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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嫁_琴律【完结】(326)

  林夕落翻了白眼不说话,索xing又躺在chuáng上继续眯着等魏青岩回来。

  身边的人连喘气的声音都听不见,也难怪他寻常就在此地护卫自己,林夕落却一点儿都发现不了。

  “薛一,你跟随五爷多久了?”

  林夕落寻着话题相谈,半晌,薛一才回答:“七年。”

  “除了你,还有其他人吗?”

  “有。”

  “他们都在做什么?”

  “我不知道。”

  林夕落略有无奈,这个人的话语还真是够少的······

  二人就这样静静的呆着,林夕落心里恶意的想她自己最好不要这时候去净房,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只觉得小腹颇有一些难受,林夕落用手捂着,只想等魏青岩快些回来。

  窗外一声接着一声蟋蟀的鸣啼,林夕落心里则越盼越急,薛一依旧如木桩一样的站在那里护卫,也无心问这位女主人在chuáng上来回翻滚是为何。

  “薛一……”

  “在。

  “我要去净房,你不许跟来。”林夕落说完,“嗖”的一下子下了chuáng就小跑,薛一挠头,自言自语的嘀咕:“净房而已,至于么?”

  第三百零三章抢亲

  魏青岩归来时已至深夜,林夕落已经熟睡过去。

  听见远处有微微声响,薛一迎上,见是魏青岩归来则收起腰间佩刀。

  “魏大人。”

  “她无事?”魏青岩疲累,目光则已投向内间chuáng上的身影。

  薛一顿了一下:“无事。”

  “很好。”

  魏青岩进了屋,薛一则离开此地,从屋角处闪身不见。

  林夕落似也听到了声音,朦朦胧胧之间睁开了眼,“爷?薛一?”

  “我回来了。”魏青岩暖了暖身子才将她抱在怀里,林夕落醒来正了正身子,“你去哪儿了?薛一走了?”

  魏青岩对她屡次提起薛一倒格外奇怪,‘去了宫内,与皇上回禀近期事宜。”

  “哦。”林夕落应和一声,不免又在他怀里这样睡了过去。

  魏青岩摊手无策,只得这样的抱着她容她睡去······

  而这一晚,侯府中独独少了一个人,便是魏仲良。

  魏仲良在金轩街的一个酒楼内独自喝酒,他恨,他气,他不平,从皇上颁布旨意犒赏林夕落之后他就悄悄的离开侯府,在这一个小酒楼里独自的喝闷酒。

  直至深夜,却没有人发现他失踪?

  魏仲良望着酒杯冷笑,自嘲的醉道:“魏仲良?屁!世子?狗屁!连你离开侯府都无人过问,还什么世子?死了都不过是路边一具横尸,谁稀罕管你?”

  又是一坛子酒灌入腹中·魏仲良醉的吐泡,眼睛里已经看不清周围的人、物,连手都开始跟着颤抖。

  这是他第一次私自离府,也是他第一次一个人痛痛快快的喝酒。

  可他为何觉得如此孤单?

  不,这不是孤单,而是一股发自内心的失望。

  她自幼生下来,能听懂的第一句话便是他是未来的小世子,他是宣阳侯的嫡长孙,如此光耀的头衔扣在头上·他衣食住行俱都是最好的。

  跟随父亲出征几次,打仗有什么的?不就是挥毫令下与敌拼杀?他是世子,他只下令就好了,怎能如其他人那般率军而战?

  他的命是最值钱的······这一句是他最可敬的祖母所说,他从懂事起就这样的告诫自己,他是最值钱的。

  而如今呢?

  他的父亲死了,他的母亲被勒令寡居侯府角落的宅院之中,连他的祖母都被祖父囚禁在院中不允管事,而以前被祖母痛斥的那些叔父们却成了侯府的顶梁柱。

  他才是嫡长孙,才是侯府的主人!

  可现实与他心中所想差距越来越大·那一位五婶娘不过是有孕在身而已,连皇上都亲自颁赏,而祖母今日出来接旨,却都没想起来看他这位孙子一眼。

  他成了什么?成了无人关注、无人搭理的废物!

  魏仲良趴在桌上,心中对这些念头翻来覆去的想,可想有用吗?他为何过的这么倒霉这么苦?如今连那一位庶出的弟弟都比他过的好,他凭什么?

  “小二,上酒!”

  “这位少爷,您已经喝醉了……”

  “少放屁,爷是宣阳侯的嫡长孙·我有钱······有钱······”

  “嫡长孙?”

  远处有一人听到如此说辞,不免朝那方探去,待见到是魏仲良这个孩子·不免朝此走来。

  “你是魏仲良?”

  魏仲良一怔,歪着头倒在桌上,“你是谁?”

  “我是你父亲的故友啊,我叫钱十道。”

  钱十道将身边的人都打发走,而他则独自坐下来看着魏仲良,更吩咐小二上了酒。

  “我怎么没听说过你?”魏仲良揉着额头,自语道:

  “也无妨,巴结我父亲的人太多·我怎能一一都记得住。

  钱十道一怔·随即露出不屑之色,“怎么着?在此喝闷酒?你可还在带着孝·这样沾酒可是违了礼了!”

  “什么带不带孝的,谁还记得我父亲?谁还记得我?带孝?扯淡……”魏伸良见小二拿来了酒·当即接过汩汩的往嘴里倒,钱十道的那一双贼眼一转,则是拐着弯的道:

  “何必呢?可是在府中受了欺负?谁欺负的你?终归是你父亲的故jiāo,叔父定会为你出气。”

  “你出气?你当你是谁?连皇上都亲自赏了的人,你敢得罪吗?连我祖父都不敢得罪!”魏伸良举起筷子想要去夹一口ròu片,可醉酒太深,他的手不停的颤抖,只看着那筷子无论怎样都碰不到ròu的边儿。

  气恼之余,魏仲良将筷子“啪啦”的摔了,狠骂道:“他妈的,这等畜生都欺负小爷,老天爷瞎了眼!”

  钱十道的心里开始盘算起来,今日皇上回宫他也知道,说是让众人回府等候宣旨,侯爷倒也是去了,难不这旨意有什么奇怪的?

  “赏了侯爷的,不也是赏了你的?早晚你都要承继侯爷的爵位,至于如此嘛!”

  钱十道话语试探着,而魏仲良果真着了他的道,即刻愤恨大怒:

  “狗屁!赏了狗屁的侯爷,都是赏了那个臭女人,不就是肚子里有了个崽子,就能够得那么多赏赐,都是狗屁!”

  钱十道恍然,原来是林夕落……

  这个女人······钱十道想起她来就牙根儿痒痒,他钱十道能混到今天的地步不就是她给祸害的?谁遇上她都得不了好果子吃!

  钱十道心里头剂量一二,则拍着魏仲良的肩膀道:

  “你这孩子心眼儿怎么如此傻?赏的哪里是那个女人?赏的是她肚子里的孩子,莫说她生不生得出个男婴来,就算真生出来了,还能跟你比?你是侯爷的嫡长孙,就算他要抢你的世位,你是吃gān饭的?不会动动手段?”

  钱十道的眼睛眯fèng的格外yīn险,魏仲良对他这一番话却真往心里去了!

  呆滞半晌,魏仲良则问道:“生出来了,谁还能让我抢?”

  钱十道即刻回话:“那你不会让她生不出来?”

  “生不出来?”魏仲良沉默半晌,可豁然看向钱十道,“你这出的是什么馊主意?我如若将她的孩子弄死,还有我的活路吗?你到底是不是我父亲的朋友?你滚,给我滚!”

  钱十道被他一推,倒是摔了个趔趄,站稳身子则指着他骂道:

  “你他妈个小兔崽子,不识好人心,你当你不弄死他你就有活路了?看看你现在的狗德xing,如果不是认识你父亲,谁稀罕搭理你,我滚,我等着瞧你从侯府里滚出来!”

  钱十道骂了一通也觉得着实没趣,拂了拂身上的尘土则转身离去。

  魏仲良听了他的话气的将所有桌碗全都砸碎,扔下一块银子拎着酒坛子就往外走,“我滚?呵呵,我就滚给你们看看!”

  二日一早,林夕落醒来时,魏青岩就让她洗漱后换上新装,要带她出府。

  “出府?”林夕落登时眼前一亮,“终于舍不得将我关着啦?”

  魏青岩笑道:“今日罗大人母亲过寿,请了许多人,连有意定亲的两家人也都请了,罗夫人有意让你帮涵雨参详参详,帮着涵雨定亲,特意找来跟我说的,怕我不让你出门,我推脱不开只得答应下来。

  林夕落撇嘴,“就知道你没这好心,还是罗夫人心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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