用力一搡:“你gān的好事!”

  方氏想起简小燕那日思谋□柯三爷,慌忙拉住bàonüè夫君:“老爷勿恼,此事恐有内qíng,老爷只想,婆婆生辰那日简小燕与大伯之事,就知眼下这事儿不会简单。依我猜想,定是那简小燕母女失了名节,死了孩子心不甘,设下骗局,哄骗公公入瓮,为的要挟婆婆,抬简小燕做二房。”

  柯二爷忙点头:“就是弟妹这话,你二嫂也是这般怀疑,只可惜那一晚我自己也喝得七荤八素,昏睡不醒,等第二天醒来,老婆子已经吵嚷起来,唉!”

  柯三爷闻听此言,稍稍冷静,脸色依旧铁青,怒目瞪着柯二爷:“倒底如何,详尽叙来。”

  柯二爷摸把汗水,只得把当日之事,事后打听所得,和盘托出。

  原来简小燕之母简王氏,那日被柯老夫人赶回家去,只觉得日子难挨。她在柯家这几年养尊处优吃白食,已经娇惯了胃,之前粗茶淡饭实在难以下咽,日夜思谋,想重回柯家方好。恰巧柯大爷装病,柯老夫人心软,让简小燕到农庄陪伴大爷,她得了消息,马不停蹄,连夜收拾东西,悄悄摸到农庄投靠女儿。

  柯大爷虽然害怕柯老夫人,但是被简小燕灵蛇似的缠绕,梨花带雨一闹,柯大爷便迷了三魂,飞了七魄,只恨不得把简小燕含在嘴里,吞到肚里,哪里还敢说个不字?悄悄将简王氏偷养起来,严令庄头不许伸张。这母女二人一日三餐好酒好菜陪着柯大爷,过着美满小日子。

  那一日柯老爷子柯二爷忽然而至,简婆子差点被碰个正着,吓得躲将起来。

  柯二爷言罢气道:“我事后越想越不对头,怪不得那日简小燕出面张罗饭菜,亲自把盏,来回殷殷劝酒,我也是因为收成大好,去了戒心,哪承想,她竟然包藏祸心,真真可恼。”

  方氏细细查问:“你与爹爹可是饮得同一壶酒水?隔日又是怎样qíng形?”

  柯二爷回忆道:“那一日我酒后宿醉,第二天是被那简王氏惊叫而醒,我心中着恼,便令小厮前去察看,竟出了这事儿,我忙着前去,就见简王氏要死要活,抓伤了爹爹面颊,恁说爹爹酒后无德,玷污了她,还说爹爹□守节寡妇,要拉爹爹见官。”

  方氏心中已有成算,因问:“简小燕如何说法?有何要求?”

  柯二爷头疼道:“她们母女倒没提什么要求,只是哭哭啼啼,说活不成了,拉扯着不许父亲大人离开。无奈之下,我只得让大哥安抚他们母女,看好了父亲大人,回家也不敢告诉母亲,悄悄与你二嫂商量,这才星夜赶来,问你们拿个主意。”

  柯三爷听闻这事,心中已经转悠好几圈,他自己男人,对老父亲是否十分gān净不能肯定。就连柯家二爷也是这般想法,心里怀疑自己老父,是否借酒撒风,顺手牵羊gān下一星半点事。毕竟简王氏也不老,且面容姣好,徐娘半老,只比王氏大不得许多,比起柯老夫人那可是水灵多了。

  柯三爷心中踌躇,因问方氏:“夫人以为这事如何?”

  这话意思有两层,一是,对柯老爷子酒后乱xing如何看法,二是这事儿如何善后。

  方氏笑道:“这件事儿公公定然冤枉,想爹爹如今可是老太爷身份,纵然有什么想法,那也是要跟婆婆提起,让婆婆安排才是,再者,就是心存偷摸之念,万不会偷到简王氏头上,以公公如今体面,决不至于自寻绿帽。况且柯家还有四十无子方才纳妾祖训,所以,我敢断言,公公绝对冤枉。

  另有,老爷与二伯都忽视了一点,就凭她简王氏夜半忽然出现在柯家农庄,我们就证死了她栽赃嫁祸,包藏祸心。即便老太爷酒后无意做下什么,官司打到哪里,我们也不怕。“

  柯二爷顿时脸色晦暗:“问题是父亲大人的确到了简王氏chuáng上,还,还脱光了身子,唉......”

  方氏一声冷笑:“二伯实在糊涂,简王氏既非柯家奴才,又非柯家亲眷,柯家哪有她的房舍chuáng铺?我柯家的房舍,公公愿睡那里就睡哪里,与旁人什么相gān?她不请自来,夜半爬到老太爷房里,不是行凶就是行窃,总之是心存不良。依我说,二伯当时就应该将她一顿乱棍打死,或是送官究办,而不是这般缩手缩脚,来问老爷拿主意。”

  柯三爷眼中jīng光一闪,果敢言道:“夫人高论,二哥,你速速回去,就按夫人所说照办。”

  柯二爷吭哧半天方道:“可是这事儿如何能见官?真到三弟面前打官司,我们柯家还不被人笑死,被吐沫淹死?”

  柯三爷神qíng一滞,拿眼睨着。

  方氏哂笑道:“我料定简小燕母女不敢见官,不信二伯回去试探便知,再者,二伯这般底气不足,是否怀疑公公做下什么?二伯不是说自己醉酒宿醉一夜好睡么?难不成公公诺大年纪,倒比二伯还qiáng壮,jīng力还好些呢?”

  柯二爷终于醒悟,怒道:“好个毒妇,竟然这般下贱狠毒!可惜我与父兄当局者迷。”

  方氏心中冷笑,只怕柯大爷清白的很,不过乐观其成而已。

  柯三爷闻听这话,已在心中摘清了老父,却是怒气更盛,竟然这般是无忌惮,真是欺人太甚,一时额上青筋bào绽:“二哥带句话与母亲,如此祸水留不得了。”

  方氏闻言心中一凛,眼皮兀自乱跳,忙道:“人留不得,命却要不得!”

  却说方氏自已听闻这事,心中掀起惊涛骇làng,并不亚于柯三爷。大宋虽律法虽未明文规定,父子不能同时纳母女,可是,这样伤风败俗之事为世俗礼教所不容,一旦传开,整个家族会受到诋毁,家族人品也会被人诟病,特别是柯三爷的仕途,纵不葬送,也将会大打折扣。甚至会影响柯家儿女今后的婚姻与前途。

  方氏以为,只有悉数湮灭丑恶此事,使之销声匿迹,才能够挽救柯家声誉,使柯三爷与自己儿女不受伤害。

  方氏甚至想到要亲自出马,去扑灭这起严重的后院火灾。复又想到,此事件始作俑者乃是柯大爷。对于柯大爷,方氏没有说话权利。能够遏制柯大爷者,唯有柯老夫人。

  柯二爷这人一向嘴笨,方氏很怕转述时有所遗漏,遂写下信笺,把公公柯老爷子误入花丛事件所有疑点,一一详述。思及柯老夫人之所以对简小燕屡屡手软,其实心疼柯大爷。

  方氏生恐柯老夫人这次再拧不清,便着重详述了简小燕的恶毒行,这女人为了一己之私,或者说为了他所谓仇恨,已经置可家满门于不顾了。

  方氏警惕苏氏,一定要告诉柯老夫人:这件事qíng无论真假都不能传出去一星半点。倘若处理不慎,一旦泄露,柯家将遭受毁灭xing打击。

  所以,必须设法让当事人闭嘴。为了儿孙计,为柯家门楣计,除恶务尽。

  复一想,又怕柯老夫人误会自己意思,痛下杀手,沾上血腥,报应儿孙,祸害子孙前途。方氏以为,为了简小燕这个祸害,赔上柯家人满门前途,实在犯不着。虽在最后又添加一句:除恶需务尽,积福惠儿孙,留命,不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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