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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笑_安家【完结】(66)

  “那些官差走了吗?”

  “没有,他们守着笑颜居呢,觉得你们什么都没带,肯定还要回到那里去。”

  事实上,凌庚新确实想回去取一些东西,不然不好启程。一群官差守着,他该怎么取那些东西呢?他拧紧了眉毛,手上把瓦罐碰得叮当响。

  “二哥?”安若好想的其实和凌庚新是一样的,看他烦闷,她心里也烦。

  “你们以后打算怎么办?”齐斐扬问凌庚新。

  凌庚新犹豫了一下:“我们得离开这里。”

  “去哪里?”

  “还没想好。”凌庚新觉得齐大叔对他们是没有敌意的,只是对笑颜关心得过分,让他有些不慡。但是他的阅历比他足,所以他有话倒还是实话实说了。

  齐斐扬正想说话,却冷不丁听到dòng口有扒糙的声音,顿时戒备起来。凌庚新也立马把安若好拢到身后去,浑身都绷紧了。

  “你们果然在这里。”白先生挡住了齐斐扬的进攻,淡淡道,听语气又似是松了口气。

  齐斐扬看是白先生,默默地躲到凌庚新后面去,一边小心翼翼地看他脸色。

  凌庚新见此,也顾不上诧异。他知道白先生虽然不待见他和笑颜,但是和爹娘的渊源似乎不浅:“白先生。”

  “你们不能留在这里了。”

  “我知道,但是东西都在笑颜居,而且我们暂时也没有地方去。”凌庚新为难道。

  白先生点点头:“你要什么东西列个单子给我,把地方告诉我,过几天我送你们走。”

  “去哪里?”安若好问,凌庚新则开始找纸笔。

  “到时候再告诉你。”白先生盯了齐斐扬一眼,走到凌庚新身后看他写字,偶尔问一问具体的地点,标得更清楚一些。

  入夜,白先生兀自去了笑颜居,安若好给齐大叔搭了张木板chuáng睡在一侧,凌庚新则闷闷地抱着安若好坐在chuáng上。看看齐大叔,烦;想到爹至今音信全无,烦;再看安若好缩在他怀里,小脑袋轻轻地耷拉在他胸前,心口又一暖,凑到她额头吻了吻。

  “二哥。”安若好轻轻叫他,声音里带了些睡意。

  “嗯?”

  “白先生怎么还没回来?”

  凌庚新还没开口呢,齐大叔先开口了:“你们放心,他厉害着呢,就那几个喽啰完全不在话下。”

  “你好像跟他很熟的样子。”安若好和凌庚新难得地同时开口揶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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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征求一下大家意见啦,因为现在两个人关系不是不一样了嘛,所以某安寻思着要不要换个称呼呢。

  1、二哥(叫久了其实习惯了,但是就想再亲密点)

  2、新新(很亲密,但是某安jī皮疙瘩掉了一地。

  3、相公(有点诡异)

  4、叫全名或者两个字(好生分哦。)

  某安真是头大,大家给个意见?

  ☆、49、离开

  49、离开

  “才没有。”齐斐扬在木板chuáng上着急地摆摆手,“你看我也是个练家子,哪能看不出他的身手呢,是吧,凌小哥?”

  凌庚新不置可否,想起白先生的身手,和爹的全然不是一个套路的,反倒跟娘的有些相像。不过娘那一身功夫是以柔克刚,白先生那一手就显得比较大气,而且掌风qiáng劲,和娘还是有区别的。他自认识白先生起就有些怕他,有关他的事qíng他也不敢问任何人,如今想问又没人供他问询了。

  “二哥,你在想什么?”安若好戳戳他充满弹xing的胸膛,戳着真舒服,忍不住多戳了几下。

  凌庚新抓住她调皮的小手,握成拳包在手心里不让她乱动:“在想白先生的事。”

  “嗯,他说他送我们走,他要送我们去哪里?”

  “不知道。”

  “你好像有点怕他?”安若好发现凌庚新一旦提到白先生就讷掉了,无论何时。

  “没有。”凌庚新的自尊哪容他承认,可是这话说出来他自己也不信,又点点头,“是有一点。”

  安若好点点头:“他整天板着张脸就跟谁欠了他钱似的,要我看了也不舒服,但是他是个好人。”

  “嗯。”凌庚新点点头,却隐隐约约听到齐斐扬在被窝里细细碎碎地念叨“他要是好人,我就去找块豆腐撞了。”

  安若好正想接话,却看到齐斐扬掀了被子就从chuáng上挺起来了:“有人来了,不止一个?”

  凌庚新将安若好搂得更紧一点,也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齐斐扬看到dòng口微微有火光,凑到那边去看了看,手上已经擒了一根棍子,准备进来一个打一个,进来两个打两个。

  “这边都是杂糙乱石,没有。”那个声音很近,就像在耳边响起一般,听得安若好的心咚咚直跳。

  “那边坡上有动静!到那边去!”远一点的地方有人叫道,dòng口搜寻的人闻声便跟着跑走了。

  “哗――”什么人居然掀了杂糙进来了,齐斐扬一记闷棍下去。

  “是我。”白先生擒住他的棍子,凌庚新这一看,两人身手立见高下,白先生果然是深藏不露,而齐斐扬刚刚那一棍也显出了他的身手底子不凡,二人都不是他能比得上的。

  齐斐扬放掉棍子,一看是白先生,幽幽地自认为不着痕迹地躲到安若好身后去。

  “先生。”安若好心急地走上前去,看到白先生袖上一抹红色,“你流血了。”

  “不妨,是官狗的血。”白先生把手中的两个大包袱递给凌庚新,“你看看有没有缺什么?”

  凌庚新一样一样检查了:“没少。”

  白先生静默了一会儿又道:“你们屋里禁忌太多,我一把火给烧了。”

  “什么?”凌庚新抬头,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那些东西留着只会害死你们,又带不走,不如早烧了。幸而他们没发现,不然你爹就是九个脑袋也不够砍的。”白先生负着手踱到dòng口去,不看他。

  凌庚新颓丧地坐在chuáng沿上:“颜颜,我们的家彻底没了。”

  “二哥。”安若好听到笑颜居被烧了,心里也疼痛不已,但是白先生说得对,如今这形势下,哪里容得前朝的东西出现,即使不会害死他们,那凌知隐也跳进huáng河洗不清了。她摸了摸凌庚新的脸:“二哥,我说过,有你的地方就是家。”

  “颜颜。”凌庚新的大手覆在她手背上,“颜颜。”

  安若好把他的头抱进怀中:“没事,我们以后会有比这更好的家。”

  “嗯,只是累你受苦了。”

  “不怕,我真的不怕。”

  “咳咳。”齐斐扬听他们说qíng话,浑身jī皮疙瘩都起来了,忍不住地提醒一旁还有两个大活人站着。

  “混蛋,老子办案十几年来第一次让只野猪给拱了!”四人听着外面的官差骂骂咧咧地从对面坡上下来,从dòng口经过。他们搜了一晚上没有结果,最后还被野猪给拱了,此时巴不得回家待着。反正那家也被烧了,只能通知容阳郡太守守着别让人逃出容阳郡去了。

  白先生听着大部队走远,对着他们招手:“收拾收拾,我们上路。”

  “如今舜水村去古乐镇的路上也有人守着,我们如何走得了?”看来凌庚新早已去查探过了,大概就是寻菜的时候。

  “我说上路就上路,这么多话gān什么?”白先生不耐烦道。

  安若好捏了捏他的手,既然相信白先生,那就听他的话罢。凌庚新从她眼神中看出坚定的意思来,带着信任的光,点点头。

  白先生领着他们出了山dòng,绕到山dòng后方去,突然出现了一条小路,甄痞子正等在那里:“二哥,笑颜!”

  “痞子。”凌庚新看到他身后的板车,上面铺了稻糙,还放了两chuáng厚厚的棉被。

  “二哥,趁天还没亮,赶紧走。”痞子道。

  “痞子,秀丽怎么样?”

  “她现在坐月子不能出门,她身子一向好,这次也没事,她只是有些忧心,但是现在比较担心你们。你们要出了事,舜水村也逃不了,不如早点走,官家抓不住把柄,秀丽她哥的事还没人知道,所以你们不用担心。只要走了,就不会连累舜水村了。”

  “嗯。”凌庚新本有许多话想说,可此时此刻也说不出什么,拍了拍他的肩膀。

  安若好拿下颈上的玉坠:“这个给孩子,本来还想让那孩子认我做gān娘的,结果我们却不得不走了。”

  甄痞子也不推辞,接过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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