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鱼◎
池晏洲单手撑在叶倾语身侧, 劣质的床垫凹进去一块,她玲珑的身体也跟着陷下去。
他抬起手,带着薄茧的指腹摩挲着她细嫩的脸颊。
周身被男人清冽强势的气息填满, 叶倾语身体轻颤, 胸口起伏不定, 他粗粝温热的手指仿佛带电,她有点紧张又莫名期待, 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
闺蜜经常在她耳旁念叨,说她和池晏洲同居有一段时间,彼此性格也都相互了解, 磨合的也够了。
大家成年人了,再说这关系也早确定了, 明明是合法的关系, 还天天玩纯爱。
两人是真能忍,看得她们是干着急。
凝望着男人英隽立体的面容,近在咫尺,两人炙热的呼吸交缠, 叶倾语心底防线一步步被击溃。
她口干舌燥, 舔了舔唇, 其实也不是忍不忍的事。
这不是一直没机会。
从确定关系那天到现在, 甚至昨晚相见,她都没有拒绝他的肆意妄为。
总不能事事都要她主动,她脸皮虽厚,内心还是有点羞耻感的。
池晏洲垂下漆黑如墨玉的眸子, 一动不动地盯着她迷离潋滟的双眸, 像是蒙了一层水雾。
被他亲的红润微肿的唇瓣微张, 又纯又欲, 勾人的要命。
他性感凸出的喉结滚动,呼吸灼热喷洒她脸颊,语气温柔,嗓音低哑:“倾语,喜欢吗?”
男人的声音又哑又撩人心弦,叶倾语耳尖发烫,鼻息都是热的,她漂亮的长眉微拧,声音很低:“我还没……”
池晏洲幽深的眼眸微眯看着她,感受她表情细微的变化,他唇角微勾,耐着性子问:“你还没什么?”
叶倾语脸颊一片红晕,抓紧床单的指尖泛白,她想说,还没有洗澡就那个啥,是不是不卫生。
这还是两人的第一次,会不会太着急了。
沉默片刻,叶倾语小脸微皱,她还想着如何措辞,该怎么回答池晏洲的疑问。
事已至此,临时紧急刹车又有点大煞风景,纠结万分。
“笃笃笃”
蓦地,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音,吓得她顿时一个激灵,下意识推开身上的男人。
缱绻暧昧蔓延的气息,突然被打断,池晏洲眉心不悦微蹙,他一脸欲求不满模样,姿态散漫地坐在床头。
他偏过头,看着叶倾语立马坐了起来,她一脸警惕朝着门口方向看过去,直接把他这个大活人给抛之脑后
池晏洲骨节修长的手指用力扯掉领带,扔到一旁,他平复了下紊乱的心跳,哑着嗓子问她:“谁找你?”
叶倾语紧张的不敢大声喘气,她又不会掐指一算,哪里知道是谁,连忙摇了摇头,压低嗓音说:“不知道。”
敲门声还在继续,池晏洲微微挑眉,他作势起身,语气不疾不徐:“我去看看。”
“别……”叶倾语立马伸手按住男人,她的小心脏陡然紧张起来,不敢出声回应敲门的人,更不可能让池晏洲去开门,“我去。”
可能是酒店服务人员,不知道突然她敲门有什么事,如此锲而不舍。
叶倾语步伐轻盈来到门前,她的手刚触及门把手,还没来得及打开。隔着房门,就听见顾淮礼的声音响起:“fish,你在吗?”
叶倾语手上的动作一顿,浑身僵住,她没敢出声回答。
一道高大的阴影投射过来,她转过头,看向跟过来的池晏洲。
池晏洲将她握住门把手的小手拿起,放在自己的大掌之中,力道不轻不重捏了捏她的手心把玩。
他挺拔的身姿贴着她,缓缓附在她耳畔,语气懒洋洋问道:“你同事?”
叶倾语倒吸一口凉气,她眨巴着汪汪水眸,声音很低回答:“我上司。”
池晏洲将人圈进怀中,没有说话。
叶倾语被迫贴在池晏洲结实坚硬的胸膛,想让他进屋躲一下,她推了推男人,结果没推动。
现在情况紧急,显然狗男人也不好哄,她怕顾淮礼临时找自己有急事,可又担心他发现了池晏洲在她房里,眼下左右为难,到底是继续装死,还是开门。
就在她纠结的时候,手机突兀地响了。
顾淮礼就站在门外,自然也听到房内响起的手机铃声,他眉头紧蹙,手机贴在脸颊,却一直没人接听。
门内。
池晏洲双臂的力道加紧,他神情认真看着她,用气音说:“怎么不接电话,嗯?”
叶倾语眼睫轻颤,她仰头看了池晏洲一眼,确定他没有恶作剧的意图,眼神交代他不要出声。
短短几秒钟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她吐了口气,做了下心理建树,才按了接听按键:“喂,Henry你好,你打我电话有事吗?”
顾淮礼直接开门见山:“你现在在哪里?”
他明知故问。
叶倾语直言道:“我在酒店啊,怎么了?”
顾淮礼当然知道她在酒店,他继续说:“敲你的门一直没人应。”
叶倾语啊了声,她佯装刚睡醒的样子,打了个哈欠:“不好意思啊,我一回来就睡着了,没听到敲门声,你是有急事吗?”
“你开门。”他命令的语气。
“你干什么?”叶倾语觉得自己拒绝的语气太急,怕得罪顶头上司,虽然大魔王最近变得接地气了也好说话了,但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可不想惹他不高兴,连忙改口补救, “Henry,是出了什么急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