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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嫁_琴律【完结】(213)

  “既是这样晚间我再过去。”林夕落对魏青羽印象不错,也不会在这时候调弄她,与姜氏互相又行了礼,林夕落便带着丫鬟们往“雅香居”行去。

  魏青羽与姜氏也告辞,孙氏送其二人到院门口,更吩咐了人去帮衬着做些杂活儿。

  孙氏身边的妈妈嘀咕道:

  “如今瞧着五夫人,怎么好似‘雅香居’成了她的地儿了?去那里之前都未与夫人说上两句好话。”

  这话乃是孙氏心中的刺,可她能说什么?这都是侯爷的安排,她与侯夫人纵使把后宅折腾上了天恐怕也敌不过侯爷一句话

  孙氏泪花盈眶,心里头念叨着:大爷,为何要走的这么早?

  林夕落去了“雅香居”,这桌上摆好的拜帖已经不少。

  又是挑选着见了,随即兑送来的白礼,封条,入库,没忙活多久就已经是晌午时分。

  林夕落想着魏青羽与姜氏,不妨趁这会儿功夫去见一见,就在那院子里用个饭,正是这般打算要走之时,却有人来与她道:

  “五夫人,侯爷请您去一趟。”

  侯爷?林夕落看向侍卫,本yù张口可话却说不出来,当初侯爷叫她乃是为了给魏青石传信,如今这人都没了,他还叫她作甚?

  可宣阳侯发了话,林夕落又不能不去,只得吩咐侍卫道:

  “稍等时分,我将手中的事处理完之后便去见侯爷。”

  侍卫应下在一旁等候,林夕落则借口换件衣裳,心中却在想着如何应对宣阳侯。

  魏青岩这些时日都在宣阳侯府与皇宫之间来回不停,林夕落也多日都未见到过宣阳侯,他不会是问起魏青岩的事吧?

  林夕落想到此不免皱了眉,亦或是让她筹备着教两个雕字的学生?这样往后就可不再用她了?

  但如今大爷的棺木还没入土,他不至于急到这种模样?

  林夕落想了半晌,算是把能想到的全都过了一遍脑子……

  时间也不能耽搁的太多,她只得重新换上一件衣衫,随即出了门。

  行至宣阳侯的书房院落之内,林夕落的脚步略微放缓,四周静谧无声,除却虫鸣之声,连个鸟叫都没有。

  应季的鲜花也早已被拔了,但此地的青糙还都在,可这一片绿色无半分点缀,让林夕落看的心里发慌。

  站在门口半晌,她刚要动手敲门,却听到屋中传来一声:“还不进来”

  林夕落正了正声色,当即再敲门进屋,随即行了一福礼,“父亲。”

  宣阳侯正在握笔行字,也没有抬头看她,一指旁边的小凳子,“坐吧。”

  林夕落往那边看了一眼,却没走过去,而是款款上前,看着宣阳侯这狂糙行书,格外潇洒。

  “你觉得本侯的字怎么样?”宣阳侯将笔朝一旁撂下,带几分审度之色的看着林夕落。

  林夕落沉半晌,口中道:

  “儿媳逾越,父亲的字酣畅淋漓,豪放大气,儿媳在林家族学修习之时,先生曾言,字如人xing,父亲的字正显出父亲的xing格。”

  宣阳侯看她一眼,“嘴皮子倒是够甜”

  “可惜父亲笔走龙蛇之际,在最后时分却犹豫了,父亲有何事如此介怀?”林夕落这话一出,却让宣阳侯豁然皱眉,死盯盯的看着她,那目光中蕴含的凶狠杀意不免即刻迸发:

  “你这胆子,可太大了”

  第一百九十七章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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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九十七章爱吗

  侯爷这般怒斥,林夕落心中被吓一跳之后也并不恐惧。

  这又不是第一次遇上了,这位侯爷已不知多少次想让她死了,可她不依然在这儿好生生的活着么?

  “儿媳就字论字,何况也是父亲问的,怎就成了胆子大了?”

  林夕落就这样嘀嘀咕咕,声音也不大,反倒是让宣阳侯不知该说她什么。

  沉了半晌,他则是道:

  “你这丫头倒是有几分灵气,就是不往正道上用,与那小崽子一个德xing”

  宣阳侯斥了一句,也不容林夕落再说,看她则道:

  “教习雕字的人选,本侯已经想好了,这终归是侯府的事,不能教与外人,本侯觉得仲良合适,待过半月,你便教他吧。”

  教给魏仲良?林夕落也不顾忌如今面前的人乃是宣阳侯,当即便回二字:

  “不行”

  “放肆”宣阳侯重拍桌案,“轮不到你与本侯讨价还价,此事本侯已定,由不得你在这里胡搅蛮缠。”

  “教习的可是我,我说不行就不行,魏仲良如何对五爷,侯爷您心里清清楚楚,他可有个世子位悬在头顶,这好事全落他一人头上,还给不给我们留活路了?”林夕落刚刚就看侯夫人她们演了一场戏,硬是想bī着魏青羽与姜氏口述敬畏之词,如今来见宣阳侯,她居然要让魏仲良跟随她学微雕传信?

  那不等于往自个儿脖子上悬了一把刀,随时随地都能落下的刀

  宣阳侯剑眉倒竖,“你不从?”

  “若让我教他,您gān脆将我的手剁了,这事宁死不依”林夕落斩钉截铁,毫不退让,话音刚落,就觉出脖颈冰凉

  已有一把锋锐的刀横在她的脖颈,她稍微一动,恐怕当即毙命。

  “你还不从?”宣阳侯的手哪怕动上一点儿,林夕落都会当即倒下……

  “我是怕死,可早死晚死有何区别?您若不想再来一场丧事,就将刀放下吧,这又不是第一次拿刀对着我了”林夕落沉着嗓子,喉咙不敢乱动,甚至连咽一下唾沫都不敢……

  宣阳侯这样沉半晌,终究还是将刀收回,林夕落连忙摸着脖子,不等宣阳侯开口,便率先道:

  “教给仲良我不同意,但我可教给仲恒,他也是您的孙子,何况正在我的院子里读书行字,除此之外,我仍然要将此法教给我信任的人”

  “仍要教给李泊言?”宣阳侯的声音冷峻不已,“你就那么信任他?”

  “我也信他”

  门外响起声音,林夕落即刻回头,却正是魏青岩从外进来。

  依旧是风尘仆仆,满脸疲累……

  林夕落看着他,即刻跑到他的身边,魏青岩将其拽至自己身后,与宣阳侯正面对视,口中道:

  “我信任他,而且将来还要将此技法广传,为大周国军中所用,拘于一家之手,您不觉得狭隘了么?”

  “你倒是大度。”宣阳侯也不顾林夕落在此,与魏青岩直接言道:“可你总要顾忌侯府的荣rǔ安危才可”

  “侯府的荣rǔ安危?”魏青岩冷笑,“我争来的就不是侯府的功?我争来的全是侯府的耻rǔ?”

  宣阳侯怔住,心中有话却不知该如何回答,魏青岩看着他,未在说话,拥着林夕落的肩膀道:

  “随我走吧。”

  林夕落连连点头,跟着魏青岩往外走,她能感觉背后仍有一双复杂的目光在看她二人,可林夕落不敢回头,就这样的随着魏青岩离开宣阳侯的书院。

  二人没有回“郁林阁”,魏青岩就这样的拽着她走,林夕落骤然停住,魏青岩才转头看她:“怎么?”

  林夕落朝后方侍卫摆了手,示意他们退后百米之遥……

  “青岩,有些事你不觉得瞒着我,不合适吗?”林夕落忍不住问出心中疑惑。

  她一直都觉得宣阳侯与魏青岩这父子二人之间的关系很微妙,是亲人却更似仇人。

  魏青岩能将雕字传信之事告知宣阳侯,而宣阳侯却要将此法据为己有,来保宣阳侯府安危,就好似刚刚魏青岩所说,他的功绩就不是宣阳侯府的荣誉了?

  若说因魏青岩不是嫡子,可他也终归是宣阳侯府的人……

  “我也不知道。”魏青岩知道她yù问何事,“所以我无法回答你。”

  林夕落走上前几步,仰头看着他,“你是不知道,还是不愿知道?”

  他的眼眸中闪现惊慌之意,随即被漠然之色掩盖,“如若得出的答案非你所想,你会如何?”

  “还在你身边陪着。”林夕落主动抓住他的那双大手,“青岩,你爱我吗?”

  这是她初次直言相问。

  这些时日她时而会在心底忆起自来到这噩梦之中的种种事qíng,有荒谬、有无奈、有自以为聪明的糊涂,更有糊涂中的鲁莽,可她认为这一年多来做的最正确之事,便是嫁给他,嫁给这个刑克之人。

  这并非是她有疑问,而是她想要他说出口,给予心底一份甜蜜的安稳。

  但魏青岩的表qíng和疑问,让林夕落沉了脸。

  “爱是何意?”魏青岩皱了眉,“喜好?我一直都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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