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景玓以前的事玫夭是不知情的。
与其说景炫这番话是说给玫夭听的,不如说是特意说给某位妹夫听的!
司空恒易有心帮好兄弟说话,可张着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赐婚的人是他父皇,总不能叫他骂自己的父皇吧?
“大表哥,钰王这样,想必他已经知道错了。当下最要紧的是找到玓儿,让她回来,等钰王亲自向她解释清楚,一切就都好了。”庄灵濡忍不住劝说。
“玓儿那性子,别的事好说,就感情的事,她一旦做了决定,我们都拿她没辙!”景炫没好气地道。
“那你知道玓儿去哪了吗?”
“我……”景炫顿时语塞,这才反应过来差点被她套了话,于是别开脸道,“我要是知道就好了!”
瞧着他不自然的神色,庄灵濡和司空恒易交换了一下眼神。
不过夫妻俩也默契,没就此事追着问。
庄灵濡随即看向床榻上的夏炎雳,也不管他是睡着还是醒着,自主地安慰道,“钰王爷,你别太难过了,玓儿说不定只是心情不好出去散散心,等她知道皇上撤除了你纳侧妃的消息,她一定会回来的。她人那么好,不可能丢下京城所有人不管不问的。”
然而,她不知道,他们的话对夏炎雳来说,真是句句如刀诛着他的心!
景炫没说错,当初景玓退了杜元然的婚事,就是因为杜元然纳了妾,那件事他还是参与者……
他一个参与者竟然也会错走杜元然的路,这不是自作孽是什么?
庄灵濡不相信景玓能抛下一切,可偏偏景玓真就抛下了一切,别说什么夫妻情分,就是景家父子给她的亲情都没能留住她,可见那女人心肠有多硬!
面对他们组团的狙击,他实在忍无可忍,又如诈尸一般挺身坐起,睁着冰冷的眸子瞪着他们,“你们是来送我归西的吗?”
庄灵濡险些被他吓到失声尖叫,好在司空恒易及时搂住她,并将她往身后带。
玫夭也惊了一下,脱口问道,“钰王爷,你没事啊?”
夏炎雳咬牙切齿地低吼,“我没事,你们很不开心吗?”
景炫也赶紧把玫夭往身后拉,对着妹夫冷哼,“还以为你不吃不喝会饿死呢,没想到中气十足,看来是我们多虑了!”
“你……你们……”夏炎雳抬手指着他们四人,突然‘噗’地一声又喷出一口血。
真真是被他们气到吐出来的!
“钰王!”四人被他这一口血吓得同时惊呼。
影霄赶紧跑去把白芍叫来。
白芍很快为夏炎雳把脉诊断,然后哭笑不得地对司空恒易他们说道,“王爷内伤刚好,不宜动怒。”
景炫一脸的鄙夷,“他可真娇贵,被气跑的人都没如此,做错事的人还受不得半分气!”
夏炎雳倒在床上虽然奄奄一息,但双眼仍旧凶恶地瞪着他,恨不得激发出体内的洪荒之力把他打出去!
“好了,你就少说两句吧。”玫夭赶紧又拉了一把景炫,真怕他再说下去会把人活活气死。
“咳!”司空恒易清了清嗓子,温声说道,“我们知你难受,故而特意前来陪你说说话。大表哥他言语虽重,但也是爱妹心切所致。他能来看你,说明也是关心你的。”
“哼!”
这些人,什么关心不关心,只怕是商量好了,来听他临终遗言的!
第160章 我就要去找她,死也要找到她!
随后他抱着枕头,继续不理任何人。
见他都要死不活了还带着傲娇劲儿,景炫对司空恒易道,“别理他,让他自生自灭吧。等他一死,玓儿便可光明正大的改嫁了。”
司空恒易听得哭笑不得。
一边是好兄弟、一边是亲表哥,他夹在中间实在为难。
还是庄灵濡替他开口转移了话题,“大表哥、大表嫂,那里有座榻,我们去那里坐坐吧,让钰王先休息休息。”
景炫看了看身侧的玫夭。
见玫夭点头,他这才顺着庄灵濡的邀请,道,“也好,让那厮缓缓,真要气死他也太便宜他了!”
随后,四人走出屏风。
景炫和司空恒易在沙发落座。
对于这间装潢别致的卧房,大家都倍感新奇。
唯有玫夭注意力与他们有所不同,见白芍从屏风里出来,她主动上前,微笑着招呼,“白姑娘,我有一事想请教你,不知你能否给个方便?”
白芍赶紧拱手回礼,“大少夫人客气了。”
这里没有旁的外人,玫夭便也没藏着掖着,“听说太子妃因中毒难育子嗣,如果我给出解药,不知白姑娘能否替太子妃解毒?”
她这话一出,司空恒易和庄灵濡都惊讶了。
夫妻二人对视了一眼,都难掩激动。
为这事,他们夫妻可没少纠结。司空恒易几日前找过景炫,但景炫没有应他,只将自己和玫夭的情况如实告诉了他。
好在司空恒易也明事理,知晓此事不能勉强,否则他们与那些对艮焰族有所图谋的人便没有二样。所以在向景炫提过一次后他们就再没任何表示,只当一切随缘。
眼下,玫夭亲自开口要为庄灵濡解毒,这叫他们如何能不惊喜?
在白芍点头答应帮忙后,夫妻二人上前,很是感激地向玫夭拜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