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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主别急嘛_水千澈【完结】(35)

  本是不yù让唐念念心有忧虑担心的,可是朱妙泷觉得有些事qíng还是说出来的好。她是庄主的妻子,有许多的事qíng该与庄主一起承担才是,知道一些真相也可以让她心有预防。虽然唐念念平日里给人的感觉很是单纯无害,什么想法都表露在脸上,但是朱妙泷还是觉得她不会真的是个小白花。

  杀人时面不改色,在死人堆里自在用膳,打劫时的理所当然,这样的女子要是小白花,那天底下还有坏人吗?

  “哦。”最后,唐念念就以这样一个字结束了这场颇为严肃沉重的话题。

  朱妙泷只觉得一口哽在喉咙,吐不出来咽不下去,真不知道双手撑着下巴的唐念念到底是在面想的。

  要问唐念念听到这些到底是怎么想?唐念念并没有想太多,既然是敌非友,防着即可。至于着急?紧张?那东西有用吗?

  不远而来司陵孤鸿的身影,唐念念顿时一改刚刚的无聊模样,兴致勃勃坐直了身子。

  朱妙泷看到这一幕,说不出心里的感受,但是莫名的本来还因回到这里的沉重心思渐渐消散。露出一抹释然的笑,转身就对殊蓝与叶氏姐妹招手示意离开。三人也知趣,都是明了的一笑,快步的走了。

  日落月升,银汉迢迢。用完膳后,唐念念就躺在温热宜人的浴池中,任由着司陵孤鸿给她清洗。

  温腾的水波粼粼,雾气氤氲。人在水中也似蒙上了一层薄纱,徒添上朦胧的清美。何况唐念念这般如画绝色的女子,莹白的肌肤在热水中渐渐浮上粉红,黑发披散漂浮在水面上,闭着眼,勾着唇满脸的惬意,那模样就像个幼龄孩童,懵懂不觉自己的散发的极致诱惑。

  这副模样要是一般男子见了只怕都难以把持,司陵孤鸿还穿着衣,明明是伺候人沐浴在他做来不但没有丝毫的维和,神态自然轻柔,一举一动都让人感受到珍惜,这种温柔像是毒,一般的女子只怕早就沉醉沉沦。

  只是显然两个人都不是一般人,司陵孤鸿为她清洗时不带一点轻佻行径,唐念念享受接受着却不明白这样的温柔有多难得。

  一会,她被抱出水擦了身上水滞,披上一件单衣落入他的怀里,一路抱到厢房放到chuáng上,盖好了被子。

  唐念念就趴在chuáng上,看着司陵孤鸿离开的背影,知道他这会是去自己沐浴,一会就会回到chuáng上。

  厢房内四方都镶着夜明珠。夜明珠的光芒氤氲不qiáng,不会刺目也不会过于yīn暗。唐念念在chuáng上趴一会躺一会,终于等到穿着单衣回来司陵孤鸿,这就笑着让开了半边chuáng的位置给他,这个在她看来理所当然的动作,却不知道在别人看来充满邀请。

  司陵孤鸿躺上去,一手环住她的腰,道:“有话说?”

  唐念念仰头正好对上他的眼睛,这双眼睛在荧晕的夜明珠光下更朦胧清美,他的面容更似妖孽。眨了眨眼,更靠近一些,道:“这里危险?”

  “危险。”司陵孤鸿瞳色在这一刻浓深,犹如月食,不露一丝的光晕。

  这个样子的他犹如漆黑的深渊,神秘凶险,令人窒息。唐念念瞳孔一凝,不但没有感觉到害怕,而是心脏一止让人脑袋空白忘记了表qíng。

  司陵孤鸿道:“不会危险多久。”

  “……哦。”唐念念若有所思的点了下头,没有再问。既然他都这样说了,那就肯定是这样的结果。

  “这些日子我会忙。”司陵孤鸿突然说。

  唐念念刚刚闭上的眼睛微微睁开,没有说话,只是神qíng都表露出她的意思:然后呢?

  司陵孤鸿看着她沉默了一会,表qíng没有变化,眼睫轻微颤了颤,唐念念却敏感的觉得他心qíng黯然。她想了想,扯了下他垂下来的黑发,软软道:“不要累坏了。”

  “好。”司陵孤鸿弯下眉来,下颚摩擦着她细软的发,说:“我不在,不要乱跑。”

  “……哦。”垂了垂眼,唇微抿。

  “我会赶回来做膳你吃。”

  “好!”眼瞬间晶亮,嘴角上翘。

  司陵孤鸿脸上也浮现明显的笑容,“睡吧。”他暗地心中高兴,自己做的膳食能让她这样喜欢高兴,以后一定要做得更好。

  第三十七章赔

  正如司陵孤鸿所言,这些日子他一改往日与唐念念形影不离的悠闲。清晨为她准备好膳食,陪她用膳后就会离开,不知道去了何处,偶尔有些日子午时也不会回来。

  唐念念也随他说的没有乱跑,他不在的时候倒也悠然自在的练练药,不时去内界看看绿绿,再打理药田,那副悠闲的姿态就是朱妙泷看了又是无语又是无奈。她就不明白了,难道主母就一点紧张担忧的qíng绪也没有?还有怎么庄主不在身边,主母一点想念的意思都没有?

  朱妙泷心底挫败,又是为司陵孤鸿不平了。

  “主母。”朱妙泷靠近正在对着黑白棋盘认真下棋的唐念念。

  唐念念正捏着一颗白子,抬了下眼睫,“恩?”子落一处。

  朱妙泷不由好奇的扫了一眼那棋局,顿时被那惨不忍睹的局势给打击得哭笑不得。轻咳了一声,说道:“主母,你莫非一点也不想知道庄主在做什么?”

  “哦。”唐念念又执起黑子,细细的观察,要落不落的。

  朱妙泷一哽,眼睛一眯就发出一声叹息,幽幽望着半空,哀声轻叹道:“庄主这些天劳神劳心是为了谁呀……”低头偷瞄一眼唐念念,见她还是毫无所动,下了一剂猛药,“不就是为了主母您吗!”

  “为我?”唐念念的目光总算从棋局中出来,望了眼朱妙泷。

  “就是为了主母啊!”朱妙泷一改刚刚的哀叹,眼中的复杂的qíng绪却真切的做不了假。看唐念念虽然疑惑却没有多少在意的神色,朱妙泷抿了抿唇,决定将一些话说清楚。这些东西以庄主的xing子肯定不会拿出来说,可是庄主不说,主母又怎么会知道他的所作所为,为她付出了多少。

  朱妙泷欠了欠身,然后在唐念念身边坐下,问道:“主母,您对庄主知晓多少?”

  “他很qiáng。”唐念念开始收拾棋盘残局,一黑一白的棋子一子子收入棋盒。

  这么简单的答案会让人觉得敷衍,可是唐念念的口气却人感觉到她的认真。朱妙泷释然,要是主母陈列一堆例子就不是主母了。何况这三个字的确是事实。

  “主母,属下也算是跟着庄主身边的老人了,算是从小看着庄主长大。”朱妙泷说出这些,口气自然的变得轻缓,眼中也露出散不开的疼惜,说道:“主母不知道,司陵家给庄主的只有痛苦,他不喜这里,若非因为主母,只怕永远都不会回到这里。”

  唐念念手上的动作不自觉的变缓,面上透出疑惑,看着朱妙泷的眉眼表示自己在在听着。

  朱妙泷看到她这个样子,想到司陵孤鸿对她的在乎,不由涌动满腔的qíng绪,起了止不住的倾诉心思,苦涩道:“司陵家族历史古老,对子孙培养尤其严格。庄主他从出生时就与旁人不同,浑身皆毒,幼儿时不懂控制,所到之处满地枯竭,身边伺候的人也绝无生还,同龄的孩子对庄主都惧如鬼怪,平日里对庄主的欺负rǔ骂决不再少数,司陵家规以qiáng者为尊,对这些都不会理会,若非夫人不顾一切的亲自抚养教导……”她抿唇定定看着唐念念,宣泄一直压抑在心底的不满愤恨,“你知道吗,庄主天赋异禀,至出生就开始记事,从一岁起,被丢进蛇窟,喂食各种毒药,被各种毒虫撕咬,在疯人谷中求活……那么小的年纪,记得的经受的都是这些……”

  朱妙泷胸口微微起伏,像是忆起某些记忆,面色痛苦疼惜,不yù说下去,只看着唐念念。

  “哦。”唐念念淡淡的回应了一声。在别人看来恐怖痛苦不堪的孩童生活,在唐念念听来却产生不了一点的同qíng或者感xingqíng绪。唯一有的不过是一丝诧异,诧异司陵孤鸿与自己的曾经的相似,再一点同病相怜的缘分。

  朱妙泷只觉得自己满腔的qíng绪犹如打在一团棉花上,堵得心里发胀,本是满心沉入回忆的悲愤也不知不觉的消失。她看了看站立一边面色已经苍白,眼露震惊感伤的殊蓝,再看毫无变化的唐念念,有种想撞墙的冲动。

  “主母,难道你一点感觉都没有?”朱妙泷不甘的问。

  “什么感觉?”唐念念道。

  朱妙泷当然不会说同qíng或者可怜庄主,所以张张口也说不出话来,挫败的说:“没什么。”

  唐念念又开始摆棋子,对她丢下来一句话,“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孤鸿回来是为了我。”

  朱妙泷恢复元气,道:“属下接下来正要说,那日归雁少爷来到庄子,提到让庄主带主母回家,正是说明司陵家族已注意到主母,以夫人与主母威胁庄主,原本只是夫人,庄主也不会再回这里,然而……”话突然在这里停住,朱妙泷面色徒然凝重复杂看向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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