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听着他霸道的话,景小玓黑线直下。
这男人真是心理有病!
之前把她逼得快饿死,也没见他多心疼。现在一下子给她这么多金子,还威胁她要一次性用完。咋的,以为这样做景姐姐就会夸他大方,就会支持他们在一起?
呵!虚伪至极!
不过面上她没敢表现出丝毫不满,还把钱袋的金豆子倒出来数着玩。她的小手接不完,她就将金豆子倒到他手心里,然后一颗一颗数着装回袋中。
看着她认真数豆子的模样,一副财迷相,夜迟瑟冷硬的唇角不由地扬高。
就没有人不喜欢黄白物的,她也不例外。不过她这数数的模样倒是可爱得紧,像是没见过这么多金子似的。
也是景小玓不知道他心中所想,若是知道,铁定忍不住怼他。
她是从小含着金勺子长大的,不论是在大蜀国还是在二十一世纪,她的私产都足够她用几辈子,就这几颗豆子,有什么好稀奇?
她就是数着打发时间,仅此而已。
因正当午时,到了市集后,景玓提议先吃东西。于是夜迟瑟做东,带他们去了京城最大的酒楼。
要了两间雅间,他们四人一间,影风、影韵、罗玮、安狄四人一间。
神坞国的前身神坞族,百姓都以打猎为生,所以他们最有特色的食物就是腌制品。
看着夏炎雳拿小刀不断地帮景玓切肉,景小玓忍不住失笑,“姐夫,我都没看你吃过几次西餐,没想到你这刀叉用得比外国人还溜!”
夏炎雳扭头看了一眼景玓,唇角勾勒,“玓儿带我去了两次西餐馆。”
景玓也笑,还忍不住向景小玓说道,“你是不知道,他第一次去西餐馆的时候,看到人家服务员拿刀叉,还以为人家还杀他,要不是我及时拦着,他差点把人家桌子给掀了!”
“哈哈……”
“最搞笑的是我们去吃火锅,他说那是洗筷子,指着旁边一桌人说他们互吃对方口水,我都快无语死了。”
“哈哈……姐夫,我咋不知道你有这么多糗事?好可惜,要是我在场,我肯定把那画面拍下来!”景小玓笑歪了身子。
“咳咳!”
旁边突然响起干咳声。
景小玓这才发现自己严重失态,赶紧端坐身形。
景玓淡淡地瞥了一眼夜迟瑟。
而夏炎雳连个眼角都没给他,只将切好的肉片送到景玓嘴边。
景玓含住,也喂了他一块。
两个人何止是浓情蜜意,简直恩爱得叫人起鸡皮疙瘩。
夜迟瑟忍着恶寒的劲儿,朝景小玓问道,“西餐馆在何处?火锅又是何物?”
景小玓愣了一下,然后冲他笑了笑,“在一个很远的地方,呵呵。”
说完,她赶紧低下头假装认真进食。
夜迟瑟自然看出她在刻意回避,顿时脸色便有些不好看。
只不过碍于夏炎雳和景玓坐在他们对面,他不好发作而已。
一顿饭,他吃的是最少的。
午后,景玓带着景小玓去街上溜达了。夜迟瑟和夏炎雳没去,不是他们不想去,而是两个女人说要去挑选女子的东西,不让他们去,于是他们便在酒楼里继续待着。
“数月不见,钰王爷似乎变了许多。”夜迟瑟看着惬意吃茶的男人,似是找话题,也似是鄙夷。
“哪变了?”夏炎雳挑了挑眉。
“为妻是尊,毫无男子气概。”
“呵呵!”
“钰王爷为何发笑?莫非还觉得挺自豪?”夜迟瑟微眯着眼,眼神中的鄙夷都不想掩饰了。
“夜太子,你不觉得我们夫妻感情更胜从前吗?”夏炎雳笑着反问。
“……”
“夜太子,本王很难同你说清楚,不过就算说,想必夜太子也很难理解,更别说做到了。”
“哼!”夜迟瑟不屑的轻哼。
……
另一边,景玓故意不让那两个大男人跟着,主要是为了方便和景小玓说话。有夜迟瑟在旁边,就仿佛带着个煞神,她虽然不把夜迟瑟当回事,可景小玓在他面前很是拘束,她瞧着不爽得很。
两人一边在胭脂铺里闲逛,一边聊着夏长玲的事。
景小玓这才知道夏长玲下嫁安狄的经过,听完后她忍不住嗤笑,“那她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不过,她也是活该!想当初,她多高傲啊,从小到大仗着太师府,没少打压京中那些贵女。像我这样的都入不了她的眼,说我们满身铜臭味,不配与她来往。”
“她确实活该,所以我现在是一点都不同情她。”景玓毫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
“就是可惜了安狄,娶了这么一个女人,还不敢随便休弃。”
“好了,不说他们了。”景玓适时的转移话题,拿起柜台上一盒胭脂问她,“小玓,这款怎样?”
“景姐姐,你要喜欢随便买,夜迟瑟给了我一袋金豆子,说今日不花完不回去!”景小玓赶紧将钱袋拿出来。
“哟,不错哦,他还真够大方的!”对夜迟瑟,景玓总算找到他一处优点,那就是出手阔绰!
想起在大蜀国时,那家伙为了寻找贺老三而讨好她,一口气从聚福楼买了好几样饰品送她,那时她便感叹那男人是真壕。
“大方什么哦,假惺惺的!你们没来之前,我没瞧见半个铜板,你们来了便甩我一袋金子,这简直就是赤裸裸地堵我的嘴,不想让我在你们面前说他坏话!”景小玓一脸的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