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哲茂:“你虽然不说,但我知道你最近有些焦虑,装的满不在乎还哄我开心,但我知道你怕,怕咱俩没去一个地方,怕距离改变了一些东西,怕我们会渐行渐远。”
李欣歌睫毛垂落,心虚说:“才没有。”
张哲茂:“媳妇,我这称呼真不是随大流人云亦云的叫的,在我心里你就是我媳妇,只能是我媳妇。高考成绩下来,不管怎么样,哪怕复读一年,我也要去往你的城市,以前什么样,以后咱俩什么样,管他什么大学距离异地,什么也改变不了的。”
李欣歌:“别这么说,就算有距离我也不怕。”
张哲茂:“我舍不得。”
他拿着话筒笑喊,“今天来的可都是见证,今天我这话就考撂下了,李欣歌,咱俩大学毕业就结婚,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甭想把咱俩分开!我要做不到我他妈这辈子就废掉!”
李欣歌瞪大眼看他,眼眸微微湿润,“你,你别这么说,快收回去。”
张哲茂得意,从角落唱歌台上下来抱住她,“反正你听到了,跑是跑不了的。媳妇,欣欣,李欣歌,我从不会说话就认识你了,十几年了,说长不长,说短不短,除了我爸妈,我生命里也就你了,大学算个蛋,以后老子几十年都是你的了。”
张哲茂的话让还没唱歌的包厢已经热起来,王姝好感动的拍掌,高考前她已经见了班里很多平日里很好的小情侣分手,李欣歌的焦虑她当然理解,谢奚桃意外又羡慕,目光不自觉的隔着黑暗看向了旁边,昏暗里严涿的目光准确捕捉她,手越过界限握住扣上,俯身向她靠过来,轻声笑道:“你要是想,我们也可以毕业结婚。”
火舌般啄吻的气息铺在她脸上,他压低声线低哑中染着轻柔缱绻。
“谢桃子,你愿意吗?”
番外四
谢奚桃心口毛茸茸草划过, 柔软的蜷缩了一下,她看他。
严涿好整以暇瞧着她。
谢奚桃端起桌上果汁,靠回沙发, 昏暗的光线里她好像端着装了红酒的高脚杯缓缓转着, 在氤氲迷离的光影里与他对视,“想我愿意, 答应我一件事?”
“嗯?”一瞬间,严涿想了很多按照她的性子会提出的离谱事情, 结果听完她的话, 觉得自己还是低估她了。
“什么时候你愿意陪我看《色戒》, 我再考虑考虑吧。”谢奚桃慢悠悠说。
“可以, 回去告诉你爸妈我们在一起了。”
“啊, 这俩有什么关系吗?”谢奚桃没反应过来这话题的跳跃。
“我觉得关系很大。”
“有个毛关系。”她心虚的起身溜走了,“不说了不说了, 我唱歌去。”
她走得飞快, 生怕被人拽住手腕细细讨论这两者话题之间有什么关系似的。
一群人定了四小时的KTV,一半时间都是在张哲茂的鬼哭狼嚎中渡过, 结束时桌上零零散散吃了一堆, 早上十点出来,中午没吃饭, 大家都饿的开始垫肚子。
出来后郝柏修拿着钱包去前台结账, 张哲茂拍他肩膀, “多少钱一会记得报一下。”
郝柏修无语扫他一眼。
张哲茂嘿嘿笑,大少爷虽然有钱, 但他们都没花他钱的习惯。
郝柏修还未走到前台, 脚步先顿了下,那边似有所觉, 抬头直直看过来,冰冷眼眸明显的停了一秒后她低下头。
高考前到现在,两人将近半月时间没见过。
郝柏修拿着钱包继续往那里走,“步步高升房。”
祁知珏没有感情的操作电脑,念出数字,郝柏修钱放桌上,这个过程安安静静,两人连个眼神交流都没有。远处那群人原本要过来,看到祁知珏都默契的停下脚步,各有各的事情似的突然忙活的四处看起来。
诡异的寂静里,忽然传来一道激动女声,“柏修?”
从包厢过道的另一边走出一群人,男男女女十几个,中间有个亚麻色大波浪长头发的女孩看到郝柏修眼前一亮,大步走过去趴在柜台前歪头朝他又确认了一下,“真的是你,我最近给你发的消息你都看了吗?我爸问咱俩到底去哪个国家,商量好了他找人安排。”
郝柏修看向来人,隐约记起这是郝年松生意伙伴的女儿,名字她想不起来了,只记得是有这么一件事。
他看了眼电脑前认真结账的人,“你决定吧。”
闻言,女孩激动的抱住他胳膊,“真的吗?我说了算?咱们去美国吧,我一直想去纽约来着。”
高语林喜出望外,郝柏修最近都不回她的消息,她原本还以为他不愿意跟自己一起去留学呢。因为家里的关系,她和郝柏修认识也好多年了,只是他这个人不好接近,高中的时候她又实在不愿意为他放弃去国际学校的机会,两人关系变得越来越远了,现在家里安排两人一起出国,既想两人相互照应,又有盼着他们日久生情的意思,她虽然有点难为情,但郝柏修的外形和高傲性子,和学校里天天追在她身后的人完全不同,她反而起了几分征服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