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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将门妻_墨鱼仔1123【完结+番外】(78)

  至于找郑恭亮商量的事儿,自然是和那崔文远有关。

  三郎手下是有能人有细作有适合盯梢打家劫舍的,清江郡主也有庄子有门人,可是,郑恭亮才是这京里的地头蛇。

  要想逮住婉如继母的把柄、找到崔文远作弊的证据,这三郎做得到,可要用合适的各种渠道快速宣扬出去,这就还需要帮手。郑恭亮则是jiāo游甚广小弟遍天下的,而长公主的公公可是天子近臣比婉如她外公还得君心,都能帮上大忙。

  半个月后,三郎与婉如一道收集了各种证据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二十日后,陈玉蓉在闺蜜撺掇下如婉如前世一样看上了风流才子谢俊逸,吵闹着要嫁入谢家,永安王继妃周氏却不太乐意,因谢八郎还没娶妻就明目张胆的纳了两房妾,而且还是姐妹花,声誉不佳。

  一个月后,天子近臣门下侍郎温言玩笑似的告诉今上,市井间有谣言,崔相家那写得“马雉蝉萤”好诗的神童崔文远涉嫌作弊,原作者为一清贫书生已被bī远遁他乡。

  圣上顾虑老臣颜面,只命人私下彻查,郑恭亮恰好领了这差事。因证据确凿书生与一gān物证已被肖阳扣在手中,他们却不怕走了风声,崔文康甚至故意透了点话出去恐吓崔文远,吓得他闭门在家茶饭不思,夜不能寐,短短数日就消瘦了一大圈。

  “这世上,最可怕不是被人宰杀,而是明知有刀将要落下却不知究竟是何时何地——等死的压力远甚于真的去死,唉,狠啊,真够狠!”郑恭亮斜靠在三郎书房里的圈椅上吃着瓜果,翘着二郎腿问道,“到底准备几时发作你小舅子?”

  “再等等,还没到时候。”肖阳准备等张氏动了嫁妆再下手,免得打糙惊蛇了。谁知道她雇佣的游侠怎么如此拖沓,静候多时了居然还没出现。

  唔,三郎他绝不承认自己故意折腾崔文远是因为等他亲娘下手等得不耐烦。

  没两日,在一个月黑风高夜,收藏郑莹嫁妆的庄子终于迎来了一批不速之客,被肖家黑甲轻骑来了个人赃并获,经过轮番拷问他们却没能如大家所愿供出雇主到底是谁。

  “不是问不出来,而是他们确实不知道,不得不说,这个雇主的防范措施做得不错。”肖阳很是遗憾的这么告诉妻子。

  “那么,只能等着对账说莫名其妙亏空了?张氏肯定能找到顶罪的奴婢,”婉如很是不甘的咬着唇。

  “不,肯定有办法能把她拉扯进来,再想想!”参与讨论的崔文康同样不甘心这样便宜了张氏,若证据不足不到休妻的地步,他们兄妹还得一辈子被个“孝”字压在头上。

  “查案子,除了能从下往上查,也可从上往下梳理,横向也需考虑。”肖阳从大方向上给了他们提示,因嫁妆的事qíng与他关系实在是不大,了解甚少,纵使他用兵计谋多端此时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来。

  “是的,肯定有办法!”婉如面露狠厉之色,再次翻出嫁妆单子详看,又一遍遍的仔细阅读苦苦寻来的曹氏等老仆的各种说辞,还有被抓获游侠的诸多供词。

  她就不信了,自己重活一世掌握先机还得憋屈着成不了大事!

  一个半月后,御史台的兰侍御史弹劾吏部张侍郎以御赐之物行贿。

  本就瘦得风chuī都能飘起来的崔文远得知这消息后顿时晕死了过去,这少年说是神童其实也并非完全làng得虚名,至少他很清楚自己母亲为什么最近两年能在崔家耀武扬威,为什么自己与妹妹的待遇会越来越好。因为,祖父渐渐年迈而外公仕途顺利。

  如今,这以御赐之物行贿的罪名,还有自己的盗用诗赋作弊,这是bī人上绝路啊!

  往大了说,欺君之罪抄家灭族都不过分,除非,这是诬告?可既然敢弹劾,那必然是有了证据,外祖家有御赐之物么?有的话怎么也不可能哪来行贿啊,除非,是在不知qíng的qíng况下……?

  第67章、开辟新生

  骨瘦如柴眼圈黑如墨的崔文远醒神之后连滚带爬的赶向外祖家,准备打探一下弹劾一事的详qíng,而后据实以告自己科场舞弊一事。

  事已至此,傻子都知道有人在故意针对张家和自己了,必须说清楚了才能帮助外祖分析、找寻解决方案。

  他可不敢去找祖父做主,从不徇私枉法的崔相得知此事说不定直接就大义灭亲了,何况,同是孙儿那崔文康却是原配生的嫡长子,最近不但摆脱了纨绔子弟的坏名声还在解试中高中。

  两相对比就算自己没大错也讨不了好。

  当崔文远抵达张府时,张侍郎正和嫡出长子商议着弹劾一事。

  如张氏一般,张侍郎同样体型虚胖肚腹如怀胎妇人,大多qíng况下,胖子都会看起来和蔼可亲,此刻的他却并非如此,薄唇、蒜鼻与一双眯着的细眼搭配在一起配合咬牙切齿的表qíng,竟透出一种难以言表的狠厉之色。

  “弹劾,那穷酸小子居然敢弹劾我!”张侍郎猛击书桌,回想着上朝时的一幕幕qíng景。御史台兰侍御史所述,他弹劾的是八年前向先吏部尚书行贿求得其保荐自己担任侍郎之位。

  此事年头已久却又gān系重大,加之先吏部尚书三年前便已告老卸职,今上遂缓了缓没让即刻议论此事,只让张侍郎退朝了好生回忆去,待明日宣召两人当廷对峙。

  从退朝到归家的这一路上,张侍郎真是惊恐jiāo又觉自己受了不少冷眼却必须稳着一副淡定模样,直到回屋之后才开始大喘气,骂骂咧咧后又和他儿子商议——明日小朝会究竟是去请罪或自辩?

  “父亲切莫着急,因赃获罪分为六等qíng况,行贿只按最低一等坐赃罪论,不是太严重,”张侍郎之子抚着老爹的背劝着,“只是,怎么可能有御赐之物?”

  坐赃么,按大齐律法一匹之下笞二十,一尺笞三十,十匹徒一年,以上每十匹加半年,罪止三年。

  也就是说,单论行贿的话,最多也就是罢黜官职劳役三年,还可找人说qíng罚钱抵罪,可盗用御赐物,这一个的起始刑罚就是流放两千里,更不消说按qíng节严重程度还可能抄家灭族了!

  送礼是肯定送了,只是八年前,八年前究竟送了史尚书什么来着?张侍郎一头冷汗的抹着额头,指挥儿子从书架暗格中取出了账本、礼单仔细查看。

  金银之物绝对的没问题,关键就在器皿上。先吏部尚书喜欢玉器,张侍郎送了一对玉瑞shòu摆设,加之他嫡长孙媳妇三年未孕,因此还添上了一尊白玉送子观音。

  张侍郎看着儿子牟定的说:“玉瑞shòu是你带回来的。”

  “那是在珍宝斋所购,绝对没问题,”张家郎君马上摆脱了自己的嫌疑,京城一流古玩店不可能犯这种错,而后,他突然提高了声音惊呼道,“白玉送子观音是妹妹拿来的!难道?”

  这白玉送子观音当初妹妹说是她夫君送的,因自己已经得了儿子正好能转赠给父亲,难道,这是她背着人胡乱弄来的?!

  是了,那时候家里境况不算太好,文远也才入学不久没传出才名来,她在夫家还得低调做人,崔承望又是个喜欢敛财的,妹妹何德何能可从他手上得来这般好东西?

  “莫非,这是那郑莹之物?”张侍郎惨白了脸,捂着胸口只觉得心头一阵阵发痛。嫁妆,女儿这是挪用的丈夫原配嫁妆!

  宗室女有御赐之物实属寻常,并且,除了有圣旨、懿旨的明文所赐之物外其他的在她们眼里都是寻常穿戴摆设,根本不会把这些东西另作收拾给供起来,嫁妆单子中多半并没有详细记录,女儿许是不明出处的胡乱拿了?

  白玉观音确实是郑莹之物,先平乐郡王妃一生没得儿子甚为遗憾,因而,她在女儿出嫁时jīng心装备了各种求子之物件。

  这事儿宗室女眷都很清楚,因此添妆时大家也挑选着吉利东西相赠,那时王皇后还未逝世,她所赐的就是这尊白玉观音,所谓御赐之物,自然包括了皇帝、太后以及皇后所赐。也就是说,这物件来历即算是亲眷随手添妆又可看作御赐,轻重全在皇亲一念间。

  “这是,窃盗啊,犯了七出!”张家大郎君猛然一锤桌面,妹妹这搞的什么名堂?不仅害自己还坑爹!他转念一想,提议道,“这事儿还得落在崔家身上,王皇后已经殡天,若崔家能说这观音并非御赐之物,不是郑莹的嫁妆只是类似的……?”

  “荒谬!兰侍御史既然敢弹劾,那一定是拿到了人证物证,行贿这罪,只能认下,”张侍郎颓然的坐在圈椅中,而后又突然撑起了身子咬牙道,“还可以说只是借予上峰赏鉴!不能承认你妹妹盗取嫁妆,只能是崔承望给的。窃盗御赐之物,这罪名她承担不起!”

  张家父子正焦头烂额的想要找出合理的说辞,想要找到合理的理由或代价请崔家配合,崔文远却匆匆赶来,噗通一声跪下哭诉道:“求外翁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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