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什么跟她们打,拿脸吗?
“倾语,你担心什么?”池晏洲微微侧眸,望着她白皙透红的小脸,忧心忡忡的模样,他微微勾唇,嗓音低沉,轻声说,“小财迷,输得算我的,赢得全归你。”
“一言为定!”叶倾语心脏猛地跳动,还有这种好事?
就问,这话谁听了不心动。
为了掩饰心中乱七八糟的兴奋,她认真思索了下,小脸微皱,嗓音略微高了几度,“可是晏洲,我真不会打牌怎么办?怕扫了二婶你们的兴。”
乔舒意在前面往麻将室领路,听到小两口的话,她眉眼舒展转过脸,摆了摆手,和颜悦色道:“瞧你说的那家话,二婶巴不得跟你一起打牌呢,你不会我们就教你,麻将又不难,你这么聪明,肯定学得快。就算学得慢一点,这不还有晏洲帮你看着呢,放心玩儿,都是自家人。”
偌大的麻将室,应有尽有。
宽敞明亮的房间,落地窗外是一望无际的池塘,种满了绿油油的荷花。
麻将桌前,池诗毓、梁言菁已经坐好等着,每人面前都放了各种精美的茶点水果和饮料,旁边还有人伺候着。
有钱人果然是会享受的。
叶倾语进屋,她笑笑地打了声招呼:“三婶,小姑。”
不管前面怎么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这在豪门中生活,就要学会一门独家绝学——变脸。
几人虚情假意客套一番,热情邀请叶倾语坐下聊。
佣人把茶点果盘放到叶倾语旁边,让她享用,她道了声谢。
池晏洲去旁边拎了把凳子过来,他刚在叶倾语旁边坐下,有人从另外房间过来喊他,说池老爷子还有二叔和三叔,要他过去一起打桥牌。
池晏洲本想拒绝,叶倾语自然知趣,不管怎么样,池老爷子对他们不薄,她善解人意地看他一眼,面带笑意,催促说:“没事儿,晏洲你过去陪爷爷吧,今天他是寿星。你们也好久没见了。”
瞅瞅,她多么温柔体贴。
说到这,她收回视线,转向乔舒意,冲着几位长辈笑了下:“刚刚二婶说了,我不会打麻将,你们可以教我,对吧二婶?”
乔舒意愣了下,她连忙点头:“当然了。你是新手嘛,我们作为长辈让着你应该的。”
她朝着池晏洲颠怪一眼,玩笑道, “晏洲你别不放心,我们又不是怪物,会把你老婆吃掉。”
话音未落,大家相视一眼,纷纷哈哈大笑起来,心说,她们可不就喜欢小丫头不会打牌。
池晏洲揽住叶倾语的肩膀,他俯下身凑近她耳畔,温热的气息喷洒她细嫩的脸颊,嗓音很低地说:“她们要欺负你了,打我电话。”
叶倾语耳尖蓦地一烫,她羞赧地低头莞尔,伸手推搡了他一下:“知道啦。你快去吧。”
乔舒意笑着打趣:“年轻人啊,打情骂俏的真让人羡慕。”
池晏洲起身走后,牌桌上恢复正常。
叶倾语装新人小白,她耐心听乔舒意讲解麻将的规则。
讲完一遍,乔舒意问她:“倾语,都听明白了吗?”
叶倾语长眉微拧,她看了看乔舒意,又瞅了眼池诗毓,精致的小脸微皱:“好像明白了,好像也没明白。”
说到这,她俏皮地眨了眨眼眸,“不过也没多大关系对吧,今天我陪二婶、三婶还有小姑一起打着玩,你们一定要多让让我哦。”
池诗毓本来不想和叶倾语一起打麻将,她的宝贝女儿过去找父亲理论,结果被骂了一顿,说她们要再胡闹,把零花钱都给停掉。
从小到大,哪怕结婚生子,她这大家子都指望老爷子过活,自然不好再忤逆父亲的意愿。
二嫂从中周旋一番,没办法,她现在只能应着二嫂的意思。
于是就和二嫂,三嫂,她们三人默契十足的,决定先把这新来的小丫头,在牌桌上给‘教训’一顿。
让她知道,他们池家人不好惹,别没大没小的兴风作浪。
刚刚她也提前和晏洲打听过,叶倾语平时工作忙,别说玩游戏,连逛街都没时间逛。
果然穷人的生活是真惨,她心理平衡许多。
池晏洲不是帮着他这个不讨喜的老婆,针对家里人,那她们就联合一起,让她大出血。
麻将这种东西,很有瘾的。
一旦入了坑,一天不打手痒,两天不打心里想得慌,三天不打浑身难受。
叶倾语这种贫民出身的野丫头,跟着她们打牌打惯了,以后花钱大手大脚,即便她有老爷子给的股份又怎么样,股权也不会轻易拿出去卖掉的。
池晏洲这种身份地位的男人,要的是贤内助,而非败家的女人。
几人各怀心思开始了麻将之旅,前几圈,叶倾语不出意外都输掉了。
她忍不住抱怨几句,说过自己怎么那么笨,连都出不好牌。
牌桌上她们想套她的话,都被她东扯葫芦西扯瓢,给带过去了。
当大家放松警惕时,一直到结束,叶倾语杀的片甲不留,她都没有再输过一次。
梁言菁的话不多,输了她也只是默默皱了皱眉头。
倒是乔舒意和池诗毓脸色黑沉,她们今天打的筹码不小,除了送给叶倾语和池晏洲的见面礼,输得很异常惨烈。
叶倾语也摸清她们三个的牌技,大致了解了下,她们这种身份地位不一般的豪门贵妇,平时和其他人打牌,别人哪里敢真的赢她们啊,巴不得喂牌放水,故意让她们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