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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东厂相公_落笔吹墨【完结+番外】(7)

  易轻寒脸腾地气红了,激动之余气得急忙将蓝语思捞起,却赫然发现她已流了满脸的鼻血。蓝语思气得想骂人,当谁想亲他似的,若不是掌握不好平衡,她也不至于撞出了鼻血。话说回来,这家伙的胸肌到底是什么,怎会如此硬。

  “你!给我滚!”易轻寒真想一掌拍死她,抬了几次手终是没有落下,此时就听外面一阵喧闹。

  易轻寒一腔怒气只好往外撒,掀起轿帘腾地便跳出去。蓝语思抹了把鼻血也跟着探出头去,想看看到底是什么状况,力道大得竟让自己撞出了鼻血。

  “老子娘的!谁挡了爷的路,还不快滚开!爷今天高兴,算你走运!”一个长着连鬓胡子的公子哥儿骑在马上叉着腰,手拿马鞭指着易轻寒这一方笑骂到。

  易轻寒眼神扫过众人,本是气焰嚣张的众位公子哥皆慢慢敛住笑意,那领头的连鬓胡子本是仰头笑着对身后一群锦衣华服的公子哥儿说话,此时也感受到气氛不对。待他正要继续说话时,身边一个瘦高的公子哥儿轻轻扯了扯他的袖子,小声说:“别,别说了,是东厂的人。”

  “东,东厂的人又怎样?我祖父,我祖父是……”连鬓胡子越说越没底气,自己祖父是前朝内阁首辅没错,但致仕之后早已驾鹤西去了,声名虽有余威,但在东厂的人面前还真不知道能不能立得住脚。

  东厂的番役探子遍布全国,此时易轻寒身边早围了一群人,看着对面的公子哥儿跃跃yù试,只等易轻寒一声令下。

  “身为官眷当街纵马,滋事扰民,都给我带回去!”易轻寒一挥手,众番役便开始拿人。

  “你,你敢,我爹是吏部侍郎……”

  “放开我,狗奴才,你们……”

  “你们还有没有王法……”

  一时间,打骂摔马声此起彼伏,虽全力反抗,但这些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儿们哪斗得过常年抓人拿人的东厂番役,个个跌落了帽子踢落了鞋,láng狈地被押走了。

  看到易轻寒转身,蓝语思赶忙藏回轿子里,这家伙有撒气的地方了,自己就可以暂时安全。前世里,喜怒无常的易轻寒有了气,必是要拿人出了气才可的,这也是为什么蓝语思方才胆战心惊的缘故。

  “送夫人回去。”易轻寒对着车夫说完,便跳上一个番役牵过来的马,扬长而去。

  yīn冷cháo湿的大狱里,被剥光了衣衫的公子哥儿们聚在一起瑟瑟发抖。时值初chūn,天还有些寒,更何况是不见天日的大牢。已将详qíng秉了夏明的易轻寒慢慢走回大牢,来到门前,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看着这群láng狈不堪的家伙。

  “狗奴才,你这阉狗,快放我们出去!”连鬓胡子姓杨,是前朝内阁首辅杨相浦的嫡孙,常年随父亲在外居住,恰值年节进京活动关系,这才与这群纨绔子弟聚在一起,两天半便臭味相投。其他官宦子弟自是知道东厂的手段,只这常年不在京城的杨元还不相信这其中的利害,才给众人惹上这么个麻烦。

  “易大人,易大人您切莫见怪,我等只是一时兴起,这,这才……”先前被抓时还骂骂咧咧的瘦高个子早没了脾气,心知自己老爹必会带着财物前来搭救自己,此时若说些好话,也可少些皮ròu之苦。

  “你求他做甚!我爹早说过,不能给这群阉狗好脸色看。”杨元仗着自己祖父在朝中的余威,这些年在地方上作威作福,此时也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你爹是谁?”易轻寒看着杨元问。

  “我祖父是杨相浦,哼,告诉你,赶紧把我放了,不然,不然我……”杨元说着说着,似是想起自己祖父早已故去,自家已没了倚靠,可转念一想,父亲年年送出去的那些银子,已将朝廷上下打点遍了,出了事自会有人罩着,于是将脖子一横,说到:“不然我将你碎尸万段打入大牢!”

  易轻寒背着手冷冷一笑,歪着头挑了挑眉毛,看着杨元满脸鄙夷地说:“可悲,可叹,杨老狐狸怎会养出你这么个憨呆混子,我看你是病糊涂了,今儿就叫你清醒清醒。”

  易轻寒说完冷笑骤凝,想起杨相浦那时的不作为,气就不打一处来。

  被绑在木桩上的杨元很快便昏死过去,经这冰水和热水更替淋过,纵是铁打的汉子也抵不过。易轻寒朝着杨元腹部狠狠踹了一脚,接着又往悠悠转醒的他身上淋上番椒水,杨元直辣得几yù昏死过去,这才听易轻寒yīn森地笑着说:“够劲儿吧,这是番邦新进贡的玩意。呵呵,你应该庆幸,你祖父只是只老狐狸,而不是豺láng。乖乖在这待着,直到下令放了你,若是再说些我不想听的话……我没耐xing!”

  6、第六章遇人不淑

  易轻寒说完冷笑骤凝,想起杨相浦那时的不作为,气就不打一处来。

  被绑在木桩上的杨元很快便昏死过去,经这冰水和热水更替淋过,纵是铁打的汉子也抵不过。易轻寒朝着杨元腹部狠狠踹了一脚,接着又往悠悠转醒的他身上淋上番椒水,杨元直辣得几yù昏死过去,这才听易轻寒yīn森地笑着说:“够劲儿吧,这是番邦新进贡的玩意。呵呵,你应该庆幸,你祖父只是只老狐狸,而不是豺láng。乖乖在这待着,直到下令放了你,若是再说些我不想听的话……我没耐xing!”

  杨元纵是想骂也骂不出来了,牢里众人听到不远处方才还中气十足的叫声,此时已经变成了哀哀的低喘,俱埋头不语,只盼着家里人早点儿拿钱疏通。

  夏督主得了皇帝的首肯后,又传达给了易轻寒,大体上是给这群纨绔子弟点教训,教训完事就可以放人了。皇上说得模糊,底下办事的就可大做文章了,易轻寒左手扶着下巴,右手拈起方才来过大狱的那些纨绔子家人的名单,一一过目。

  “封旬,把这个叫李玉勇的给我提出来。”易轻寒对身边伺候着的番役说。

  “大人,他父亲是钦天监监判,今儿亲自来的。”那叫封旬的番役看出易轻寒要给李玉勇点苦头吃吃,因得了其父的好处,此时也算是为人办事,为其说两句好话。

  易轻寒慢悠悠回转身,只冷冷看着封旬不说话,封旬看了头皮发麻,心虚地连连低头:“属下这就提人,大人稍等。”

  易轻寒的目光又落在了那张纸上,钦天监监判,李斗。庆元十二年,夜观北斗异象,上书暗指朝中有jian人作祟。上遂查,牵出荣帅一案。

  李玉勇抖着身子站着,双手护着裆部,战战兢兢地看着眼前的人。

  “莫怕,我只问你几个问题,照实答。你答得快,走得也早。”易轻寒扯了把椅子坐下,将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双臂向后搭在扶手上,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常去哪儿喝花酒?”

  李玉勇正绷紧了神经等他提问,却没想过他问了这么一个不伦不类的问题,一时间蒙头转向地答到:“chūn,chūn满园。”说完冷得嘶了口气。

  “哪个姑娘最好?”易轻寒仍旧气定神闲的样子,让人看不出他所思所想。

  “都,都挺好的,都,燕莺最,最……”李玉勇有些迟疑。

  “最什么?”易轻寒仿似来了兴致,双臂抱在胸前,挑着眉毛问。

  “最骚……”李玉勇心道你一个太监,问这些做什么?顶多也就是亲亲摸摸。

  “哦,荣老将军的二公子,荣万水也喜欢燕莺。”易轻寒貌似不经意地说。

  “他不喜欢燕莺,他喜欢chūn水那样能弹曲儿的,我们……”李玉勇说着说着猛地想起什么,突然闭了口,半晌接着说到:“我们不熟,我遇到他的时候,他点的都是chūn水。”

  空气瞬间凝滞,易轻寒已不再听他说什么,因为他的表qíng已经出卖了自己,这人定是经常与荣万水在一起鬼混的。

  过了好久,易轻寒站起身往外走去,走过李玉勇身边的时候,低低说了一句‘后会有期’,便消失在幽暗的牢房里。

  易轻寒站在大狱门口,狠狠吸了口冷冷的空气,肺部的不适使得自己清明了许多。往事一幕幕涌现在眼前,慈爱但短寿的母亲,美丽却心毒的继母,威严又疏远的父亲,顽劣加胆小的弟弟。

  那时的自己是有多么不想见他们,现在的自己就有多么的寂寞,十岁的孩子,就这样光着脚走出家,走上一条未知的路。不同的是,那时的自己不知道前方有谁,现在却知道前面有个人在等着自己。

  河边站着一个淡紫色的身影,是那般柔弱,娇小。易轻寒微微勾起嘴角,伸手牵过她的手。

  “还在气?”易轻寒修长的手指勾住紫嫣的下颌,邪魅一笑。

  “奴婢怎敢?奴婢只是个下人。”紫嫣一扭头,将易轻寒的手指甩脱,转过脸去看波光粼粼的河水。身后的易轻寒看不到,她的眼中有丝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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