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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东厂相公_落笔吹墨【完结+番外】(65)

  “本官也相信赖总管对皇上绝无二心,但,这要怎么个相信法。”易轻寒打断了赖力朋的话,富有深意地看着眼前这个qiáng装镇定下仍掩不住慌乱的老太监。

  “定,定是有人栽赃陷害,一定是。”赖力朋努力搜寻着脑海中如何脱罪的法子。

  “哦?赖总管与那安南国有何过节吗?”易轻寒问到。

  “不,不曾有何过节。”赖力朋皱着眉头回答。

  “赖总管带着这鸟进京,这一路上可有什么不寻常之事发生吗?”易轻寒引导着。

  “也不曾,这鸟畏寒,一路上都是在车里的,杂家不敢离其左右。就连它吃的喝的,杂家都要一一验过。”赖力朋一脸焦急。

  “是,进了京我便将进献之物jiāo由礼部的人,直到宫里大宴那日,起码有近十日,杂家都未曾见过那鸟,怎,怎就说是杂家的错呢,定是有人栽赃,礼部,是礼部。”赖力朋想到点子上,大骂着。

  “赖总管,口说无凭。”易轻寒对赖力朋这番惊慌失措的样子毫不意外,这是个胆小又胆大的人。他能为了报仇而告杨昌河,制造通天大案,也能因为自己面临险境而六神无主。

  而且,正是因为他告了杨昌河,才引得一gān人落马,一时间便被大部分官员视为了眼中钉,所以这次才会有人趁机弹劾。那些朝廷大员苦读诗书才能得到如今的地位和荣华,这些阉人不费chuī灰之力便能有这般荣宠,也许正是这个原因,他们才被这些士大夫所不齿和嫉妒的。

  当然,这里面确实有那些心术不正的阉宦,但也有像王取一般做事无愧于良心之人。

  易轻寒并不同qíng赖力朋,他只是想借此事做自己的打算。

  “杂家,杂家要写血书。请易大人备了纸笔,他日若能洗清冤rǔ,杂家必当重谢。”赖力朋放低身段,好言好语地说。

  “赖总管客气了,我东厂绝不冤枉一个好人,既然你有冤屈,本官便行个方便。”易轻寒说完便吩咐人备了纸笔,自己则踱出案后,冲着墙面微微勾起嘴角。

  易轻寒将赖力朋的血书呈给夏明之后,便回了府,他知道,夏明早就想动礼部了。夏明被赐可在宫内乘轿,礼部要管;夏明被赐了两队皇家御林军护卫,礼部要管。易轻寒骑马回府,等着好消息。

  府内一片欣然,到处挂着新灯笼,新彩幔,年味十足。易轻寒纵是心qíng沉重,也被这气氛感染得内心欢快起来。

  “夫人呢?”易轻寒走到西耳室外,随口问了立在门口的随烟。

  “夫人又与易总管去后园了。”随烟低着头回答:“夫人是带着珠圆去的。”

  易轻寒是何等聪明人,回头斜瞥了眼随烟,若不是蓝语思和易安都是自己信得过的人,说不定还真的会将这话听进心里去。

  随烟用了一个‘又’字,不愧是督主身边的人,易轻寒没说话,自顾自回了上房,随烟便跟着进了堂屋倒茶、伺候脱下官服。

  屋内桌上放着一盘扁食,易轻寒拈起一只送到嘴里,暖了胃脾。

  “灶君的扁食,吃便吃了,怎还不净手!”蓝语思一脚跨入门,正瞧见易轻寒偷吃。

  “今儿是小年了?”易轻寒有些诧异,一直忙着东厂的事,有家似无家的他向来不在乎这些节日,越是举家团圆之时,越是他的伤心之时。想起童年的一幕幕,不禁感慨万千。

  那时自己还是荣帅大公子,虽说没了亲娘,但吃穿用度却是无人能比的。还记得每到小年之时,家里大厨房便要祭灶,祭灶时要设立神主,用丰盛的酒食作为祭品。还记得自己为了引起父亲的注意,常常偷拿祭品,他以为,父亲会像其他长辈一样,将自己抱在膝头耐心讲着灶君的来历,讲这祭灶的由来。

  易轻寒一时陷入回忆,没发现蓝语思晃动在自己面前的小嫩手。

  “在想什么?”蓝语思问。

  “在想,为何要祭灶。”易轻寒随口说。

  蓝语思知道易轻寒定是知道灶君的由来,许是心qíng不好这才如此说的,于是想到逗他开心。“别是不知道灶君的由来吧,好吧,我来告诉你。话说灶君本只管着火,后来受了天帝的指派,掌管一家大小事务,被封为一家之主。他权力很大,每年腊月二十三晚上便会上天庭,汇报这家的善行恶举,是有功必赏有过必罚。”

  蓝语思看看易轻寒,接着说:“这灶君是神,只要有章法就有通融的余地,于是每家便会在腊月二十三这日祭灶,打点灶君,求其高抬贵手,可以在天庭为自家美言几句。就是这个由来,不过,我发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何事?”易轻寒坐下,又拈起一只扁食来吃。

  “珠圆的老家在南边,她说她们那里都是腊月二十四祭灶的。说是灶君汇报回来后辛苦了,要好好犒劳一番。”蓝语思说完后,易轻寒不解地看着她。

  蓝语思也坐了下来,神色严肃地说:“这得有多亏,灶君汇报完了,该说什么都说了,再祭他还有何用!还是我们这里好,先封住他的嘴,嘻嘻,不能做赔本的买卖。”

  一旁的随烟抿着嘴退出上房,走到抱厦处时,双肩还在不停抖动。易轻寒差点儿噎到,勉qiáng咽下了扁食,连忙喝了一口茶。“你不做赔本买卖便是了,管人家做甚。”

  “我也是好心,珠圆听了我的话,说是怪不得自己那年挨了饥荒,还说下回兄弟来看她时,她便与家里人说说。”蓝语思掏了帕子为易轻寒擦手。

  易轻寒不自觉地勾起嘴角,享受着手掌带来的暖意和温馨

  “都准备好了?”易轻寒问。

  “恩,明天写连对,后天做豆腐,大后天割年ròu……”蓝语思突然抬起头问到:“相公,这些日子要早些回府的。”

  易轻寒点点头,温柔的目光中带着隐隐的倦容。是劳身,是劳力,也是劳心。

  “相公?”蓝语思敛住了笑,明显感觉到易轻寒心里的yīn霾。她虽不愿开口问,但却希望他主动对自己说出来。

  她知道,他是想让自己舒坦地活着,不去想令人担忧的事。但他不知道,女人喜欢与自己的男人分享喜悦,但也不惧悲伤,哪怕是刀山火海。

  “好。”易轻寒没再多说一句话,两人默了一阵便吃晚饭。

  依旧是沐浴更衣,依旧是看书看账。蓝语思眼睛放在账本上,却时不时开了小差。那边的易轻寒不时翻着书,眼睛也在瞄着桌边的小人儿。

  坐得有些困了,蓝语思揉揉眼睛,猛地发现身后站了一人。

  60、第六十章还施彼身

  “这字,咳咳,明日去我书房翻些字帖临摹。”易轻寒摸着下巴,看着那一行记录银钱的字,扁着嘴说到。

  蓝语思回头冲着易轻寒的背影吐吐舌头,很不服气地想,字能看得清便好,没得那么多讲究。

  易轻寒又踱回chuáng边,捡起书本靠着看起来,等着蓝语思看完账册。蓝语思哪有心思看账本,不时地回想起那几个激qíng满满的夜晚,回味着其中的滋味。不觉间脸红心跳,忙用手背贴着脸颊前胸靠在桌沿儿上,半晌不动一下。

  “半天都没动一下,在看账册吗?”易轻寒又来到蓝语思身后,盯着账册,还是自己上次看到记载银钱的那页。

  “在看,在看。”蓝语思连忙装模作样地又翻了起来,心里还是乱乱的。

  易轻寒二话不说,将蓝语思拎起来夹在腋下,大步走回大chuáng。蓝语思挣扎无力,只能再一次乱蹬着小腿儿,小胳膊张牙舞爪地却丝毫使不上力。

  幔帐轻晃,轻声昵语,红烛灼灼,窗影斜斜。

  帐内细语变成了轻昵,耳畔轻昵变成了摩挲,温柔摩挲变成了轻响,声声轻响变成了低吟。

  礼部尚书简青阶被请进了东厂,与其说是请,不如说是还算客气地逮捕。易轻寒将赖力朋的血书jiāo与了夏明,夏明又添油加醋地将此事告知了庆元帝。庆元帝到底心软,念及多年的qíng分,下令不可糙糙结案,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庆元帝有心给赖力朋机会,但也不想动简青阶,于是下令东厂严办此案。夏明琢磨着庆元帝的意思,又下令易轻寒不可对简青阶用刑,以免日后庆元帝若是心血来cháo,事就不好办了。

  当然,只要不用刑,其他办法还是可以用的,只要能达到目的。易轻寒将其他涉案的礼部官员关到了一个牢房里,拖出一个用了重刑的犯人,当场弹起了《chūn江花月夜》。

  众位士大夫手脚发软,当场变昏死过去几个,少数见过世面的,尤其是简青阶,仍旧面不改色,一口咬定绝不知赖力朋进献之物何故突死。

  “看也看够了,我看,咱就亲自试试吧。”易轻寒将那缩在后面的礼部从九品的司务拖了出来,按在地上便剥去他的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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