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休息室到温泉那要走过一段小径，甘棠出于谨慎还是没给张大宝发提前撤的消息。路过小径的时候看见休息室外的树边掉了一包烟，心下这才稍安。
换衣服的时候陶姿点了她几句，姜星初是圈里的新贵，很多大佬都看好他，尤松更是认了他作义弟，这样的人前途不可限量。
今天这一出怎么都透着诡异。
甘棠面上附和了她几句，在换衣间听到服务员已经领着曹华和尤松去了名为“一棵树”的VIP汤，这才松了口气。等陶姿也走后，便将防狼电棒放进了手提包里后，裹上白色浴袍也跟着另一个服务员往“红枫叶”的VIP汤走去。
“我现在带贵客去的是我们的红枫叶••••••”服务员对她介绍着，言行举止令人十分舒服。
改天带依歌也来体验一把这种富婆生活？
正想着已经走到了门口，服务员弯下身子，“贵客，我替您暂时保存浴袍。等您要出来了可以按铃，我会在门口等您。”
“谢谢。”甘棠将浴袍脱下递到了服务员手中。
推开门便感觉一股温暖舒适的热流扑面而来，门口甚至还放着几杯鸡尾酒和一些鲜花瓣，可真是精致。
她笑着绕过假山走到浴汤前，然后就愣在了原地。
“你怎么会在这里？”
甘棠微微皱了皱眉，伸手按在胸前。
她只穿了一件泳衣，贴身的材质描摹着婀娜的线条，在氤氲热气的若隐若现，十分迷人。
姜星初挑了挑眉，绅士地将视线移到一旁的假山上，“不是我，你以为是谁？”
“当然是陶姿姐。”
“她在一棵松，和尤总还有曹总在一起。甘棠，这里都是男女混汤，你不知道？”姜星初的声音带了些戏谑。
“抱歉，我真不知道。”甘棠有些恼怒地瞪了他一眼，“我先走了。”
可还没走几步路手便被人往后一拉，转了个圈已经被抵到了假山上。
“甘棠，欲擒故纵也该有个度。我也会没有耐心的。”姜星初将她的右手举起按在上面，凑到她耳边轻轻吹了口气。
“我不明白姜总在说什么。”
“我已经够体现诚意了，你们小女生喜欢的这些手段我也都耐心走了一遍。你也该适可而止。”
“姜总这话我确实听不懂，不如说的再直白一些。”
姜星初扯了扯嘴角，冷笑一声，伸手勾起她的下巴，“甘棠，装什么啊，你不懂会配合陶姿来这？别给脸不要脸。”
甘棠盯着他看了半刻，忽然展颜冷笑一声，“原来是你啊。”
“什么？”
姜星初话音刚落，便见甘棠的左手从领口伸入她的胸前之间，竟是从里面掏出了一瓶喷雾，随后干净利落地按下了喷头。
“啊！”随着一声惨叫，姜星初捂着眼睛蹲在地上，痛不欲生。还没缓过劲下巴又被甘棠伸脚往上一踢，整个人直接摔倒在地上。
甘棠这才拿起一旁的按铃急促地按了几下，门很快就开了，可是进来的人却不是那个服务员小姐姐，而是一个穿着服务员衬衫的肌肉壮汉。
“我是大宝的朋友。”对上甘棠警惕的目光，来人立马解释了一下。随后三两下就将姜星初绑了起来。
甘棠这才松了口气，道了声谢后问，“大宝哥呢？”
“盯着另一边，我去门口守着。”
甘棠点了点头，抬眸对上姜星初的视线，勾了勾唇，“好奇我是谁？那么你又是谁呢？是鬼大，还是鬼二呢？”
第217章 捉鬼
祁海的经济基本上全靠文娱事业撑着，这里成就了一批追梦的年轻人，却也滋生了不少恶毒的菌种。
那些聚光灯下光鲜亮丽的女明星，有些家庭出身本就不错，琴棋书画样样擅长。也有些来自贫瘠的土地，一路风尘仆仆到了这座造星的海岛。
可是无论她们来自何处，最终站在了何种高度，落在有些群体眼中依旧只有女人二字。
人类自开启父权时代以来，女人二字在他们眼中便是某种商品的代名词。
在祁海也有这样一个群体，他们自称买货的老鬼，而他们买货的平台便叫Charming。
甘棠从莫咏歌的手机上找到了她登入Charming的用户名和密码，可是登入网站后却并未发现什么。
这似乎只是一个普通的社交网站，每个人在这里可以交好友，然后可以聊天。这里甚至连论坛这种东西都没有。
莫咏歌的账号很干净，里面似乎被人清空过，没有好友，也没有聊天对话框。之所以判定为是被人清空过，是因为她的账号上面有一个积分信息。
只有用过，才会有积分。
她又查了莫咏歌手机上还能自动登录的一些APP，全都没有什么异常。
一直到在一个记账的app上，她看见她在某一日的消费中记有一行字，“他说他们叫老鬼。”
她将“老鬼”输入了Charming的好友搜索栏，然后下面竟然跳出了一堆相关用户。
鬼大，鬼二，鬼三•••••• 密密麻麻，排序井然。
“我都起鸡皮疙瘩了。”张大宝双手按了按头皮，指着莫咏歌积分上的那个前缀marchandises98，“这是什么意思！”
Marchandises，西语，货物。
之所以彼此心里都不约而同浮现了一种猜想，是因为这一个多月他们一个调查祁海的那些商业圈，一个接触这其中的种种人物，再把所有信息和前几年调查出来的一混合，让张大宝这个在警察学院待了四年的老狗仔十分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