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瞧了江洛瑶一眼。
却看到对方因吃不到想吃的东西,整个人都神情恹恹,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檀唇轻抿,脸庞侧对着,不肯多瞧一眼。
盛玦那股火气一下子就上了。
用了些力度地撂了筷,也转头不想看她了。
盛玦生气极了,隐忍许久,才克制着有立刻离席。
胸膛伏着,气得把手撑在膝头上,由于过度用力,手背的青筋暴,小臂内侧的桡骨都棱了一点形状。
眼看饭吃不下去了,许笠也愁啊。
许笠开口,赔:“王爷,白玉兔子冻是我们王府的爱玉瘦果做的,形状也是厨娘亲自操刀雕画的,不能吃的,再说了,饭后的甜食佳肴哪儿能算冷食呢,要不您觉得不放心的话,就让江姑娘吃点热乎软糯的。”
盛玦觉得有道理。
但是更想让江洛瑶服软认错。
“不行。”盛玦毫不留情地拒绝了许笠的提议,而后转头睨了江洛瑶一眼,话里有话地暗示道,“本王也是她着想,她若不领情,一直怪罪本王,本王能怎办呢。”
许笠立刻懂了。
王爷是拉不下脸,就算知道问题所在,也不想松个口。
是……叫江姑娘主动认错啊。
许笠连忙又去了江洛瑶那边,和她低声商量:“江姑娘,咱家王爷也不是那刚愎自用之人,您要不再求求咱家王爷,说不定王爷一心软,就……”
江洛瑶心情不好,遂冷淡道:“我也不是很想吃了。”
许笠:“……”
,,可怎办。
果然,她话一出口,盛玦那边的气氛更低沉了。
许笠尴尬地回头去看,见家王爷已经完全沉了脸,整个人一副风雨欲的架势。
盛玦冷:“爱吃不吃,兔子又不是本王主动想吃的,也不知道是做给谁的。”
许笠一个头两个大。
左右两头都顾不上了。
也是奇怪,若是在平时,家王爷在吃饭时驳了面子,早就拂袖离席或者刀剑出鞘了,现在对方还能般心平气和地继续坐住,也是一个很罕见的情况了。
也就是江姑娘才能样吧。
许笠心里直叹气。
看江洛瑶,却见对方一直有放下银匙,看样子还是想吃的,是自家王爷扫了兴致,也不能拉下面子去吃道心心念念的甜品。
许笠俩感到拧巴。
而就在僵持的功夫,摄政王又开口了。
盛玦语气严厉:“吃啊,本王现在打算让你吃了,怎不吃了。”
许笠嘴角弯了一下,心说王爷到底还是心软了。
明明都个份儿上了,就算拉不下面子,但还是想让江姑娘吃道甜食。
许笠正要松下口气,一转头,却看到江姑娘不仅动银匙,反而提了提手腕,意图敲碎兔子。
许笠差点一口气噎死自己。
可千万别啊!
王爷都让步到个份儿上了,江姑娘要是敲碎兔子,两个人的关系就不好挽回了啊。
许笠差点给江洛瑶跪了。
霎时间,江洛瑶手腕落下,带着一点小性子,捏着精巧雕花的银匙,用银匙背边儿重重敲了下兔子屁/股。
兔子是拿爱玉瘦果做成的兔子冻,冻质滑弹细腻,同时,弹劲儿也很大,她用巧劲儿拍上去的时候,非但有破坏兔子的形状,反而叫碟的小兔子生出了一声清脆带水的拍打声。
盛玦正扭过头生着气呢,耳畔突然就传了一声小小的“啪叽”声。
盛玦:???
在印象里,很少有东西能发出种声音。
摄政王顿时好奇胜过了生气,回头好奇地看过去。
见回头看过了,正闹脾气的江洛瑶便抬眼瞪,瞳眸里全是娇嗔怪罪,手头的银匙继续有节奏地一下一下拍无辜的兔子屁/股。
盛玦是注意到了那拍打得摇摇晃晃抖动耳朵的兔子,而后又看罪魁祸首——江洛瑶虽然在打兔子,但猫儿一样的莹润眼眸却一直眨也不眨地瞪着自己。
好像她现在打的不是兔子,是自己一样。
是拿替身解气?
盛玦有点失,但还是绷着面颊有表现出。
不想和她的生气,便把目光移玉碟的白玉兔子,那兔子雕得精致,垂耳立体,每次拍打,白兔都摇晃着耳朵,整个身子都在微微颤着,看着很可爱。
盛玦突然又看着那兔子变得顺眼了不少。
就是……总觉得哪里有点怪?
盛玦凝神再次瞧过去,正在考虑,就听到方才那“啪叽”声又重了些。
碟的兔子突然更加震颤,好像快散了,但由于质地弹韧,很快又恢复了原状。
盛玦由地感到了一丝难捱,看完兔子的下场,目光上移,又看到了江洛瑶那张过分娇美的脸庞。
对方百无聊赖似的支着颐,看着时,美目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