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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容劫难逃风月_醉寂寞【完结+番外】(223)

  吃了几口,随意问:“福安,皇上这几天过得可好?”最好比我痛苦。

  福安躬身在我旁边,恭敬道:“回皇后的话,奴才一直都为您留意着太极殿的动向呢,圣上这几天吃好睡好,药也都按时服下了,起居饮食一直由宵国夫人从旁打点,无微不至,您就宽心吧。”

  宽心?心都跌倒谷底去了还宽个什么!没有了我,这不还有个长乐在他身边嘘寒问暖呢,他可真快活!这个长乐更可恶,自我回到长川后就一直不让我见萧染,现在还霸着我的丈夫,还要不要脸的,知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不过是个弟妹,别弄得跟妻子似的。

  我把筷子往桌上重重一扔,所有人都吓得跪了下来。我怒道:“福安,你马上去太极殿跟皇上说,晚上我等他过来用膳,他不来我就不吃饭了!”气得都忘记了在奴才面前要自称本宫。

  不一会儿福安回来了,我忙问:“皇上他怎么说?”

  福安道:“嗯。”

  我把眼一瞪:“本宫问皇上说了什么,你嗯什么嗯!”

  福安苦着脸道:“圣上就‘嗯’了一声。”

  我一怔,这是什么意思,到底来还是不来?

  当晚我下令把夜梧宫所有地方的宫灯都点起来,连角落里的都不放过,弄得灯火辉煌彩光四溢的。这一夜,整个东瑜城,整座皇宫大院,就属我的夜梧宫最亮眼,就一副你不来我不罢休的阵势。

  酉时三刻过了,萧晚风可算来了,穿了身黑底红边的滕海云纹明月九龙袍,间以五色云彩。帝国王朝,信奉五行之德。前朝大经是土德,故而尚huáng,龙袍为明huáng。大昭是水德,尚黑,故而龙袍弃了前朝的huáng,以黑为主。其实按照五行之说,木克土,土克水。大经尚土,若要灭大经,理应尚木,可萧晚风偏偏尚水,用他的话来说,就是要倒行逆施大逆不道一回,就不信水灭不了土。事实证明,大昭真灭了大经,这些都是题外话了。

  话说这夜萧晚风来到夜梧宫,身后还跟着四个内侍官,一个个手捧着厚厚一叠奏疏,忙忙碌碌地将折子都堆放在案牍上,想来萧晚风是怕我不吃饭,把办公的地方从太极殿搬到了夜梧宫。来了之后只是淡淡看了我一眼,很快又转了视线,也不跟我说话,径自在案前坐下批阅奏疏起来。

  我殷勤地为他夹菜,他吃了,我为他盛汤,他喝了,我为他送药,他也一滴不剩地服下了。问他菜好吃么,他头也不抬,应了声“嗯”,问他药苦么,他还是一声“嗯”,问他天赐出征可有告捷文书送回,他懒得回答。就这样,不管我说什么,他高兴就回答你一个“嗯”字,不高兴了都懒得搭理你。

  我气结,哪有他这样大爷脾气的,都四天了,火气居然都没消,还更来劲了。

  那时我还不知道,其实他压根不是在气我,而是气他自己。那日离开夜梧宫的时候暗暗发誓,要是我不亲自去找他,他就不来找我,总得让他看看在我心目中的重要xing。可偏偏我一威胁他还是先服软了,他觉得自己实在太没原则了,气结,胸闷,所以不想跟我说话。当然这些话都是他后来才告诉我的。

  见他不理睬我,我竭力压下火气,在塞外驿馆的时候就已经认识到了,对付萧晚风这样的人,有时候就是要死缠烂打的。

  泡了一杯宁神茶,一头热地坐到他身旁挨了过去,心里思量着说些什么话题好。

  把眼一瞥,却见他正在批阅的奏疏,正是胡阙递来的和亲文书,那和亲公主的名字赫然出现在当头,竟是“洛羯·阿娜云”。

  我惊呼一声,阿娜云,难道是我认识的那个阿娜云?若我没记错的话,“洛羯”可是现在一统胡阙最qiáng部落的姓氏。

  “晚风,这个阿娜云……”

  他淡淡扫了我一眼,这次总算开口说话了:“恩,就是昔日晚月和你在塞外认识的那个阿娜云,她是胡阙王唯一的女儿。”

  我好奇问:“那时你就知道了她的身份?”

  他点头,说话的语调仍然不温不火的:“都是机缘巧合,当初你中箭后只有‘碎心’这味药能救你,世人皆以为碎心是生长在炎山的花,其实那不过是胡阙王散播的谣言,真正的‘碎心’是由胡阙王妃研制的秘药,能让那些因心碎而逝的人起死回生。昔日胡阙王妃因此药被歹人所害,配药的法子只有她的女儿阿娜云才知道,胡阙王为了保护她,就散播出那样的谣言转移世人的视线。我知道其中内qíng,为了救你,当夜就修了一封书信给胡阙王,告诉他胡阙的十二大部落已有八个部落结成联盟密谋造反,只要他答应把‘碎心’奉上,我愿借兵二十万助他平定叛乱,他的条件则是要两国和亲。晚月不明就里,把你qiáng行从宫中带走,还跑去那炎山瞎折腾,所幸你福厚,在那里遇到了逃婚出来的阿娜云,yīn差阳错地救了你一命。”

  “原来如此。”我怔怔点头。

  这叫什么?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呢!记得曾经遇到一个怪人,也对我说过类似的话。

  此时我没多想,因为心里很不舒坦,蹙眉道:“你要娶阿娜云?”

  萧晚风哼了一声,道:“若不是遇见你,我本打算终身不娶的,怎么可能会娶她。”

  “她是公主,两国联姻,须是王族通婚,你不娶谁娶——啊!”我突然顿悟了,神色怪异道:“你不是要晚月娶她吧?”

  萧晚风眼角一寒,冷冷道:“怎么,他娶别人你心里不舒服了,难过了?”

  又来了,每次只要一扯上萧晚月他就变得yīn阳怪气,先前我早就想跟他好好谈谈这个问题了,免得大家心里有误会。可后来他避重就轻就是不愿深谈,但一有事qíng了又爱在心里计较我和萧晚月的旧qíng,我都还没跟他算长乐郡主那档子的事呢!自回到长川后,我就避着不见萧晚月,维持着嫂子和小叔子的距离,他和长乐难道就不懂什么叫避嫌的么?哪有大伯和弟妹是他们这样亲密的!

  越想我越生气,这几日他还一直给我脸色看,都不来探望我。是,我承认自己有时候是挺争qiáng好胜的,但他也别只跟我比硬气,男人偶尔向心爱的女人服个软怎么了?

  “嘭”的一声,我一掌拍向桌面。宫殿的奴才全都惊愕地看着我,连萧晚风也被我惊住了。

  “晚风,有句话我老早想跟你说了。”我深呼吸,咬牙切齿道:“你别每次都这么qiáng势行不行,偶尔让我压上一回怎么了?”

  萧晚风忽而笑了,“啪”的一声将奏折仍在案牍上,好整以暇道:“悦容,我也不怕告诉你,你这辈子只能在一个地方压得倒我。”

  我横眉怒问:“哪个地方?”

  他欺身靠在我的耳畔,温热的气息苏苏麻麻地自耳边chuī拂而过:“chuáng上。”

  金碧辉煌的夜梧宫灭去了璀璨宫灯,零星几点明灭,在夜色中yù迎似羞。

  我将他推倒在榻上,触及他脉脉双眸,心中qíng意滋生几许,面上又佯着得意道:“便是能将你势头压上一回,在哪里都是行的。”本是想为自己扳回些颜面,却不想话说出口后不自觉地红了脸,软声细语的倒像耳鬓呢喃。

  白玉chuáng,锦罗榻,帷幔重重,漫飞如梦,椒兰熏得人双眼迷醉,苏到骨子里头去,哪还管你今夕是何夕。

  萧晚风勾着嘴角笑笑,抬起如玉手指勾住我的下颌,“那便看悦容的本事了。”那压抑qíngyù而沙哑的声音让我顿时心跳剧烈。

  俯首望去,见他发冠松去了钳固,黑绸似的长发凌乱地披散在紫色罗枕畔上,将他素来严谨冷峻的龙颜衬得妖娆多姿起来。暗想他这盎然的风采,也就我一人瞧了去,心中得意几分,低下头便捧着他的脸吻去。本是轻浅地唇畔摩挲,怎奈被他环臂勾住颈项揽住腰身,瞬间如岩浆喷涌了似的不发不可收拾起来。

  待分开时,两人早已衣衫半解,袒胸露rǔ,气喘不止了。

  “悦容,悦容……”那冰凉如丝的指尖顺着我胸口上滑,掠过锁骨、脖颈、下巴……转瞬取下我头上束发的金钗,长发瀑布似的垂泻落下。

  他的瞳孔幽深许多:“你真美,美得我心痛……为什么会这么喜欢你呢?”

  尚不及喘息,吗热qíng不待消停又撩拨了起来,火热地亲吻,激烈的互抚,胡乱剥着对方的衣衫。

  坦呈相对不过须臾,皮肤相触不过瞬间,活似火烧了浑身烫得难受,鼻息也烧得头昏,只觉得就这般销魂死了去也qíng愿。

  他托起我的臀往他身下一坐,紧致的麻痹感让两人齐齐往后扬起,却让下身贴得更紧更深,“嗯……”娇吟粗喘出声,电亟似的让人浑身颤抖起来,那感觉可真是yù仙y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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