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景玓一口牙都快咬碎了。这不就是现实版的‘不给钱就不起’嘛!这死变态,真是疯到连脸都不要了!
看着夏炎雳那叫唤的样子,景炫心里也是飚火星子。
不过心里火归火,但他理智还是在的,回头看着自家妹妹,深眸中闪过一丝为难。
而他的担忧和为难,让景玓也不敢造次了,沉默了片刻,她最终还是垂下了双肩,泄掉了一身暴戾的气息。
终究是她冲动了。
早知道这混蛋玩意儿这么不要脸,她就该找个人烟稀少的地方动手,如此还能就地挖坑埋尸!
她走到夏炎雳身旁,弯下腰欲将地上的他扶起来。
但夏炎雳却很横,指着景炫和白芍他们嚷道,“冤有头债有主,是她打伤的本王,本王要她负责,与你们无关,你们都给本王出去!”
景炫都快让他气笑了。
把不要脸说得如此正义凛然,这当真是那个钰王?
他要不要把事情闹大,多叫些人来看看钰王此刻的德性?
“大哥,你们出去吧,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我知道如何处理。”景玓开口。
“嗯。”景炫也干脆,转身便对白芍使了使眼色。
要是以往,他肯定会反对夏炎雳的提议,毕竟孤男寡女,成何体统?
可瞧着夏炎雳此刻的伤,甭管他是不是讹人,但那些伤终究是真的,都是被她妹妹打出来的。
换言之,他妹妹占据上风。
那他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随后,他和白芍离开了屋子,只让香杏往屋子里送了药和水。
一番折腾,屋子里又剩下他们二人。
夏炎雳躺在了床上。
屋子里也点了烛火,在火光照耀下,他身上的伤也全都暴露了出来。一道道血痕,从脸上到脚踝,就没几处地方是躲过去了的。
夏炎雳也不叫唤了,只阴沉着脸死死把景玓瞪着,视如仇敌的那种。
景玓站在床边,手里捏着药瓶,同样恶狠狠地把他瞪着。
她是真后悔先前没下死手!
看看,这就是祸害的表现,只要没弄死,他还能喘气,就会想尽一切办法报复她!
“还杵着作甚?难道要本王把御医请来?”最终是男人没沉住气,先开了口。
景玓咬着牙溢道,“你没长手吗?自己不会脱?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动不动就会扒别人的裤子?”
闻言,夏炎雳挺身坐起,恼道,“本王只扒过你的!”
景玓深深呼吸,一字一字道,“你以为我真不敢杀你?”
看着她愤怒到失血的脸蛋,夏炎雳薄唇抿紧,几下将身上的衣袍褪个精光,然后大刺刺地躺在床上。
景玓真不知道他是吃什么长大的,能做到这样完全没有一点羞耻心!好像那鸟不是什么私密玩意儿,而是随时可以供人欣赏的!
得!
既然人家敢露,她有什么不敢看的?何况被他逼着都不知道摸过多少次了,这一次不过是正式‘见面’而已!
她随即坐上床,开始为他处理各处鞭伤。
对她而言,也没什么难度,就是把渗血的地方擦一擦,然后抹点药就完事。
但也不知是否是她没有轻重,她每处理一条鞭痕,男人就忍不住叫唤,“嘶……轻点!本王是血肉之躯,不是铜墙铁壁做的!你这死女人,就不能温柔点?”
景玓压根不理会他的叫唤。
见她完全无视自己的难受,夏炎雳又忍无可忍地抓住她的手腕。
对上她冰冷的眸子,他突然像打蔫的茄子,语气陡然变得低沉小声,“本王就是一时冲动所以才……那也要怨你,骗本王不说,还拿那种事骗本王,但凡是个男人,有几人能冷静?如今你打也打了,本王都没还一下手,你还想本王怎样?”
“只想你离我远些!”景玓冷冷开口。
“做梦!”夏炎雳瞬间又拔高了嗓门,“你我有婚约在身,如今你是本王没过门的妻子,想与本王撇清关系,门都没有!”
景玓垂下眼。
不是不敢看他,而是一眼都不想多看。
夏炎雳突然又软下语气,并握着她的手放在他脸上,“还要如何你才能消气?就算你想再打本王,也得给本王留口气才行。你要真一下子把本王打死了,那以后可就没机会再拿本王消气了,你说是不?”
景玓无语地扭开头。
这一扭头,直接面对他那一丝不挂的身体。
不得不说,这男人是真的很有卖相。一米八几的身高,宽肩窄腰大长腿,八块腹肌还带筋……
至于那玩意儿……
估摸着是中看不中用!
一般像这种爱露的,多半都有病,正所谓那句话‘越缺什么就越想证明什么’!
评完他的身材,景玓也没忽略他身上的鞭痕。也不怪景炫会制止她,就他这一身鞭伤,若是传出去,她是真的会吃不完兜着走。
心中叹了口气后,她又重新拿起手帕,继续为他上药。
夏炎雳明显地感觉到她动作比之前轻了,只是看着她那清冷无波的神色,他眉心一直皱着,心里胀起了一股郁气。
这女人当真是个怪物!
他都脱成这样了,她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这要是换成正常女人,不说直接扑到他身上,最起码也会羞赧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