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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贤良_一个女人【完结】(514)

  太皇太后看着他:“你还真是固执。哀家有的是耐心,也不怕你去追查什么;你是什么样的人哀家很清楚,岂会编个故事来骗你?事关哀家的xing命呢。”

  紫萱很认真的看着她:“就这样了,那我们可以走了?”她不相信太皇太后的伎俩到此为止,否则太对不起她难得出宫一次——能在现在这种qíng形下出宫,相信太皇太后也是用尽了心思的。

  皇帝对她可不满,怎么可能随便放她出来乱逛?出宫一次不容易。她如果不能在今天完成自己的谋算,就绝不可能在大安国寺里见他们。

  太皇太后看着紫萱:“你认为呢?要走还是要留全在你们的意思,哀家不喜欢qiáng留客。”说到这里她看向身边的女官:“怎么样了,应该到时候了吧。”

  女官欠身:“是,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这才看向墨随风:“近来倒是不少人向哀家说你医术超群。不如给哀家诊诊脉如何?如果你能解了哀家的心头忧,哀家定会好好的赏你。”

  听到她把主意打到墨随风的头上,紫萱和晋亲王对视一眼谁也没有说话;墨随风是不可能答应救她得,这一点太皇太后应该很清楚才是:她又在谋算什么呢?

  墨随风上前行礼:“是,遵太皇太后的旨意。”让请脉就请脉,他可是极为听话得;上前就把手指搭到了太皇太后的手腕上,很是认真的诊了半晌,又问过太皇太后不少话——例如吃饭啊、大小便啊等等之类的。

  最后他向太皇太后道喜:“凤体康泰,恭喜太皇太后、贺喜太皇太后,祝太皇太后长命百岁,寿与天齐。”他说得极为认真的,可还是让紫萱扭过脸去生怕自己笑出来。

  墨随风的胆子向来不小,不过今天紫萱才算是真正见识到墨随风的胆量:连太皇太后也敢调侃,这胆子真得大到可以包天了。

  太皇太后的脸马上拉长了:“你不想给哀家诊治?!”

  墨随风很谦恭的道:“能为太皇太后请脉那是小民的荣幸,几辈子难以修来的福份。”

  “是吗?”太皇太后的脸色缓了过来,看向烈儿笑笑:“听说,你就要成亲了?这样大的喜事让哀家遇上岂能不赏?来人,赏一对玉佩、一对金钗,一对手镯,一对发簪。”

  墨随风大大方方的跪下谢恩,没有一点儿不好意思,更不曾说什么无功不受禄之类的话。

  太皇太后眯起眼睛来:“只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啊;不要到时候新娘子还没有进门就要守寡,那可就真得太可怜了;哀家瞧这小姑娘还真是喜欢,很盼着她凡事都能逢凶化吉。墨随风,化吉的本事就要看你了,旁人的xing命不重要,你自己的xing命你总不会不当回事儿吧?”

  墨随风闻言抬头:“小民万事随顺其自然,当然有那祸事临头那也是避不开的;不过有句老话,祸福两相依嘛,眼前的祸事说不定就是明天的好事呢,小民还是能看得开,请太皇太后不要太为小民担心。”

  紫萱已经在眼中显现出担心来,心知太皇太后的话是威胁墨随风和烈儿,不管是哪一个她也不能看着他们羊入虎口;可是,此时不能让太皇太后无所顾忌的,不然两三天的时间里能发生太多的事qíng,到时候他们离不开京城,事qíng就真得麻烦了。

  太皇太后一笑:“洒脱,哀家喜欢。”她看一眼女官自顾自的吃些茶来,不再理会墨随风了;只是把目光不时的扫过晋亲王,怎么看都像是有些谋算在里面。

  也许,太皇太后说出当年的秘闻来,图得不仅仅是解蛊,也许有什么其它的目的。紫萱的心头一震,盯着太皇太后想在她的脸上瞧出什么来,心中盘算着宫中的事qíng,开口试探道:“太皇太后此时可有了皇后的人选?皇后,应该不久之后就要换人了吧?”

  太皇太后眼皮也不抬:“那等小事哀家当然早就安排妥当了,辅国郡主还是担心自己一二吧。”她没有正面答紫萱,也没有说皇后什么,就这么轻轻的带过反而像是有着极大的把握。

  可是紫萱不这么看,怎么说太后能和太皇太后在宫中斗了这么多年,这对婆媳可算是斗得旗鼓相当:在皇后一事上,太后岂会能让太皇太后如了意?再说皇帝是不是另有想法还未可知呢。

  “太皇太后太大意了吧?”紫萱微笑着继续顾左右而言他,就是想寻出什么蛛丝马迹来:“在我们身上làng费这么多的时间,在眼下来说甚为不智呢。”

  太皇太后闻言冷冷一笑却没有再答紫萱,倒是她身边的女官上前两步:“天下奇毒一出九黎湿暖之地,一出西域苦热苦寒之地;墨公子如今看看自己的胳膊吧,不出一天毒就要攻心了。”

  墨随风闻言只是一笑,只凭他的一身医术和对毒的了解,想要毒他那真是笑话了:“西域之毒的威名倒是听说吧,不想姑娘深居宫中也能知道此事;不过西域距我们上唐有万里之遥,就是有奇毒也与我上唐无害。”

  女官笑笑:“墨公子是不敢看吧?怕丢面子,还是想一会儿背着你的朋友们求饶?”她忽然伸手扯住了墨随风的衣袖:“你既然不好意思,那就让姑娘来助你一臂之力吧。”

  衣袖依声而断,墨随风的胳膊上有一条艳红的线,已经快到手肘之处。

  真得中了毒?墨随风吃惊,而晋亲王和紫萱更为吃惊:说他们当中哪个被人下毒也不稀奇,可是墨随风会中毒就太难以让人相信了;一直以来,紫萱等人都认为墨随风的医术是天下之冠,却没有想到他也有被人暗算的时候。

  女官缓步退回到太后的身侧,低眉顺目的垂年侍立,不再多说一个字:她做完了应该做得,那不应该做得、不应该说得她是绝不会做与说得:这就是她能在太皇太后身边活了很久的原因。

  太皇太后也没有着急开口,知道此时已经把紫萱等人bī到了角落里,赢得人肯定是她,还有什么可着急的?她不介意多回味一会儿赢得过程:比起结果来更让她感到得意。也是,还有什么比在绝地之中反客为主更能让人开心的?她有理由笑,且要笑得最为灿烂。

  一霎间,她感觉自己的都年轻了好多岁,就好像重新回到初入宫为后的时候:那个时候,可是她一生中最为美丽的日子,让她时常会想起坐在后座上的荣光与自信。没有比权势二字更能让人疯狂的,也没有比权势更为美好的,她历经三代皇帝后愈加坚定当初的想法。

  墨随风看着胳膊上的红线,提气才发觉功力全失,他几乎成为一个废人了:他悄然的拣起被女官扔在地上的衣袖,把它套在自己的胳膊上:“太皇太后面前失仪,实在不是小民之错。”他开口说了一句无关的话后,眉头一皱看向晋亲王和紫萱:“是那个”“fù人!”三个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出来。在医馆中,那个纠缠着墨随风、拼命吃墨随风豆腐的fù人一以墨随风的医术和对毒的了解就算是西域奇毒也不是那么容易能毒到他得:可是,墨随风当时的心思分散了,被fù人弄得心烦意乱的他根本就没有察觉到被人下了毒。

  如果不是西域的奇毒,如果不是墨随风被fù人搅得乱了心神,岂会那么容易就中毒?但是换句话说,也可见fù人的出现是安排的多么巧妙,设下此计的人又是多么的了解墨随风了。

  紫萱的心头又是一跳,想到前些时候就因为中计而生出的熟悉感来,现在那种熟悉感再次出现:这次可不关丁阳的事qíng了,那怎么注释呢?她真得不想怀疑身边的人但是能对墨随风如此了解的人真得不多。

  墨随风苦笑了一下:“终年打雁的人,嘿,怪不得旁人:看来,以后真得要改了。”他说着话看向烈儿,以眼神安抚她,让她不必担心。

  烈儿回视着他没有任何的担心,在她的心目中墨随风就是无所不能得:不管多么难得事qíng,他一定有法子:因为,他不会丢下自己而不管得。万一呢?那根本不用想,墨随风在哪里她烈儿当然就在哪里。

  所以不用担心,无论是什么、哪怕是生死也不能拆开他们两个人的一还有什么需要担心?

  墨随风的心在烈儿的目光中很快的平静下来,对着烈儿一笑他知道自己一定不会有事,不然他怎么能守护烈儿一生一世。悄然的转回头看向太皇太后,他举起胳膊来动了动:“问题不大,反正还有不少时间呢。”他的意思就是,他不会因为中毒而为太皇太后诊治。

  太皇太后的脸色终究变了:“你以为西域的奇毒如此好解?!”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她让自己的声音平和下来,如此才能有她应该有的严肃:“你知道你中得是什么毒,那是西域第一的奇毒没有解药你定活不过明天午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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