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这是他们的私事,不管他写什么,旁人都不知道,更不会笑话他……
想到这,他凝神看向桌边的烛火,似是在酝酿一般,过了片刻才开始在纸上游走起来。
安狄哪敢看啊,赶紧趁着机会跑到角落里大喘气。
真是要命了……
他就是个护卫而已,整得好像他多了解女人似的!
虽然他是成过亲,可不代表他就了解女人啊!
没人知道夜迟瑟在纸上都写了些什么,反正他专注地写了许久,甚至一纸不够还换了一张纸。
安狄远远地看着,黑线中只剩翻白眼的冲动。
不是不知道写什么吗?
殿下分明就是在装!
就在这时,有一名管事小跑进院中。
安狄赶紧迎上去,低声问道,“何事?”
管事先是看了一眼夜迟瑟,见他正忙着,于是对安狄说道,“安护卫,颜侧妃来庄园了,说是想见太子。”
安狄瞬间拉长了脸,“这么晚了,她来做何?”
管事回道,“小的问了,可颜侧妃不说,只说来找殿下。”
“打发她走,殿下不想见任何人。”
“可是如此晚了,现在让颜侧妃回府,怕是不妥当。”
一道冷冽的嗓音传入他们耳中,“那便让她待在外面吧!”
第270章 送他儿子的尿布,以解思念之苦。
管事一听夜迟瑟发话,忙应声退下了。
安狄走回桌边,挤着笑问道,“殿下,给瑜儿小姐的信可是写好了?”
夜迟瑟以掌作扇,用内力拂干纸上的墨,然后将两张信纸叠好,装进羊皮信封中,封好以后才递给安狄。
“要快!”
“是!”安狄笑着双手接下。心里想着,殿下也真是的,明明想人家想得要死,偏偏却要口是心非。
望着他离开的方向,夜迟瑟寒凉的双眸渐渐涣散,变得幽暗无光。
他回神坞国已经两个月了,那女人可有想他?
那怕仅仅是片刻……
就没见过比她还狠心的女人,宁可承受世人的非议,也不愿向他妥协半分!
良久,他回到酒桌边,端起之前满上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一口气喝了好几杯,他眼神不知不觉变得迷离,跟以往有些不同,所见之物并非重影,而是莫名的模糊。甚至今日的酒量比任何时候都浅,一壶酒都还未喝完,他竟觉得头重发热。
难道真是太过思念所以成疾了……
他苦涩一笑,放下酒杯不准备再继续喝了。
“殿下,您不喝了吗?”安狄从外面回来,见他起身要回房,赶紧上前询问。
“今日的酒太烈,不喝了。”
“今日的酒太烈?”安狄眨了眨眼,走到桌边狐疑地拿起酒壶,嘀咕道,“今日抱来的这坛酒跟昨日一样的,怎么会更烈呢?”
夜迟瑟脚步突然顿住。
紧接着他猛地转身瞪着安狄手中的酒壶。
安狄下意识扭头朝他看去,借着桌上的烛火,他‘啊’的一声叫唤,“殿下,您的脸为何如此红?”
一壶酒都没喝完呢,他们殿下的酒量何时变这么差了?
夜迟瑟脸是红的,但双眸冷得刺骨,甚至咬牙切齿地道,“这酒还有谁碰过?”
安狄赶紧道,“殿下,这酒是属下亲自回府上酒窖里抱出来的,除了属下没人碰过。”
夜迟瑟双手捏得‘咔咔’作响。
瞧着他很是不对劲儿,安狄又赶忙询问,“殿下,怎么了?”
“有人在酒中下药!”夜迟瑟咬着牙低吼,“速去把府医叫来!”
安狄听着他嗓音都变粗了,还有什么不懂的?
可是……
“殿下,这里离太子府二十多里地,属下现在去叫府医恐怕也来不及了!”他握了握拳,硬着头皮道,“颜侧妃正巧在园子外,要不属下让她进来?”
“滚!”夜迟瑟丢下一字,随即快速朝自己的卧房而去。
“殿下……”安狄揪心地望着他。
殿下什么意思?
是叫他滚去把颜侧妃叫来,还是让他滚远一些?
跺了跺脚,他拔腿往庄园大门跑去——
殿下现在这样,他怎么可能滚远呢?肯定是让他去把颜侧妃叫进来!
卧房里。
夜迟瑟坐在床上,盘着腿努力地调息着身体内那股不寻常的热火。
他是怎么都没想到,竟有人对他下药……
突然,房门被推开。
“殿下,听说您身子不适,您还好吗?”温柔的嗓音逐渐朝他靠近。
夜迟瑟猛地睁开眼。
此刻的他脸上犹如刷了红漆,红得诡异又凶恶。随着他睁眼,那双眸子势如利剑,死死地瞪着来人。
“滚出去!”
“殿下……”颜心悦有被他的样子吓到,可迟疑了一瞬,她便站在床边自行褪去所有衣裳,红唇发出的声音越发娇柔妩媚,“殿下,让妾身为您纾解吧,别把您身子憋坏了。”
夜迟瑟一双眸子冰冷又凌厉地瞪着她,瞳孔里渗出红血丝,像要嗜血般吓人。
可他死死捏着拳头没敢动,因为一动,他就觉得体内那股恶气没法再抑制。
颜心悦爬上了床榻,雪白的身子坐到他腿上,藕臂如藤蔓般缠住了他的脖子,看着他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她满眼心疼之色,“殿下,您别忘了,妾身是您的女人,服侍您是妾身的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