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哲茂唏嘘,英后的课都敢走,真是他涿哥呢。
二楼物理实验室,严涿直接走到了楼梯边的女厕所:“谢奚桃?”
“你终于来了!”苦逼的声音从里面冒出,“里面就我一个,你进来吧。”
严涿掀开帘子进去,实验楼和教学楼是建的最早的一批楼,实验楼的厕所从头到尾是一排厕所,中间有白色瓷砖垒起的半身墙做隔档,每个空格之间都没有门。
严涿走到快要到她的空格停下,侧身掏出口袋的卫生巾递给她,“你还能更笨一点吗?”
谢奚桃羞赧地拽过来,“又不怪我,早上要迟到,你还一直教训我。”
昨晚他辅导完功课也没把校服拿走,两人的校服都搭在一个椅子上,除了他的校服比她大之外,就连散发的洗衣粉味都一样,她装的时候就没注意。
严涿往外走,“动作快点。”
“好啦我知道了。”
严涿站在女厕所帘外,谢奚桃在里面一边换一边跟他说话:“你怎么知道我忘了带这个。”
“不然你给我解释解释你能在物理楼厕所干什么。”
谢奚桃支吾:“本来我遇到一个女孩进来,但是我不好意思麻烦她再回教学楼给我拿这个,反正你也会来。”
严涿不置可否,“你倒是好意思使唤我。”
“哥哥,你不要再说我了。”身后帘子掀开,谢奚桃眨眨眼,可怜巴巴看他:“我都生理期了,体虚的狠,你还要教训我。”
严涿:“不知道谁早上还想要穿夏天校服。”
谢奚桃老实闭嘴,低头认错,水声传来,她手刚伸到水龙头下,就忍不住嘶了一声,“嚯,实验室的水怎么还这么凉。”
“冲两下行了。”严涿看她在那七步洗手法搓来搓去,过去拧了水龙头,谢奚桃白色指洗成紫红,严涿抓起握在手里捏了捏,冰冰凉沁入掌心。
“有点凉哈。”
严涿瞪了她一眼,“还有卫生纸吗?”
“用完了。”
严涿脱下校服,揉着衣服当洗脸毛巾一样给她擦手。
“你不穿了啊。”谢奚桃没太意外的站着,看他大力地给她揉搓手,把凉水迅速擦拭干净。
“回去给我洗校服。”
“行呗。”反正昨天吃饭速度输给他,今天也是要做谢小狗的。
两人往教学楼走,谢奚桃逐渐担忧起来。
“一会英后……”她比了个抹脖子的姿势,“你说你去拍片了,别让她把你也罚了。”
严涿:“你挺有经验啊。”
“什么啊,我都没被罚过好吧。”
谢奚桃没高兴两秒,五分钟后,勇敢挑衅英后不知惩罚是何滋味二人组站在了教室前门走廊处,靠着墙壁一个扎马步,一个头上顶着英语书。
小心护着不要让头上英语书掉下去的谢奚桃无语地问严涿:“你出来干嘛,我不都说了让你说去拍片子了。”
哪怕事实不是这样,英后听了也只会对严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让严涿出了名的能干,给学校各种干活,号称校园内部人员了。
结果这家伙就对英后一板一眼说:“我去给她送东西了。”
英后的课迟到十分钟,不是什么不可抗力都是要被罚的。
原本两人应该是一起蹲马步,严涿走近英后低语,指了指她,出来后她就换成了顶书。
两人都是十分钟,严涿起身一次罚抄阅读理解一次,谢奚桃书掉一次同样。
相较与马步,顶书确实轻松不少,谢奚桃都能微靠着墙跟严涿聊天。
严涿说:“你看我一眼,不是暗示我陪你站着。”
“我哪看你了。”谢奚桃瞪大眼,“就算我看了,那也是让你撒谎。”
“好学生从来不骗老师。”
谢奚桃嘴抽了抽:“你真棒啊。”
严涿:“谢谢。”
谢奚桃抿抿唇,“……你才笨蛋。”
严涿哼哼。
谢奚桃心口微微发热,腰上的酸软疲倦都被他这一波操作冲散了,支支吾吾,眼神不敢往他那溜,只声音带着点不自然,“谢谢。”
严涿挑眉,朝她看过来,似笑非笑。
谢奚桃被他看得更不好意思了,“干嘛?”
严涿:“护着我的小狗,是主人的义务。”
谢奚桃瞪大眼:“你别得意,明天我让你做小狗。”
“这月你已经输我三次了。”严涿说。
“行,这月第四赌,输了你这一周都做小狗。”
“赌什么?”
“抄写,谁被罚的多,谁做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