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郭头:“看你身上那几十斤肉,饿了给全班同学分一分。”全班笑闹起来。
“老班你怎么还人身攻击呢?”那同学也是个爱开玩笑的,班级氛围一扫上课时的严肃,欢快轻松起来。
第二天,严涿和谢奚桃没了用早餐占时间,结果还是和往常一样的点到的学校。
车棚里,谢奚桃照着旁边电动车上带的镜子,看来看去的心虚。
“走了。”严涿拉着她往教室去。
谢奚桃瞧他,偷偷笑了,“有练习啊。”
严涿:“嗯?”
“我看到你桌上放的樱桃了,有用吗,会打结了吗?”她笑的不怀好意。
严涿:“那是买来拍照用的。”
“嗯嗯,我知道啊,所以……会打结了吗?”
严涿笑了:“会不会早上卫生间里没试探出来?”
谢奚桃眨眨眼。
严涿揉揉她头发,“卧室怎么多了那么多星球杯。”
“做题打发时间啊。”
“杯底吃的很干净。”
“多亏了小勺子。”
“那一袋子小勺好像没拆开。”
“那是另一盒的。”
严涿莞尔,靠近她,谢奚桃心跳失速,依旧挺直胸膛笑悠悠看他。
严涿点点她眉心:“灵活的小舌头。”
说完,挥一挥衣袖走了。
“欸你什么意思,那真是我吃的,我才没用舌头舔啊,严涿你到底有没有听清楚我的话,谁会傻到用星球杯练吻……吻……”
低若蚊蝇的“吻技啊”消失在夏日暖阳的微风里。
下了自习,学委朱城组织纪律,以班为队伍排队去校医院体检,原本安排是按照学号的顺序,但是检测项目里有抽血,一下子让身体弱的女生或几个晕血的男孩想往后撤。
班上一个白白净净但身体不好的女孩往后走,一个喜欢她很久的男生展示起自己的肌肉,“这有什么好怕的,你来我这,我先去抽。”
“哇哇哇……”班里人开始起哄。
有女孩羞红脸往后躲,有男生闹着展示自己的强壮往前去,队伍乱起来,难得的休闲玩闹时间,朱城也乐得他们放松,二郭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去树下晒太阳了。
谢奚桃看前面哗啦啦那么多自告奋勇的,拿着背书的资料往后走,严涿忽然站到她跟前。
“嗯?”谢奚桃问:“你不先去吗?”能早做比在这里排队强。
严涿:“不急。”
说罢拉上她手腕,往校医院对边楼走。
谢奚桃看着他侧影,自然不会傻到问他“排队的人都在这,你去那干什么”,她笑着把资料塞回口袋,随他拉着走进了安静无人的校医办公楼。
严涿连推开三间门,最后在末尾的杂货间停下。
“里面好黑啊鹿鹿……”笑闹还没说完,手腕被人拉拽了进去,啪的房门合上。
走廊空荡安静,窗户边的窗帘悄悄拍打着白墙。
黑暗里,谢奚桃摸上严涿的脸,手指逡巡着他的嘴型,笑说:“其实……一张嘴唇碰上另一张嘴唇的感觉我已经大致了解了。”
“大致了解就可以了?”严涿的声音在黑暗中变得低哑性感,像一把浑厚的大提琴在她耳边缓缓拉起。让她的手指顿了下,觉得指腹下的温度靠手掌怎么都感受得不够清楚。
“你的星球杯岂不是浪费了?”他笑问。
谢奚桃在漆黑中白他一眼,“你的樱桃还白买了呢?七八十一斤呢。”
“说的是,不能浪费,学生挣钱不容易。”
“学技术也不容易。”谢奚桃闷笑。
“那听你的……”低缓轻柔的声音靠近,慢慢消失在碰上的嘴唇间。
“唔……”谢奚桃往后退了下,笑了声:“有点痒,你的手别捧着我的脸。”
她拉住他的手按上她的腰圈住,抬头又吻上他,轻啄了一下他的嘴唇后又离开,笑的像个狡黠的小狐狸,“我一想到你是鹿鹿,就会想到李珠知道后惊得摔了手上碗碟的模样。”
严涿好笑:“在这里,你还能想那些?”
“嗯……本来是有点紧张,但你是严鹿鹿啊……紧张,不自然……又放松,你懂吗?”
严涿笑了,轻轻的叹息在狭窄的房间里带着无奈和缴械投降向她承认:“我也是。”
话音落,两人在漆黑中准确无误的衔住对方薄薄嘴唇,这双他们看了无数次,斗了无数次,熟悉到骨子里却从来没有用自己的嘴唇去触摸过的地方。
两个迷路十几年的唇在封闭的环境里重逢,灼热的呼吸喷在彼此的脸上,好像一张粗糙的磨砂纸,不带痛意反而激起灵魂震颤绒毛直立,砂纸在两人的心口蹭来蹭去,谢奚桃软了腰身,如水般再次陷在严涿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