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因为老太婆带着两个儿媳来翻箱倒柜,大女儿没能做好饭。
郝大姐摸了摸大女儿红肿的脸颊:“没事儿,我们等会儿煮面条,我用肉沫做浇头,你们每个人再加一个鸡蛋。”
几个女儿一听,顿时欢呼起来。
虽然郝大姐的工钱不少,但郝大姐想的长远,她还想给几个女儿找一个谋生的本事,要么像其他人一样有一份正式的工作,要么就像她一样,能靠着一手手艺吃饭。
再说宋青禾这儿虽然现在能挣到钱,但谁也不知道以后社会会怎么发展,不知道能不能做的长久。
所以她要在能挣到钱的时候尽可能多存点儿钱,这样才能抵御以后的风险。
所以她和几个女儿平时虽然能吃饱,像这样吃肉又吃鸡蛋的日子还是极少。
郝大姐摸了摸几个女儿的头,“你们要争气,等妈妈挣了钱也去买一台缝纫机,以后把裁缝的本事传给你们,不管好歹,至少能有一份安身立命的本事。”
经历过自己的丈夫和婆家,郝大姐才懂得女人有一份自己安身立命的本事有多么重要。
当然,如果不是宋青禾给了她机会,她哪怕再有本事也没地儿挣钱,她的缝纫手艺还算不错,但也不至于出类拔萃,如果不是宋青禾想出来那些样式新颖的款式,哪里会有那么多人来找她们做衣服。
要是自己的女儿有青禾那么聪明,自然不用她操心。不过郝大姐明白,自家女儿可没那份儿独特的心思,也就能像她一样,老老实实听别人的话,挣一份儿口粮钱。
即便是这样,郝大姐就已经很满足了。
很快郝大姐这边就飘出了肉香味。
老太婆回到屋里不久,小儿子就回来了。
现在郝大姐和他分开住了,再也没人给他洗衣服做饭,郝大姐的丈夫便又和自己的爹妈吃住在了一起。
看着桌上刺嗓子的粗馍馍,再闻到隔壁飘来的肉味,郝大姐的丈夫再也忍不住对自己的妈抱怨:“妈,你怎么老是做这些粗馍馍,我们都多少天没吃肉了?”
老太婆本来就因为被郝大姐威胁的事儿一肚子气,闻言立刻发脾气:“你还好意思说,你整天在上班,怎么不见拿一分钱回来,想吃肉,你拿钱回来买啊!”
“妈,那可是你说的我现在最要紧的任务就是哄着翠平给我生个儿子,现在我和那泼妇又没办法离婚,翠平那里一肚子意见,我要是不把钱给她花,哄着她,她哪会愿意给我生儿子!”
老太婆闻言气不打一处来:“你就这点儿本事,我让你找女人给你生个儿子,你就被人哄得把工资全搭了进去,这是你哄她还是她哄你?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蠢笨如猪的儿子?要不你还是和那泼妇把婚离了,把她们几个赔钱货都赶出去,我也好眼不见心不烦。”
郝大姐的丈夫却不怎么情愿:“那女人现在一个月能挣这么多钱,要是离了婚 ,拿钱可真的和我一毛关系都没有了,我养了她和那几个赔钱货这么多年,不从她们身上捞回来我不甘心。”
老太婆闻言,点头道:“也是,大丫和二丫都是大姑娘了,只要能嫁出去,哪怕彩礼也不少,现在那泼妇每个月工资这么高,就这么让她走了,确实不划算。”
郝大姐的丈夫闻言笑道:“对吧,吃亏的买卖我可不愿意干,非得让她把钱心甘情愿花给我和我儿子不可。”
“你能有这本事?现在那泼妇根本就不搭理你,要不是找不到住的地方,人家说不定早就走了。”
郝大姐的丈夫自信道:“妈你就放心吧,她就是嘴巴厉害,现在看着对我恨得要死,其实那是因为她非常爱我,不然她哪会儿这么恨我。等着吧,只要我磨得时间久一点,她一定会原谅我的。”
二丫吃完面出来烧水,恰好两间屋子连着,听到里面她爸的声音,便平息静气躲在窗户下偷听,刚好把这番话听了个正着。
听到后二丫大惊失色,她可不愿意再和爷奶爸爸一起生活,成天连肚子都填不饱。
于是赶忙回屋将刚才偷听到的一番话讲给了郝大姐听。
郝大姐听完,冷笑连连:好啊,她真是不明白那混账东西哪里来的自信,竟然还觉得是因为太爱他才这么恨他。
她呸!
她恨不得那贱人直接消失在这个世界上,要不是因为不好找到住处,她早就搬出去眼不见为净了。
没一会儿郝大姐的丈夫果然来了。
看着他说着那些虚情假意认错的话,郝大姐新仇旧恨一起,直接对着这男人就是一顿猛揍,打的男人哭爹喊娘。
“你再往我面前凑一次,老娘就揍你一次,多打几次,我就不信你还能犯贱。刚好你不离婚是吧,不离婚我就天天打你,反正我俩是夫妻,就算打了你警察也只会以家庭纠纷调节,不会管!”
宋青禾丝毫不知道郝大姐的威风。
马上就要过年了,宋青禾准备提前几天放假,好回去看望马桂芬。她嫁到宁城来半年了,至今还没回去过。
马桂芬不知盼她盼成了什么样。
刚好今年下半年挣了不少钱,宋青禾决定给马桂芬好好置办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