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赵若庭气得浑身直抖,可她腿上打着石膏,根本下不了床,只能扭曲了脸死死瞪着他。
“赵若庭,我正式通知你,我们玩完了!”景毅铁青着脸,满眼是恨地道,“明天我就让律师把离婚协议书送来,你要是识趣就净身出户,若你不签字,那我外面那几百万欠款你就帮我一起还!”
他已经没心力去追要曾经被她捞去的钱财了,他现在只想立刻与她离婚!
“什么?你要我净身出户?”赵若庭腿上的石膏都快气炸了,指着他怨毒地骂道,“你这没良心的东西,我的青春都给了你,你居然让我净身出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从景玓那贱人手中拿了一比钱,那怎么说也是夫妻共同财产,你不给我一分,还想叫我和你一起背债?你真TM不是人!”
在说出离婚这句话后,景毅便逐渐冷静下来了。
此刻再看着她狰狞的样子,比吃人的女鬼还恐怖,哪里还有曾经的半点温柔和体贴?
这一刻,他犹如被人强灌了毒药,一肚子都是苦味、臭味、恶心味……
他竟然为了这么一个不入流的捞女与家人翻脸!
这些年,他究竟是被多少猪油蒙了脸?
“赵若庭,你不用跟我吵,我已经下定决心与你离婚。”他神色冷冽,再次坚定地表态,“你从我这里捞去的钱没有千万也有七八万,看在你跟了我几年的份上,不用你还。但如果你要死皮赖脸拖着不签字,我一定会让你和你家人连多的都吐血来!”
说完,他挺了挺背,仿佛又恢复成了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贵公子,毅然决然地离开了病房。
“景毅——”
……
大蜀国。
自从夏炎雳离开后,钰王府的人每日就跟霜打过的茄子般,没一个不是蔫的。
可对外,他们却还要强打着精神。
因为所有人都以为钰王陪着钰王妃游历去了……
“影霄,你说这日子还有盼头吗?”影风喝着酒,两眼泪汪汪的,“早知道我就随王爷一起去了!主子都不在府里,我们活着还有何意义?”
影霄瞪了他一眼,“别说得王爷和王妃好似没了,皇上可是找弘恩禅师问过,王爷的长明灯亮着,说明王爷安然无恙。”
影风揩了一把眼角,“可王爷也没说何时回来啊!要是王妃不愿回来,那他肯定一辈子都不会回来!我看我们也不用等了,干脆让贺老三也把我们送去那个世界吧!”
影霄低落地摇头,“没用的,我们同那个世界没缘,去不了。”
影风突然看向一旁沉默不语的影韵,“影韵,你如何看?”
影韵摇头,“不知。”
影风‘啊啊’地叫了两声,“这日子怎么过啊!王妃也真是的,要走之前好歹给我们留个小主子啊,结果小的没留一个,还把大的拐了,就留我们看家护院,太不厚道了!”
影霄道,“你要觉得无聊,可以去把孜柒小公子接来,让他陪你玩。听说大少夫人有了身子,景大公子正愁没人带孩子。”
影风听完,忍不住叹气,“瞧瞧人家景大公子,这才抱得美人归没多久,就让人怀上了。再想想我们王爷,成亲数月才和王妃圆房,真是太不争气了!”
影霄和影韵相识一眼,二人默契的决定,暂时不理他,免得他‘嗷’起来没完没了。
而远在千里之外的神坞族——
不,应该是说是神坞国了。
自贺老三给夜迟瑟推荐了几个人让其带回神坞族后,不到三个月神坞族便建国立号。
夜迟瑟这位大公子也顺理成章地成了神坞国太子。
夏炎雳退了五公主夜明珠的婚事,神坞国这边也没什么表态,包括夜迟瑟在听到退婚消息时也只是笑笑,似乎早就料到是这样的结果。
只是后面收到的来自大蜀国的消息,却让他倍感意外,叫来信使反复确认,“钰王真的陪同钰王妃去游历了?”
信使回道,“殿下,千真万确。”
夜迟瑟拧着眉,有些想不通,“钰王纳侧的事已经作罢,按理说钰王妃也该回京才对,为何她还要执意在外游历?我们在大蜀国的探子可有发现钰王妃游历的踪迹?”
信使摇头,“回殿下,不止我们的探子没查到钰王和钰王妃游历的踪迹,就是钰王府和安启侯府都没有人知道他们的踪迹。”
闻言,夜迟瑟更加诧异。
他看得出来景玓不是个安分的人,以她的性子,要去游历,这没什么可奇怪的。
但奇怪的是,以她的性子,在外游历定少不了风波,不可能一点踪迹都不留!
“殿下,五公主与钰王的婚事已作废,您为何还关心钰王和钰王妃?”一旁的安狄忍不住开口。
他对那对夫妻可是十分有怨的!
要不是他们耍心眼使手段,他怎么会娶夏长玲那种女人?
夜迟瑟深锁浓眉沉思。
那贺老三是真有本事的。
他说他的姻缘与景玓有关,那他自然而然要多加关注景玓的情况。
他摆手挥退信使,看着安狄一脸怨相,他不禁挑了挑眉梢,“听说你给那女人服了落子汤,她没死吧?”
安狄低了低头,“殿下,属下有记住您的话,那女人是大蜀国前太师之女,看在我们与大蜀国立下邦交之谊的份上,能留她一口气便留她一口气。属下只让人拿掉了她腹中的孩子,并没有要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