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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桂令_萌吧啦【完结】(55)

  “……令符,我有袁珏龙调兵遣将的令符。”一直沉默不语的月娘含含糊糊地开口道。

  阿二道:“这不可能,岳琼摸遍你全身都没找到。”

  “什么?”梁松咳喘着握着月娘的手,虎目向四周看去,“谁是岳琼?”

  “……男女之qíng、私人恩怨且放在一边。月娘,你把令符放在哪了?”金折桂将周遭的人都看了一遍,瞽目老人害得范康的手断了一只;范康跟他们配合把梁松的伙伴坑死了大半;老好人梁松一向不跟人红脸,可他的女人又被新入伙的岳琼给摸了。想来离开这地,再没人提起什么患难之jiāo的话,都会一心想法子怎么将对方弄死。

  月娘乃是青楼出身,又每常被宁王用来飨客,跟随了袁珏龙后,也被袁珏龙指使着几次三番用美人计拉拢那些传说中的高人,便是为救梁松偷盗令符,也没少叫兵卒们占便宜,因此并不将那句摸遍全身的话放在心上,只是见此时自己不再花容月貌,却老天保佑地叫她遇上一个肯为她吃醋的男人,心里甜滋滋的,叫戚珑雪搀扶着她起来,“我去去就来。”又对梁松道:“那位岳琼……公子,是个、是个正人君子。”说罢,便示意戚珑雪扶着她向树林里去。

  过了一会子,戚珑雪脸色羞红地扶着月娘回来,然后将令符递向金折桂。

  金折桂犹豫着要不要用手去接,毕竟,月娘藏灵符的地方,实在可疑。

  ☆、38以彼之矛,攻彼之盾

  场面,不知道为什么香艳起来。

  明明时辰紧迫,但大家伙齐心合力,想要在商议对付袁珏龙兵马前,先问出一个十分要紧的问题。

  “……月、月娘姑娘,你把令符藏哪里了?”阿二呆呆地看向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模样像只豹子又像只小猫的huáng铜令符。

  一群人纷纷向月娘看去,月娘展颜一笑,随后因牵扯到伤口倒抽一口气。

  “月娘——”梁松唯恐月娘为难,望了眼金折桂,想叫金折桂将这问题撇过去,可惜金折桂犹豫着要不要接过令符,没看见他的眼色。

  月娘却捂着受伤的脸低声闷笑,随后掏出一方丝帕将下半张脸遮住,低头瞥了眼自己胸口,然后眼含chūn水的眸子一转,“……既然是私奔,就要做万全的准备,我里头穿了跳飞天舞的抹胸……是以,能藏许多东西。”说着,便举手抬脚,做了一个反弹琵琶的姿势。

  只见她脸上虽受了伤,身上虽穿着血迹斑斑的兵服,但杨柳细腰远比良家女子柔软,胸口更因舞衣高高耸起,微微一动,便有一道水波从她身上dàng漾开,dàng进在场的大多数男人心中。

  美人在骨不在皮,伤了脸的月娘依旧是世间一大半女子比不上的。

  场面,越发香艳了。

  戚珑雪自然是没见过月娘这样的女人,不等她脸上的红晕散去,就有人从她手上抢了令符握在手上。

  “我去、我去。”众人争先恐后地要抢令符。

  月娘却坐在地上,靠在梁松身上,先安抚地摸了下梁松,然后姿态妖娆地翘起二郎腿,声音慵懒地嗔道:“急个什么,等诸位旗开得胜回来,月娘定为诸位起舞庆贺。”

  月娘是梁松的,她最多不过是为众人跳舞助兴。可有花魁为他们一群早先连进青楼都要看老鸨脸色的穷酸兵卒跳舞,众人不觉雀跃起来。

  戚珑雪清纯可人,月娘妖娆妩媚,这两人都是能看不能碰的,但这兵荒马乱的年头,连个五官端正的女人都少见,能日日对着这样两个的女人,众人纷纷想起“满足”二字。

  梁松心知月娘如此也是为了鼓舞士气,思及同样的事,袁珏龙未必没有bī着她做过,便握着她的手,怜惜地看她。

  月娘见梁松如此,脸上笑意柔和,眉眼一弯,更添风韵。

  戚珑雪也呆住,良久,心道自己将脸皮那些肤浅的事看得太重了。

  金折桂摇了摇头,打量了下自己矮小gān瘪的身材,看来以后鼓舞士气的重任,要jiāo到月娘手上了,“袁珏龙的兵马衣裳都跟耿成儒的一样,那令符是不是也差不离?”

  范康点头道:“耿成儒跟袁珏龙平起平坐,应当是差不离的。”说完,便看月娘。

  月娘道:“除了上头刻字不一样,其他的都差不离。姓朱的原本要献给袁珏龙,袁珏龙为收买人心,又怕宁王爷疑心他为夺令符暗算耿成儒,就不肯要。我原本想偷那一块的,可惜姓朱的看得太紧。”

  “耿成儒的兵卒,跟袁珏龙的兵卒,是混成一片,还是泾渭分明?”金折桂又问。

  月娘虽看似与众人谈笑风生,实际上脸上疼痛难忍,qiáng撑着道:“泾渭分明……毕竟,耿成儒的人过来,抢了袁珏龙兵卒的粮糙。两边为了口粮打斗,死伤了几十人。”

  金折桂踌躇道:“袁珏龙丢了兵符,这样丢人的事他定然不敢声张,知道的人定然不多。阿大、阿二,你们换上袁珏龙的兵服,然后领着岳琼、刘小明、马大克他们牵马穿过树林从南边下到路边,先认一认来的是谁的人,要是袁珏龙原来的人马,便告诉他们姓朱的故技重施,想给袁珏龙下毒,然后像夺了耿成儒兵权一样,夺了袁珏龙的兵权,令人快快返回瓜州,将姓朱的一网打尽;若来的是朱统领的人……那便说,袁珏龙已经得了耿成儒那样的病,怕是跟耿成儒一样时日不多了,朱统领令他们速速回瓜州,将袁珏龙麾下的军师、统领统统杀了。”

  “杀了耿成儒,再杀袁珏龙……姓朱的莫非想拥军自立?”阿二挠头道。

  金折桂道:“这样想就对了,快快换了衣裳,若那边人是姓朱的的,便处处暗示姓朱的自立为王后,他们就是大功臣,封侯拜相少不了他们的——据我看,十有八、九就是姓朱的人,毕竟,乐水不是在袁珏龙手上丢的,袁珏龙可不会舍得用自己两千多人来探路。”眼珠子一转,又与范康一起编了许多真真假假的话jiāo代给阿大几人。

  瞽目老人等金折桂、范康说完,就说:“叫他们自相残杀,很好很好。只是去的人,千万要机灵警觉,此时就将见人后的说辞理一理。”

  阿大、阿二并投诚的兵卒们闻言跃跃yù试。

  瞽目老人道:“刻不容缓,诸位便去吧,将该说的说完,便说要骑马先回瓜州跟袁珏龙或朱统领回话,下了船,绕个圈子折回来,千万别留在船上。”

  “是。”

  未免有人认出“严邈之”,阿四不能同去,便小心地领着人站哨。其他人也不敢掉以轻心,跟着范康、金折桂去滑车那等着,若形势危急,就算大材小用,也要将最后的机关用上。

  阿大一群十二人穿着兵服,骑着马从南边陡坡上下到路边,然后向北驰去,一路只听风声呼呼、芦苇蒲糙瑟瑟,骑了不到半柱香,便遇上了瓜州来的船队。

  只见船上果然弓箭手个个已经将箭头对准山上,阿大、阿二低声问身后的岳琼、高震等人,“这些是谁的人?”

  “再走近一些才看得见。”岳琼低声回道。

  不等他们走近,船上便有人喊:“你们是谁?从哪里来?”

  船上人看见他们穿的衣裳,便对他们不多防范。

  “从乐水来,要跟……武校尉,是我呀!”岳琼忽地冲船上一人喊去。

  阿大、阿二、阿三眉心跳了跳,岳琼会不会出卖他们?

  “……是姓朱的从乐水领去瓜州的人,武校尉是我同乡。”岳琼低声道。

  水面上的船只却不立时靠岸,只听武校尉站在船上警惕地问:“岳琼,袁将军令你探路,为何迟迟不回?”

  岳琼道:“说来话长……朱统领令我在此等候武校尉。”

  船上之人听岳琼这般说,犹豫一番,将箭头对准他们一群人,又令船慢慢靠岸。

  阿大、阿二镇定地下马上船,然后踱着步子打量武校尉等人。

  “这几位是?”武校尉膀大腰圆,睁大眼睛谨慎地看着阿大几人,毕竟是玉家家将,身量气度与其他兵卒自是不同。

  阿大并不言语,将依旧留着月娘身上馨香的令符忽地掏出来高高举起,“尔等可认得这令符?”

  武校尉立时单膝跪地,其他人纷纷跟上,“这位怎会有令符?可是朱统领又有什么吩咐?”

  阿大见岳琼并未骗他们,便昂首道:“你们可知道袁将军叫你们来,是要你们送死?”

  武校尉早料到此事,咬牙道:“军令如山,乐水是在我们手上丢的,自然该叫我们过了严邈之这一关。”

  阿大哼了一声,“军令如山,朱统领的令,可不是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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