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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妃·狠彪悍_未央长夜【完结】(147)

  “真是矛盾。”冷夏总结了一句,转了个身,仰头问:“那么东楚也该来了?”

  “人心就是这样……”战北烈摇着头说完,在心中思忖了一番,才沉声道:“该是这两天,东方润也早该养好伤了,东楚那边却一直未有动作,没有他的消息。”

  冷夏眉梢一扬,笑道:“说不得东楚的使节不光来了,还会带来东方润的消息。”

  战北烈的眼中一丝欣赏闪过,点了点头,“信函该是有一封的。”

  五国之间,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想来东方润也不会放过这样一个机会,和大秦联手打北燕的机会……

  两人没再说话,战北烈静静的抱着冷夏,听着帐外将士们的声音。

  或训练,或嬉闹,或chuī牛打屁,一派热闹。

  ==

  翌日一早,冷夏在战北烈的怀里醒来。

  她昨天已经给将士们制定了训练的内容,其实没有多大的变化,只是将方式改进了一番,毕竟战北烈的兵本就训练有素,而且她教出来的人适合做杀手,却并不一定适合大规模的战场。

  那些将领都是个顶个的好手,论起训练士兵来比她有经验的多,后面也就不需要她去看着。

  正用着早膳,帐外钟苍的声音响起,禀报道:“爷,东楚使节求见,现在正在军营外候着。”

  “带过来。”战北烈吩咐完了钟苍,给冷夏夹了一筷子喝粥的小菜,说道:“不必出去。”

  冷夏喝了口粥,点点头。

  待两人吃完了,勤务小兵将碗盘收走,东楚的使节也到了。

  此次来使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长相儒雅,青褂长衫,身后跟着两个随从,皆是侍卫打扮。

  使节给战北烈行了一礼,嗓音醇厚,客套寒暄着:“下官周儒珅,见过烈王爷。”

  战北烈仔细的扫过三人,虚虚一扶,语气尚算温和:“不必客气。”

  进了大帐,周儒珅一见帐内还有别人,顿时一愣,看这人的穿着并非随从侍卫小厮士兵……

  战北烈不愿多说,只随口道:“谋士。”

  说罢,引着周儒珅落座。

  周儒珅并未纠结,笑着坐了,只暗暗的想这谋士长的也太好看了点,年纪又轻。

  而他身后的一个随从,嘴角却扬了扬。

  待勤务兵上了茶,战北烈做了个请的手势,淡淡道:“边关荒僻之地,茶水粗劣,周大人莫要嫌弃。”

  “不敢,不敢。”周儒珅连连摆手,端起茶盏饮了一口,才缓缓的说:“这茶醇香甘冽,可称不得王爷自谦的粗劣。”

  两人你来我往,只挑拣了些不相关的话题,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

  从茶经说到膳食,从膳食说到两国的风俗,再从两国风俗说到人文差异,人文差异说到诗词歌赋……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二人絮絮叨叨了整整一个上午,皆未提到任何一点正事上。

  冷夏一边翻着书一边暗笑,战北烈这东拉西扯的本事倒也不小,这谈判上谁先提出来,谁就落了下风,尤其是对手是文人才子辈出的东楚,文人那一张嘴,更是扯的没了边儿。

  想来若是昨天的北燕,能说上一个时辰也算耐的住了,北燕以武治国,燕人一向xing子急,莽撞,也不过和战北烈说了一个下午而已。

  时间又过去了半个多时辰,冷夏打了个哈欠,看向依旧口沫横飞的两人。

  那周儒珅已经有点坐不住了,茶水喝了一口又一口。

  而战北烈依旧稳坐钓鱼台,笑着应了一句:“本王倒是欣赏贵国的才子,南韩的文风亦是盛行,但那诗句做起来未免伤chūn悲秋了。”

  周儒珅笑的脸都僵了,微微扭头朝后看了看,几不可察的点了点头,直说道:“烈王,下官这次来,是和王爷商谈两国jiāo好的事宜。”

  战北烈chuī了chuī杯上茶叶的浮梗,饮了一口茶水,才不甚感兴趣的问道:“哦?”

  “是,大秦和东楚一向没有任何的矛盾,井水不犯河水,两国今后若能依旧如此,那是再好也不过的了。”周儒珅睁着眼说瞎话,直接把四年前两国之间的一场战役给略了去。

  战北烈唇角微勾,专心致志的喝着茶水,不语。

  周儒珅再朝后看了一眼,眼眸微闪,对着战北烈拱了拱手,说道:“烈王爷,明人不说暗话,相信燕楚如今的qíng况王爷明白的很,若是一旦开战,还请烈王能袖手旁观。”

  战北烈终于抬起头,鹰眸微微眯着,如墨的目光落在他身后的随从身上。

  他看了半响,唇角缓缓的勾起,声音深沉而笃定:“既然明人不说暗话,那么七皇子也就莫要藏头露尾了。”

  ------题外话------

  今天白天有事,到了晚上才开始写,发的晚了。

  第二卷狂妃·锋芒第十九章合作

  这话落下,周儒珅顿时惊了一惊,条件反she的迅速回头看那随从。

  随从却没他这般惊诧,淡定的弯了弯唇角,悠然自如的几步走到他的前面。

  周儒珅立即站起身,恭敬的将座位让了出来。

  随从拂了拂袖袍,即便如今他穿着侍卫的装束,可那动作中依然是无边的清贵,那是一种镌刻在了骨子里的高华。

  他优雅落座,眼底笑意氤氲,清润的嗓音一如印象中那般,仿若早chūn清茶湛湛盘旋:“烈王爷,久违了。”

  战北烈一双鹰目锐利而深邃,远望着帐外伏延千里的漫漫军营,声音冷沉:“七皇子倒是好胆色,这军营里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二十万的人若想留下你,还是做的到的。”

  自这话落下,时间仿似暂停了,营帐内没有一丝的声响。

  周儒珅的额头上一滴冷汗滑下,汗滴入地,在寂静的营帐中显得格外清晰。

  他脸色苍白,心下火急火燎,心说要不要这么劲爆啊,早就劝过七皇子别来,这下好了,人家要“留人”了!

  东方润的面色没有丝毫变化,半响后,忽然就笑了。

  他笑的温软,连带着眸子都弯成了一个月牙,笃定道:“你不会。”

  战北烈微微勾了勾唇,不置可否。

  东方润狭长的眸子眯了眯,接着慢悠悠的说:“烈王正等着燕楚两败俱伤,若润死了,到时烈王的一番煞费苦心的作为,可就打了水漂。”

  战北烈知道他指的是送去北燕的鲜于鹏飞,鲜于卓雅的死因,还有流匪隶属东楚的证据,让北燕在他的刻意误导之下,认为东楚连番谋害了北燕的太子和公主。

  说到底,这燕楚两国的战事,是由他促成的。

  “半真半假而已,七皇子做了什么,你我都心知肚明。”他冷嗤一声,话语中含着明显的不以为然:“敢做却不敢当了?”

  东方润也不尴尬,笑的坦然,“没什么不敢当的,就是不知道,若是没有我,这战事还能不能按照烈王的预想走?”

  战北烈头不抬眼不睁,兴趣缺缺的样子:“七皇子倒是对本王的预想,了若指掌。”

  东方润端起茶盏刚要喝,想到这是周儒珅的,又缓缓放下。

  他朝后挥了挥手,才耸了耸肩,说道:“这是自然,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也只有对手才会真正的花心思去了解你,相信这点烈王甚有体会。”

  周儒珅会意,知道这是七皇子要和烈王单独详谈了,带着另一个随从朝帐外走去。

  临近门口,他转头对着那边的冷夏使了个眼色。

  奈何对方稳坐钓鱼台,视而不见。

  直到他眼珠子都快飞出来了,见人家依旧“死皮赖脸”的倚在榻上看书,周儒珅气的跳脚,这不长眼色的谋士,没见着两个主子要谈正事了吗?

  不愿和这没眼力价的再计较,没的失了儒雅风度,撇了撇嘴径自出了帐子。

  待帐内只剩下了三个人,东方润朝冷夏笑笑,寒暄道:“倒是未想到王妃也来了赤疆。”

  冷夏将手里的书卷合上,随手搁在一边,眼睫未抬,淡淡回道:“我也未想到,七皇子的伤这么快就好了。”

  东方润一噎,暗想这俩人真是一个德行,这是在以伤势提醒他上次放了北燕鹏飞的一番作为。

  记仇的不得了!

  此时战北烈却不愿再绕弯子,他们将形成一个什么样的关系……

  对立?

  合作?

  抑或对立中合作?

  两人都心知肚明的很。

  他开门见山,直截了当:“东楚的流民进入大秦境内,本王已经安排妥当。”

  既然东方润亲自来了赤疆,必然是要合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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